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阮惜一直都以为,是他那个地方受过伤,导致他再也不能了。
所以,她在误会以后,也不敢跟他提及那方面的事,唯恐刺激到他,怕伤到他男人的自尊心。
可,原来,不是他不能,而是,不愿……
顾阮惜就这么安静的坐在病床旁边,话也不说,表面上风轻云淡,实则,内心汹涌澎湃……
以至于当傅钦洲把毛巾递还给她的时候,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傅钦洲见她没有伸手过来接,便皱着皱起眉头问她,“顾阮惜?你怎么了?”
“啊?哦,没什么。”她被他的声音惊醒过来,反应过来的她连忙从他手里接过毛巾,站起来把盆里的水端出去倒了。
再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整理好了情绪。若无其事的走到病床旁边给他倒了杯水,再把药拿给他吃。
只是,回来后的她,沉默了许多。只跟傅钦洲说了一句“早点休息吧!”
傅钦洲有些不明白这小妮子到底怎么了,只是朝着她点了点头。
可,就是在顾阮惜准备关灯的时候,他却说了一句:“你,不开心?为什么?”
他的直觉向来很准确的。
“没……没有……”突如其来的询问,让她有些慌乱。
或许,连她自已都不知道,她其实,并不太会掩藏自已的情绪吧!
她不高兴的时候,一整个人都是无精打采的,就连眼神都是空洞的。
“说,如实说来!”傅钦洲的虽然受伤了,但眼神好使的很。自已也明确的感受到了,她根本就不开心!
顾阮惜沉默了,这……要怎么如实说来?
“嗯……我……我就是有点……有点无法接受……本……本来我还……还以为……你那什么,就打算等你好些了,我再陪你去……去看那……那方面的医生!”在傅钦洲锐利的眼神下,她终究还是没扛住,结结巴巴的说道。
她本来想说的是带他去男科,但她不确定现在这个年代,有没有男科这个医学名称。更不知道是哪一年才有这个词的,所以她只能隐晦的说。
傅钦洲一时间没明白她说的那方面,是什么意思,随即又想起之前,她说他不行的话,就隐约猜测是这个意思。
他瞬间就愣住了,而后,他的嘴角挂着冷笑,眼神中充满了怒火,咬牙切齿道:“顾阮惜啊顾阮惜!我还真是小看了你,你倒是还懂的挺多啊!嗯?”
“这……这是你自已非要问我的,不,不关我的事!”顾阮惜迅速关了灯,匆匆躺回自已的陪护床上,拉着被子盖住自已的脑袋。
正当她以为傅钦洲还要怒骂她的时候,却没成想听见傅钦洲呵斥了一声,“谁在外面?”
嗯?外面有人?
“我出去看一下!”顾阮惜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她走到病房门前,打开门,却见走廊上一个人影也没有见着。
“外面没人。”顾阮惜没有看到人就把门关上了,又回到陪护床上,躺了下来。
躺在床上的她,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阵鞭炮声。
外面好热闹啊!
是啊!新的一年即将开始,又怎么会不热闹呢?
顾阮惜听着外面的鞭炮声,不禁在想,当初她重生后,想法十分坚定明确,可现在,她有些迷茫了,她,和傅钦洲的未来会如何?还,会有未来吗?
听说,跨年夜那天,是可以许愿的,而且会特别灵验。或许,她那些不敢对他说的话,只能成为新年愿望吧!
于是,在鞭炮声中,她轻声的说:“我喜欢你,傅钦洲……”
她的话还没说完,鞭炮声就停了,刚好在她说完“我喜欢你”的时候。
所以,傅钦洲只听见了她叫他的名字。
“嗯?怎么了?”傅钦洲疑惑着等待她接下来的话,却见她没再说话,只好问她。
顾阮惜有些尴尬,脸上也有些灼热,“没什么,我……我只是想对你说一句‘新年快乐’!”
他沉默了一下,随后又低沉着嗓音,说了一句:“哦,新年快乐!”
今夜过后,明天就是新的一天,新的一年也即将开始了……
第二天早上,顾阮惜依旧起的很早,但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隔壁病房里的邹世军,居然起的比她还要早!
而且,似乎看着她忙里忙外的,一副想要来这边病房,但又怕打扰到他们的模样。
等他们吃完了早餐,他才终于过来了。
一来,眼神就充满戏谑的看着傅钦洲笑。
傅钦洲对他这副表情有些不明所以,只好问道:“怎么了,干嘛这副表情看着我?”
邹世军看了一眼顾阮惜,摇摇头,笑而不语。
顾阮惜猜测,或许是有什么她不能听的话吧!
正好,傅钦洲这里现在已经收拾妥当了,现下也没什么事情要做,便随意找了个借口,就出去了。
等顾阮惜一走,邹时军就贼兮兮的打量着傅钦洲的某个地方,“听说,你那方面,不行?”
邹世军是什么人?他这种人精,怎么可能听不出来昨天夜里顾阮惜说的意思。
闻言,傅钦洲眼神似刀子一般落在他身上,“我就说昨晚外面有只老鼠!”
邹世军忍不住坏笑道:“哎,老傅,你要是有需要,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我老家的一个赤脚大夫哦,听说他特别厉害,就专治男人的这些疑难杂症!”
要是眼神能杀死人,估计邹世军已经被傅钦洲的眼神杀个千八百次了,“哦?你试过?”
邹世军笑的肚子疼,急忙摆摆手,缓了一会儿说:“哎哎哎,你怎么还好心当做驴肝肺呢?我这好心来给你提供情报呢!”
傅钦洲现在的身体还没有好利索,但凡他要是能起来,邹世军今天横竖都得被打趴下!
就在这空隙,医生就来查房来了。
“哎?原来邹团长在这儿啊?”难怪刚刚去他的病房,却没有看见他人。
邹世军憋的满脸通红,对医生说,“哎,医生,咱们院里有专治男人那方面问题的医生吗?”
医生闻言,眼神怪异的看了一眼邹世军一眼,又瞥了瞥傅钦洲,好奇的问,“你们俩……谁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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