在移花宫的众多二代弟子中,王朋飞以其独特的魅力和深厚的武艺,稳坐第三的位置。
“劳烦杨嫂了。”
王朋飞将缰绳递给了茶水铺的老板娘杨嫂,他的脸上早已洋溢着和煦的笑容,目光则不由自主地投向了茶水铺的门内。
屋檐下,一串风铃随风摇曳,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在这声声风铃的伴奏下,一道飘逸的白影突然从门内闪现,如同雪中的精灵,轻盈而美丽。
与此同时,王朋飞的笑声已经响起:
“二师姐,你怎么在这儿?”。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移花宫掌门座下的二弟子,名叫曾雪柔。
她不仅容貌出众,而且武艺高强,深受掌门和众弟子的尊敬。
她,名叫雪柔,但与其名字所传达的柔和之意截然不同,她更像是一柄深藏不露的利剑。她的双肩削瘦而有力,手脚颀长,身形高挑匀称,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她天生的剑客气质。
在移花宫中,她是掌门座下的二弟子,更是众弟子心中的楷模和榜样。
当王朋飞的目光定格在二师姐的脸上时,他微微一怔,仿佛被什么深深吸引。
以相貌而论,二师姐无疑是个美人,但她的美与众不同,那是一种冷艳的美,如同空谷中的幽兰,寂静而高洁;又如同青空中的利剑,锐利而坚韧。
她的眼中充满了对师门长辈的尊敬,对师弟师妹们的关爱,对剑术的执着,对侠义的坚守,以及对家国天下的责任感。
但在这份深沉而复杂的眼神中,却唯独缺少了女子常见的胭脂水粉和蝶衫花衣的娇柔。
与她的名字恰恰相反。
至少自从王朋飞入门以来,他从未见过二师姐沾过半点胭脂水粉,她的美丽是自然的、纯粹的,不带任何矫揉造作。
然而今天,王朋飞却发现二师姐有些不同。
她还是那个他熟悉的二师姐,但此刻的她却多了一份惊艳,仿佛一朵在冰雪中盛开的花朵,既冷艳又动人。
她今日的妆容格外引人注目,每一笔每一划都显得精心而独特。
她的眉毛被细细描过,如同飞云般轻盈飘逸,又似鬓发般柔媚英气,给原本凌厉的面容增添了几分妩媚与坚韧。
眼线也经过细致勾勒,使那双原本凝神若锋的丹凤眼更加深邃,多了一点冷艳中透出的柔情。
而薄薄的双唇上,点染了一抹暗红色的胭脂,如同初绽的梅花,既娇艳又冷傲。
然而,这一切的妆点都不过是陪衬,真正的点睛之笔在于她双眉间的一点朱砂。
这一点朱砂看似轻描淡写,实则蕴含着无尽的精致与匠心。
它如同夜空中的一颗星辰,虽小却明亮,将整个妆容的气质瞬间升华。
在这朱砂的映衬下,她如剑般凌厉、如兰般空幽的气质被放大了数倍,冷冽而高贵,仿佛是从画中走出的仙子。
即便是在见惯了美人、眼界极高的王朋飞眼中,她的妆容也令人惊艳。
他忍不住笑出声,半开玩笑地赞叹道:
“难怪经常听掌门说,二师姐非常会藏锋,非常能藏。
原来二师姐不仅能藏剑,连美貌都能藏得这么深!”
沈剑兰今日亮相,那新妆可真是让人眼前一亮,简直可以说是她出道以来最惊艳的一次了!
面对王朋飞的目光,她虽然内心有些小紧张,脸上也微微泛红,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显得从容不迫。
当听到王朋飞口中提到“听掌门说、非常能藏”这几个字眼时,沈剑兰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红晕。
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与淡定,仿佛刚才那一抹红晕只是短暂的过眼云烟。
沈剑兰轻轻地开口,语气中透露着一种从容与淡定:
“其实这妆容并非出自我手,说起来还有些有趣。
就在昨日,宗门例行考核中,陈灵素师妹的武艺进步得令人刮目相看,她竟然成功挡住了我十五剑的攻势。
要知道,我上月与她有个约定,若这个月她能在考核中抵挡我十五招,我便满足她一个心愿。”
她说到这里,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但又带着一丝无奈:
“谁知她今天一早就兴冲冲地来找我,手里还挎着一箱胭脂水粉,背上背着一个梳妆镜。
她硬是拉着我坐下,然后就开始在她的指导下‘胡来’了。
她似乎对我的妆容有着特别的见解,而我也不好拂了她的好意,便任由她折腾了。”
此刻,杨嫂已经将马匹拴好,从茶水铺中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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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雪柔向杨嫂微微行礼,表示告别,王朋飞紧随其后,也向杨嫂致以谢意。
随后,在杨嫂的目送下,曾雪柔与王朋飞并肩而行,踏上了去往宗门的道路。
西江月村显得格外清幽,石板路上斑驳的痕迹见证了岁月的流转。
路上空无一人,只有偶尔从村中商铺的门扉和帘幕后透出的目光,静静地注视着两人。
他们缓步前行,低声交谈,偶尔相视一笑,举止间流露出从容与淡定。
王朋飞不禁转头望向曾雪柔的侧颜,这是他们同门八载以来,他第一次见她如此盛装打扮。
她的妆容精致而独特,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别样的风情。
王朋飞心中不禁感叹,这样的二师姐真是绝无仅有,新鲜至极。
面对曾雪柔这般惊艳的容姿,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一亮。
那些平日里在王朋飞识海中萦绕不休、来自老匹夫柳擎宇的严厉警告和责备,此刻都如同过耳的微风一般,轻轻拂过,不留痕迹。
曾雪柔行走间,似是能感知到王朋飞那略带惊异的目光,她微微侧头,与师弟的目光不期而遇。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困扰,似乎对于王朋飞如此直白的注视感到有些意外:
“师弟,你……之前从未如此长时间地盯着我看。
今日的我,真的与往日有那么大的不同吗?”
王朋飞被曾雪柔弄得有些尴尬,他迅速收回目光,轻咳一声后道:
“二师姐若觉得被我这般看着不自在,我便不看就是了。”
曾雪柔听后,轻轻摇头,她高高竖起的马尾辫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摇摆,仿佛也在为她的话语增添几分坚定。
她淡淡道:
“师弟,你误会了。
我若真的不愿被瞧,自然会找面纱遮脸。
但我既然没有这么做,就说明我并不介意。
同门之间,没有道理能给师妹们看却不能给师弟看。
你若是想看,那便看吧。”
王朋飞的目光再次落在曾雪柔的脸上,他细细打量了片刻,然后由衷地称赞道:
“二师姐,陈师妹的化妆技艺真是精湛,堪称国手级别。
今日的你,与往日截然不同,却同样令人惊艳。”
曾雪柔听后,只是淡然一笑,轻轻摇了摇头道:
“师弟过誉了。
其实,画不画都是我,本质上没有太大的不同。
这些胭脂水粉,对我来说只是额外的装饰,有些浪费时光罢了。”
王朋飞闻言,微微一愣,随后笑道:
“二师姐此言差矣。
虽然画不画都是你,但这份改变却能让你的同门师妹们感到欢喜。
陈师妹的技艺,不仅让你更加美丽,还为我们师门增添了一份欢乐。
至少,她的武道进步,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曾雪柔听王朋飞这么一说,也点了点头,她回忆起陈师妹为她化妆时的情景,笑道:
“陈师妹的确是个活泼的丫头,她胡闹完之后,便拉着我出门。
师妹们见到我这般模样,不知怎的,都显得特别高兴,跳叫着都快疯了。”
王朋飞想象着当时的场景,也不禁笑了起来。
曾雪柔又说道:
“我虽然不知道她们为何如此兴奋,但见她们如此欢喜雀跃,我也感到十分开心。
我想,下月的考核,若是有师妹们进步神速、脱颖而出的,也可以如法炮制。
她们可以在你脸上抹些东西,或者写些字,都由得她们,你绝不擦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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