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的除夕夜,没有电视机,也没有什么电子用品。卫生院里更不会有人守岁,毕竟病人的休息很重要的。
顾阮惜自已准备洗洗就睡了。
当然,她在睡觉之前还得先给傅钦洲擦一下身子。
可是,昨天进行的很顺利的工作,今天却无法进行下去了。
在她打上热水来,准备给他擦洗,要掀开他被子的时候,却被他给阻止了。
明明他的身体很是虚弱,却还要倔强的硬撑着,用凶狠的眼神瞪着她:“你要干什么?”
“除了给你擦身体,还能干什么?还是说,你认为我会对现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你做什么?”她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傅钦洲,嘲讽的说道。
在他心里,她就是那般急不可耐,色欲之心很重的形象?
就算她色欲再怎么重,也不会在他还躺在病床上养伤,手无缚鸡之力的时候,对他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吧?真的是!
傅钦洲也意识到,是自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一时有些尴尬。
但又听到顾阮惜的嘲讽,他恼羞成怒的抓着被子,“不必了!”
最后又怕她像早上那般,对他使用激将法,说他臭,怕熏到别人,就抢先说:“我臭不臭,那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你要是介意,嫌弃我臭,那你大可以回家去,不必在这里!”
顾阮惜看着他冷俊的脸,满不在乎的说:“哦?是吗?但是……我昨天也给你擦过了啊!”
傅钦洲:……
他一脸错愕的看着她。
顾阮惜接着说:“所以说,你全身上下,哪点我没有看过?咱俩也在一个被窝里面睡过,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傅钦洲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顾阮惜,你能不能矜持一点?你是个女人,说话能不能含蓄一些?”
“矜持?那是何物?不如,你教教我如何矜持?如何含蓄?”顾阮惜俯身对着他的耳朵,“夫君,请让我伺候你。是这样吗?”
傅钦洲有些无语望的着天花板。
不知该如何抵抗小女人的“热情似火”,但又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
毕竟,他上半身受了伤,就没有穿衣服,而下半身在他昨天醒来后,就导了尿管子,所以裤子也没有穿的,也就是说,他就只有这一床被子遮羞……
又想起刚刚顾阮惜说的,他的身体,上上下下她都看了个干净,顿时猛然惊悚,“你,昨天……”
“嗯,没错!”
傅钦洲:……
他这还什么都没有问呢,没错什么没错!
接着,他又不死心的问了一遍,“你昨天……你……”
“就是你想的那样!”
傅钦洲:……
好吧,哀莫大于心死!
顾阮惜觉得,他一个大男人,说个话硬是扭扭捏捏的,像个女孩儿似的,跟他说话,着实有些……
于是,就很直爽的把话给挑出来了,“就是你想的那样,你身上所有可以擦的地方,我都擦过了,也都看过了,你要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你可以把陈霄叫进来,问他!”
“你……和小陈?你们俩……一起?”傅钦洲觉得自已无法想象那个场景,一想到那个画面,就觉得自已迟早要被这小妮子给气死!
“哦,那倒不是,我给你擦洗的时候,陈霄就在门外。不过就算他在这里,看见了也无妨啊,反正你们都是男的!”顾阮惜不以为然的说道。
傅钦洲:……
呵呵呵!陈霄看见也无妨?
哎,不是,什么叫陈霄看见也无妨啊!
他简直要被这个女人给气死了!
就在傅钦洲被她给气的晕乎乎的时候,顾阮惜就一下子,把他身上的被子给扯开。
身上唯一的遮羞物都没了……
傅钦洲瞬间呆愣住了,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当顾阮惜拿着温热的毛巾在他身上擦洗的时候,这才反应过来,他,大意了……
“顾!阮!惜!”傅钦洲满脸通红的叫着她的名字,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害羞引起的。
“叫你娘子我,作甚?”她语气轻松的调戏着他,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认真的帮他擦洗着身子。
“你!”傅钦洲现在的身体还动弹不得,只能听之任之了。
他有些不知所措,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你这属于是偷袭!”
顾阮惜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压根就不带搭理他一下的。
身上所有能擦的地方,甚至是脚趾缝,她都给他擦洗的干干净净。然后才帮他把被子盖上。
忽然又发现他的脸上都干起皮了,手上也有些地方干的开了口子。于是她便拿出自已擦脸的雪花膏,给他干裂的地方都擦上。
傅钦洲闻到那玩意儿散发出来的香味时,心态直接就崩了:“你!你给我抹的都什么玩意儿?”
他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抹这女人家的玩意儿做什么?
顾阮惜也不回答他,直接又挑起一点往自已脸上抹。
“顾!阮!惜!你……”傅钦洲气的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咬牙切齿道,“你给我记着,等我能动的时候,再跟你算账!”
“哦?那你倒是说说,你能动了,想干啥?难不成还想揍我不成?”顾阮惜挑了挑眉,看着他说道。
内心却觉得,如果这样,能让记住她,能在心里有个她的位置,她也是很乐意的。
傅钦洲被她问的一懵,打人?那是不可能的。最后就只是放下一句狠话:“你给我等着!”
“好,我等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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