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题做得对没对?”
“你傻了?那得等考试结束之后才知道啊,又不能提前交卷。”
“我还怪期待的,等着老李打脸呢。”
她们聊得热火朝天,夏句只是淡淡地抬眼朝着她们的方向看了一眼,希望一切真相都能如期而至。
一天的考试下来大家都有些精疲力尽,然而这样的精疲力尽还要持续两天。
夏句刚出教室就和薛景来了个照面,他貌似是忘了,时秋这个时候应该是一楼的会议室。
“你怎么上来了?”夏句疑惑道。
“当然是找时哥啊。”
夏句无奈道:“你时哥在一楼,天天跑上来等他再下去,你不嫌麻烦吗?”
薛景想起来后拍了拍脑袋,难为情地笑道:“晚上复习太久了,写完试卷后睡了一觉,这会儿脑袋还不太清醒。”
两人正好搭伴下楼,夏句很快就抓住了他说这话的重点,问:“你写完卷子还有空闲时间睡觉呢?”
夏句的眼神有几分存疑,薛景抓了抓那有些睡乱了的头发,回道:“我那只睡了十分钟,你没听说时哥开考四十分钟就做完了吗?”
“你了解时秋吗?你觉得时秋这次能不能考出成绩来?”夏句问。
此话一出,薛景就一副有十成把握的模样,一脸臭屁地说:“何止?甚至能考出一个非常好的成绩!”
“要不是因为他以前家里的原因,怎么可能会屈尊到那个十七中的破学校里上学?”
“而且明明是那老师蛮不讲理要动手打他,他情急之下抬手正当防卫,就被按上了殴打老师的罪名。”
“因为他之前也确实是跟同学打过几次架,怎么解释没打老师学校也不信,然后要求他退学,当时他们家破产了,他爸妈没办法就只好同意,时哥不用每个学期交学费他们的压力也能小一点。”
薛景说着说着又叹了口气:“时哥成绩其实一直都不错,但是因为他本身的原因总是被说是作弊,得亏我那时候抽空去找他知道了这件事,让我爸出面才把这件事情给摆平,最后他只是被留级处分了。”
这些时秋上次在厨房的时候并没有讲到过,夏句第一次听眉头都皱成了一团,为时秋打抱不平:“这学校也太不分青红皂白了吧?查一下监控不就都知道了吗?”
“十七中是荣阳最落后的破学校,哪里有实力在教室里装监控?”薛景咬牙切齿:“想想我都来气。”
两人聊得有些投入,一时间没发现已经走到一楼的楼梯口了,时秋一回头就看见了夏句皱着眉头一脸愁苦和攥着拳头给空气下勾拳薛景。
“你们两个,是没考好吗?”时秋问。
突然出现的声音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如果时秋不发出声音的话,可能他们就要低着头往会议室走去了。
薛景正情绪上头,一见到时秋就委屈撇嘴,张开双臂想要冲进他的怀里。
结果时秋眼疾手快地将手按在了他的脸上,只留他两只手在半空中胡乱扑腾。
“有话好好说,偷袭我算怎么回事?”
薛景挣脱掉了他的魔掌,不服气道:“谁偷袭你了?我就是想给你来一个爱的抱抱!”
时秋侧眼看了一眼薛景身侧的夏句,又对薛景说:“我谢谢你。”
说罢便调整了一下肩上的书包,转身朝着校门口的方向走了。
走了一段路后,薛景突然来了个拐弯,结果发现时秋还在往前走,便疑惑道:“时秋,你去哪啊?你自行车还在车棚那呢。”
时秋:“我哪来的自行车?”
两个人走后,只留薛景一个人挠头懵逼,早上他明明就是骑自行车来的,难道是我记错了?薛景一度陷入了自我怀疑的境地。
学校门口的这条道非常地长,而且还是个坡,夏句每次跑来学校看见这条路都非常绝望,眼看着学校就在眼前了,但是要靠近它还要费老大的劲儿。
时秋走在夏句的前面,时不时便要侧头用余光看一看后面的人。
结果下一秒,他的脑袋刚转过去,夏句就跑到了他的身侧减缓了脚步。
她跑过来的那几秒,风都带着独属于她的香味,轻轻地拂过时秋的脸颊。
“你的车一直放在车棚真的没事吗?被偷了怎么办?”夏句说。
时秋挑了挑眉,有些心虚地回道:“我不是说了我没骑车来吗?”
“我才不信,我每次都能看见你骑车的背影,今天早上也是。”
“每天都能看到我的背影?”
夏句点了点头。
时秋见状忍不住低头笑了笑,挑逗道:“我们小夏姐平时都这么关注我的吗?光从背影都能认出我来。”
夏句闻言一时语塞,耳朵瞬间熟透,有些无措地抓了抓衣角。
“害羞了?”
“谁,谁害羞了?”夏句抬起头若无其事地目视前方,抓了抓耳边的几缕碎发,妄想把那有一对不争气的耳朵给挡起来。
“明明是你骑了车还不承认。”夏句非常想扳回一局:“怕不是想跟我一起走路回家吧。”
她说完后两个人都沉默了几秒,气氛有一丝微妙,时秋以为自已撒谎撒得非常轻松,肉眼根本看不出来了,没想到还是被她给识破了。
既然被识破了,那他也没必要再装,垂眸眉眼温柔地看着面前的女孩,嘴角带笑,道:“就是想跟你一起走路回家。”
69書吧
“你现在知道了,可以让我跟你一起走路回家吗?”
明明是几度的低温天气,夏句却感觉脑袋热得一塌糊涂,耳根比之前还要红上了一个度,这次连同脸颊都染上了一丝的绯红。
一定是今天里三层外三层的穿太多衣服了。
“快走了,我还要回家看外婆呢。”夏句加快了走路的脚步。
这是默认了跟他一起走路回家。
时秋腿长,夏句的两步才是他的一步,他得逞地笑着,又在她的耳边故意说了一句:“小夏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夏句立马捂住了耳朵,皱眉道:“你乱叫什么呢!”
“怎么薛景可以叫我不可以啊?区别对待啊?”
“那能一样吗?他多少岁你多少岁?”
时秋一副装作思考的模样,咂了咂嘴,说:“那我得赶紧给你起一个好听顺口的外号了,不然会显得你和薛景更加熟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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