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安以前不叫这个名字,是后来他爸妈离婚才去改的,李婶这个人没什么爱好,就喜欢看一些文绉绉的书籍,给他取的名字也没有现代的味道。
李婶一家是夏句来到宜华市的第一年才搬来对面住的,李君安可以说是夏句从小到大的玩伴。
只是上了高中之后,李婶给李君安买了辆自行车,夏句出门又晚,这才再没有机会一起上下学。
虽然同一所学校,但是从开学到现在已经过半了,这才是他们见过的第一面。
难免有些生疏尴尬。
“不用了李婶。”
李婶不给她推脱的机会,推搡着两个人下楼。
刚从楼梯间走出来,夏句就听见身后的男生淡淡地说了一句:“等一下,我去取个车。”
他的自行车停放在他们自家的车库里,光是看着他每天上下学都要开门锁门地取一辆自行车,夏句都觉得麻烦。
好在他的动作利索。
李君安的车停在夏句的面前,他看了看身后的自行车座,示意她坐上来。
“真不用,我跑着去就行。”
“你这人怎么上了高中后还是这么拧巴啊?”李君安不常迟到,还是第一次这么晚的时间去学校,有些没了耐心。
“赶紧上来,我妈搁楼上看着呢。”
小时候李君安每次找夏句出去玩,李婶都会站在阳台上笑嘻嘻地目送他们离开,看得出来她真的很喜欢夏句这小姑娘,斯斯文文的。
夏句没再犹豫,侧身坐了上去。李君安见她坐好了,便一脚给蹬了出去,结果后面的夏句没反应过来,猛地往后仰了一下,双手条件反射地抓住他的后背。
李君安说:“抓紧了。”
因为大路修缮,所以李君安也是从发廊那条路走的。
夏句刚才还惊魂未定的,从进入这条小道之后心里那根弦就更加紧绷了些,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她见到发廊的门是敞开着的后,便将脑袋别去了反方向,刻意躲避着谁。
好巧不巧,发廊里已经吹好头发的时秋从里面走了出来,接过店长给他推来的车后,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从面前行驶而过的人。
69書吧
“那不是夏句吗?”店长还眺望着前面人的背影。
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标志性的东西,店长非常肯定道:“是她!她那个书包我认得,有个狸猫挂件的那个~”
“啧嘶~骑着她的那男生是谁啊?不会是她的小男朋友吧?”
时秋闻言用眼神毫不客气地刮了店长一眼,一言不发地骑着车走了。
“不是……瞪我干嘛?小夏长得不是挺漂亮的?有小男朋友不是很正常吗?”店长自言自语地吐槽着。
时秋骑车挺快的,“嗖”地一下就从夏句身边给飞驰而过了。夏句有些惊讶地瞅着前面的人消失在了拐角处。
她面前的李君安见状骂了一句,挺脏的,又说:“骑这么快赶着去投胎啊?”
夏句有些尴尬地戳了戳李君安的后背,提醒道:“我们确实是得快点了……还有三分钟就要上课了。”
“什么?!”李君安立马加快了蹬踏板的速度,因为后面坐了个人,而且地上的积雪不少,这边还没有人开路,骑着都有些吃力。
二人下车后飞一般地往教学楼跑,结果发现人家带着队伍下来开会了。
夏句刚要踏上楼梯的脚收了回来,退到了一边,说:“要开会吗?”
“你们班主任没通知要开会吗?”李君安说。
“我们班……消息一般都比较晚。”
可能是在要开会的前几分钟,他们班主任才有可能收到消息,他们永远是最晚知道的那一个。
夏句疑惑道:“那你还那么费力跑什么?”
“我见你跑,也就跟着跑咯。”
“跟屁虫。”
李君安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这句话了,久违一听,还觉得有些荒谬地笑出了声来,无奈地摇了摇头。
“夏句!”
盛书瑶还在楼梯上就开始朝着夏句喊了,路过的时候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将自已前面的位置让出来给她。
夏句都没来得及跟李君安说句再见,就被淹没进人海里了。
“那个不是二班的李君安吗?你们认识啊?”盛书瑶八卦道。
夏句点了点头,回道:“嗯……他,他的妈妈和我的奶奶比较熟。”
盛书瑶惊讶道:“天呐,你居然和学霸是邻居!”
“什么呀,他的排名在我下面,该觉得荣幸的人是他。”夏句说。
“但是他帅啊!听说他人脾气可好了,下次我要去你家玩,看看能不能偶遇一下他。”盛书瑶光是想想都觉得开心。
夏句没有说话,无奈地笑了笑。心说她就住李君安家对面,每天连个人影都见不着,哪是能这么容易偶遇的?
此时正下着小雪,但校长还是坚持开会,规定了大型考试前必须要开一次会,必须是风雨无阻的那种。
别提今天有多冷了,就连那在讲台上讲话的校长都冷得牙齿直打颤。
“好!下面有请优秀学生代表上台讲话!”
鼓掌声响彻整个校园,然而在看到那位优秀学生代表之后,鼓掌声霎时间便凝固住了。
夏句看着讲台上的人,以为是自已看花眼了。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老板时秋啊!怪不得那自行车差点抡到飞起。
但是时秋才刚转来不久,就拿了个“优秀学生代表”的称号,即使他的成绩各位老师都心知肚明,但是依然很难服众。
“天呐,往期的优秀学生代表不是夏句和陈一吗?”
“时秋不是这个星期才转来的吗?这水分多少有点大了。”
盛书瑶扬着眉毛看了夏句一眼,有些不敢相信她所看到的一切,夏句平淡的表情更是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反正旁边男生队伍里的陈一是被气成红温了。
“老师,没有搞错吧?”陈一询问了班主任。
班主任点了点头,回道:“没错啊,时秋今天上这个台,是经过我们年级组的所有老师同意的。”
“不是……为什么啊?”
“就上台讲个话而已,意见不要这么大。”
陈一不服气地说:“再怎么也等他考完一次试后才评这个称号吧?”
时秋在台上讲的什么,台下的学生没几个听得进去的,压根就没把台上的人当一回事儿。
时秋也没敢抬眼看台下,因为台下除了那些懒散不服气的学生以外,就是一大堆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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