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秀两侧的柳念和贺茵听到她这么说，立刻松开抱着她的手。
小心翼翼的从背后掀开一点她的衣服。
柳念抹了一把眼泪：“你怎么不说？我还抱的那么紧......”
余文秀摇摇头：“没关系，你不是知道了吗？我早就死了。”
贺茵擦干净眼泪，猛地站起带倒椅子。
“我现在就回家，长老观主一定会有办法的，就算不行还可以修鬼道。”
“贺茵。”贺明叫了她一声，“坐下。”
贺茵停住：“哥，文秀还没好好看完这个他们明知道是不归路，还要拼命保护的国家！”
柳念也跟着点头：“怎么也要让她看看现在的国家有多美丽，多厉害。”
“我已经见到了。”余文秀晃了晃手机，“这半个月我一直在看。”
时隔百年的时代强大、美丽，没有战争、不会饿肚子，还有这么多那么明亮的教室学校。
是他们谈论过，却从来不敢想的新时代。
像余文秀说的一样，虽然她没有十全十美，但已经很好了。
“呜呜，文秀.......”柳念手臂交叉放在桌子上，又把头埋进去。
抽抽搭搭的喊着‘文秀’，也不知道她是在叫谁。
贺茵红着眼眶站在那里，望着一样眼眶微红的贺明，不肯坐下去。
隔着手机的这边，路阮眼睛回归正常颜色。
“我有蛊可以延缓身体的衰败，可是只能延缓。”
她说完仰头看洛璟：“坏...洛哥哥你那么厉害，有办法吗？”
洛璟凝视着余文秀身上正缓缓流逝的功德，轻声说：“有一个。”
言毕，除了应钰其余人视线全部都集中在洛璟身上。
“什么办法？”柳念和贺茵同时出声。
洛璟没回答这个问题，他道：“地址发我，我看过再说。”
不管能不能成功，都要见到人才能施术。
贺茵说：“我哥知道我学校的地址。”
“我送你过去。”贺明说，“就在隔壁省，开车大概三个小时。”
洛璟刚张嘴，贺明又说：“你没驾驶证，不能开车。”
洛璟：“......”
要不是他的功德要留着给应钰，不能恢复修为，这点距离他飞着就过去了。
“我，带你，过去。”
应钰亲昵的捏了捏洛璟的指腹，让他把注意力放回自已身上。
“你带他？”贺明疑惑，“你怎么带他？你有驾驶证？”
应钰头也没抬的说：“飞。”
闻言，洛璟眼睛一亮，贺明眼前一黑。
“不行，晴天白日的一条龙飞在天上，新闻要炸。”
路阮扭头，眼睛也亮晶晶的：“那就晚上啊。”
“姜哥哥有隐形符......不对，姜哥哥都会的，洛哥哥应该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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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明的手拍到路阮的头上：“你可真聪明。”
“天上那么多飞机怎么解决？”
路阮抬头和他对视：“你是在怀疑上古大妖不如飞机飞的高吗？”
应钰嗯了一声，赞同路阮的话。
“不怀疑。”贺明收回手，“想高过飞机，至少要上一万米，在没有任何防护的情况下，人能撑住吗？”
路阮摸摸鼻子讪讪道：“好像不太能。”
然而，洛璟还是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地址给我。”
劝不住人，贺明只得把地址给他，并交代撑不住赶紧下来。
万米高空上，洛璟稳稳的盘腿坐在龙背。
碗一样的结界倒扣在他身上，替他挡去罡风和不适感。
不多时应龙带着背上的人俯冲下去，在模型一样的城市中精准找到贺茵所在的学校，并且找了处天台当做落脚点。
洛璟从应钰怀中跳下去，晕眩了一秒，总结：“有点费灵力。”
不到半个小时用了他六成灵力，得想个办法，不然以后这种顺龙车不能乘。
应钰长臂一伸揽住洛璟的腰，等他站稳：“我有，给你。”
洛璟诧异：“你有？”
应钰点头，嗯了一声：“很多，不能，用。”
“至少，现在，不能。”
洛璟微微侧着头，露出脸上小小的酒窝：“我觉得，做个法器更好。”
“好。”
女生宿舍洛璟和应钰进不去，是以柳念和贺茵将余文秀裹得严严实实，打着遮阳伞，在一处没什么人来的小亭子里等人。
余文秀看见两个样貌极佳男人，手牵手走过来的时候还惊了一下，但她在注意到柳念和贺茵平静的眼神后，也迅速收起自已这种没见识的眼神。
“洛师叔。”贺茵的声音还带着点刚痛哭过后的沙哑。
“你比路阮说的来的还快。”
洛璟嘴角挑起来：“我老婆厉害。”
应钰配合：“嗯。”
贺茵微微抬头望着比自已高一个头的两人，张了张嘴半晌不知道该怎么说。
抬手竖起大拇指，比了个厉害好厉害的手势。
余文秀拿掉柳念的遮阳帽，和贺茵给她带上的墨镜。
说：“麻烦你们了。”
“没事。”洛璟扭头。
遮阳伞下的女生皮肤透着一种不健康的白，余文秀嘴角噙着微笑。
“我需要付出什么吗？”
得到什么就要失去什么这个道理余文秀懂得，能让这种有大能耐的人那么快赶过来，自已身上应该有他们需要的东西才对。
对面看上去更亲和的男生只是摇头。
余文秀抿了抿唇：“我......要让我留在这个身体里，应该挺难的吧。”
洛璟解释道：“不算难，但能留多久就要看你自已。”
“你身上有功德，很多。”
余文秀：“在视频的时候，我听到了。”
但这和让她留下有什么关联。
洛璟看向余文秀：“另一个余文秀愿意把她的身体给你，你的灵魂和她的灵魂很契合，契合到可以短暂的骗过她的身体。”
“但你始终不是另一个余文秀，这个身体还是会慢慢衰败。”
“你身上的功德延缓了这种衰败。”
“所以，你能支撑到现在还没出事的原因，就是你的功德。”
洛璟解释完原因停顿住，给余文秀思考捋顺的时间。
大概三五分钟的时间，余文秀抬眼看向洛璟。
“所以，我要付出的是功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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