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钦洲闻言,皱着眉头,愣是猜不透今天顾阮惜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他看了看自已面前的碗,再看了看顾阮惜面前的碗,自已碗里的菜都已经堆成小山,而她碗里却只剩下了几片菜叶子,默默的又把她夹在自已碗里的肉和鸡蛋都夹回她碗里。
旁边有端着饭菜路过的军属见状,纷纷都说顾阮惜找了一个好丈夫,还夸傅钦洲会疼媳妇儿……
顾阮惜看着碗里的饭菜,还想再夹给傅钦洲,结果他却着脸,低声呵道:“这么瘦,也不知道多吃点,把菜夹给我干什么?全部都吃完!”
“我不……”
“少啰嗦,再不听话就回去站军姿!”
顾阮惜:……
这男人,阿战都被他整习惯了,一犯错就站墙角,现在还想再整一个出来?这要是传出去她被自已丈夫罚站军姿,那她不得被笑话死?
于是也只能默默的吃着,结果就是:由于傅钦洲一直盯着她,导致了她比平时吃的还要多,整个肚子吃的圆咕隆咚的!
她揉着肚子,跟着傅钦洲回到家属院里的宿舍。在宿舍里,还拉着傅钦洲陪着她一起转悠消消食。
她一边转悠,一边在心里琢磨着一会儿跟傅钦洲做点其他什么事,总不能一直这么转悠到晚上吧,她也不能再去捣鼓那件事,也得给照顾照顾她男人的自尊心不是?
然后,她就拉着傅钦洲坐了下来,老气横秋的对着他说:“傅钦洲,咱们来谈谈人生理想吧!你觉得什么样的人生,于你而言才是有意义的?”
傅钦洲:……
这又犯了什么病?
见傅钦洲一脸看她有病的样子,她翻了翻白眼:“我觉得,我们可以过那种相敬如宾,精神上契合的夫妻生活……”
傅钦洲从来都不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人,更多时间都是他听,顾阮惜说。
但其实,就算他不说,顾阮惜也知道他的理想是什么。
上一世的傅钦洲,在死之前让自已的战友把自已的遗物都交给顾阮惜,哪怕知道她不喜欢自已,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他的遗物其实就是工资折子和一些零钱,还有一个日记本。
顾阮惜打开过那本日记,他的第一页里就写了一个词:誓死为国!
苍劲有力的字体,写在他日记中,更是刻在了他的生命里……这就是他的理想——一个伟大的理想。
说着说着,她就抱着傅钦洲的胳膊睡着了,睡前想的却是:傅钦洲,这一世你仍旧保护国家,换我来护你,可好?
见她睡着,傅钦洲轻轻的把她抱回床上,给她掖好被子,转身就去了医务室找小伍。
他来到医务室坐了半个小时,愣是一句话都没说,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
小伍见状,挑了挑眉,“说吧!咋滴了?你这都在这坐了半个小时,还一副便秘的表情。”
“嗯……那啥……”傅钦洲还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小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眼睛似笑非笑,眼底透着一股子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之色:“老傅,好像你媳妇来了之后,你就不大对劲了,你……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确实……”傅钦洲正准备点头,却又觉得这话怎么那么不对劲,果然,只见小伍哈哈大笑起来。
他才恍然大悟,直接一脚给他踹了过去:“去你的,胡说八道什么呢?”
“那不然是为啥?别人家来了媳妇都是高高兴兴的,也就只有你三天两头的往我这里跑,虽然你来看我我也挺开心的,但你明显不是来找我玩的啊!”
“我就来了一回,哪里三天两头的过来了?再说,那一回还是她感冒发烧了!”傅钦洲瞪了他一眼道。
“那到底咋了,咱俩这交情,支支吾吾的干啥呢?”小伍有些不解。
“嗯……那啥,就是女人来那啥的时候,是不是有些古怪?”傅钦洲终于憋出这句话来,憋得古铜色的脸通红。
小伍:……
我都准备好了,以为你要给我爆个什么大瓜,结果你给我说这个?
他收起吃瓜的心思,对傅钦洲说:“女同志这个时期要注意,情绪会比较敏感,容易激动。记住,生冷和刺激的食物都不能吃,可以给她煮一些红糖水,若是特别不正常的话,带她来医务室看看。”
说完就把傅钦洲赶回来了。
回到宿舍,他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顾阮惜,默默记下小伍说的话,打算第二天去给女人买些红糖回来。
他关下灯,躺到床上,抱着顾阮惜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就起床给顾阮惜买红糖水去了。
等到顾阮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已在床上,想着是傅钦洲抱她去床上了,她嘴角着含笑,心中荡起一阵阵涟漪……
在床上赖了一会儿之后,她就起身下床洗漱。差不多到了饭点,自已也饿了,就去了食堂。
没想到在食堂又遇到了王翠萍,王翠萍和她热情的打招呼:“哎,小顾,你家傅团长还好吧?”
“傅钦洲?他很好呀?”顾阮惜有些疑惑。
“哦,那就好,昨儿个傍晚,我看见你家傅团长去了医务室了”
顾阮惜吓了一跳,“医务室?难道他又受伤了吗?我昨天也没有看出来啊!”
说罢,饭也不吃了,拔腿就往医务室而去,眼下也不知道他是否去了部队,只能去医务室问问小伍。
但她在经过宿舍时,听见里面有人喊她的名字“顾阮惜!”
是傅钦洲。
她闻言,直接立刻调转方向,向门口台阶上的男人直奔而去。
到了门口,她直接把男人拉进屋里,又围着他转了一圈。
“你干啥?”傅钦洲心里有些迷糊了,这是……她例假期的新症状?昨晚小伍也没有说会这样啊。
“你……你没有受伤吧?啊?”顾阮惜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没有啊!”傅钦洲看着她那双泛红的眼睛,想起小伍说的话:情绪敏感,容易激动。
这就对上了。
“那……那你昨晚去医务室做什么?”顾阮惜稍微放下心来,却也有些疑惑。
“去……”傅钦洲不太好意思跟她说自已是去问小伍关于她那几天的事儿,于是含含糊糊的说:“没什么,就是去找小伍问些问题。”
顾阮惜:???
于是,这含糊其辞的说法,又让她开始脑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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