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内的钟楼声敲响,别墅外的黑云翻滚,落下更大的暴雨。
莫任竹在厨房里用不知名物泡了杯茶,他端着茶敲了敲先生的房门。
“先生,我可以进去吗?”
“进来吧。”
先生不知何时换了套衣服,穿着一身白色家居服,坐在书房的长椅上,全神贯注地关注着平板,平板内传来怪物的嘶吼尖叫。
莫任竹将茶放在先生的右手边,“先生已经工作许久了,喝杯茶放松一下吧。”
杨厉对他露出个孩子气的笑,“很久了吗?我这个工作很轻松的,也就是那么一会,我已经挣了上万块了。”
那是什么工作呢?打游戏?或者看似是游戏类工作,实际上却是技术类的?对人类有没有用呢?
莫任竹也笑,“我想再怎么轻松,只要是工作,便不怎么讨喜吧。都要到午饭的时间了,先生有想吃的吗?”
“你看着做就好。”
杨厉喝了口茶,又把目光投向了他的平板上,两指滑动间,便要了一个怪物的命。
说实话,他还感觉有些上瘾来着。
莫任竹眼睛转动,看着书房整齐摆满的书和一些仿若草稿的东西,他张口就来了一句,“先生的书房好像有些落灰了,我帮先生整理一下吧。”
“有吗?”杨厉抬头看了看,几根触手也在书房里游走。
莫任竹面不改色,“我比较喜欢干净。”
“那麻烦你了,我和你一起吧。”
“不用!先生工作已经很辛苦了,我来弄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干。”
“其实……”杨厉刚想说他工作没那么辛苦。
莫任竹立刻把他打断,“能够为先生做出事情来,我就会觉得自已也不是那么无用,我会感觉刲先生还需要我,请让我来做吧。我的心里有一腔深深爱慕您的热血,为什么不让它挥洒呢?”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杨厉有些感动,原来爱人爱他到这个地步吗。
何其有幸。
杨厉询问:“需要我出去吗?”
“这样会麻烦到先生吗?”
“不会,我刚好要去卧室换件衣服,好像要出门去办件事情?”
莫任竹收拾东西的手一顿,出门办事?他要一个人留在别墅里?不行,他的所有规则都围绕着先生,他这些时间里不能离开先生。
况且出门,可能有线索。
“先生,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
杨厉看着自家爱人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已,咳嗽了两声,虽然有些心软,但是身后的小触手却摇了摇头,“那个地方有些危险,你还是待在别墅里吧。”
“先生,求求您了,我想和你一起去。”莫任竹不要脸,一双狗狗眼泪汪汪皱着眉的看着杨厉。
杨厉身后的触手不摇了,向前缠住了莫任竹的腰。
莫任竹习惯性的忽视它。
杨厉发现自已果然一点定力都没有,十分果断的败倒在了爱人的狗狗眼下。
“好吧,但是那个地方有些危险,你不要离开我半步。”
莫任竹笑着,英俊的脸庞有些柔和,“先生,怎么会以为我会离开您半步呢?我只会永远的贴着你。”
在先生换衣服的空档里,莫任竹忽视掉一直跟着自已的触手,在书房里挂羊头卖狗肉,他表面在认真打扫,实则暗中寻找线索。
他翻到了一本书,书上龙飞凤舞写着一个名字。
杨厉。
这会是先生的名字吗?或许可以试试。
可能因为先生的温和,他有了几分大胆。
打扫着就坐到了先生的座位上,翻起了抽屉,抽屉里的东西很复古。
墨水,钢笔,羽毛笔,还有几封信件和印泥,还有印章。
那些信件都是空白的,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他将东西复原,有些疑惑,这么大一个书房竟然只找到一个名字,按理来说,像这样重要的地点,都会有一些怪谈的背景和来历。
就算不是全部,至少也会有些提示。
可是这里却干净,干净到这里的一切仿若都是凭空出现。
杨厉换了一身中古世纪的贵族装扮,半长的黑发微卷着,戴着一顶绅士帽,一身流光溢彩的礼服,衬得人非富即贵。
杨厉坐在餐桌一旁,餐桌上的食物竟然意外的正常,面包香肠,还有葡萄酒。
莫任竹打扫完卫生,想起自已还要做饭,刚下楼就看到眼前的这一幕。
杨厉笑着看他:“快来吃饭吧。”
莫任竹小心翼翼的问着,声音有些小,“这些是您做的吗?杨先生。”
“这些不是你做的吗?”杨厉有些诧异的说。
莫任竹随机打了个哈哈,“是我做的,给您开个玩笑。”他的目光转向厨房里挥舞的触手。
他有些疑惑,先生看不见这些触手吗?
似乎在先生的认知里,这一切都是正常的?
杨厉没好气的笑了笑,没说话专心享用美食,在他捣弄平板的时候,房子就告诉他,他好像还有一个挺厉害的大佬身份,然后下午的时候,还要去处理一下属下的事情。
大佬耶。
他就说他怎么能有一个这么好的老婆,原来他不是屌丝,是大佬,可是他失忆了,那个属下长什么样,他也忘了,他忘的东西有点多,大佬和自家属下相处是什么样子的呢?作为大佬,又需要处理些什么事情?
杨厉想起了他看的几本书,无一不在是说,大佬变弱了,属下就会分食大佬的势力和财产。
不不行,他老婆这么好看,绝对不可能让出去的。
所以,换衣服的时候,他想到一个好办法,装逼。
装就完了,难不成小弟还敢质疑老大?
什么倒反天罡的行为?
………………
69書吧
爸爸的血浸染了三分之二的蓝色衬衫,已经不再掩饰自已的贪欲,目光会直勾勾的盯着祝卿安。
就算祝卿安躲在自已的房间里,爸爸的目光也会在外面如影随形。
真是受不了了!
就当她心神力竭,憔悴不堪的时候,窗外传来了一阵悦耳的音乐声,这股音乐声抚摸着她的神经。
不经意间就让她感到万分舒心。
当她给了自已一耳光回神后,才发现她已经站到了窗户口,一只脚已经要踏出去了。
这不得摔死?
祝卿安滚下窗台,关上窗户,使用道具,耳塞 ,堵住耳朵。
心里想着是,她距离银凝雪可有两栋楼的距离,银凝雪那还好吧?
………………
可一点也不好,银凝雪身边失效的道具堆了一堆,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门外传来弟弟的哭声,哭声越来越近。
门开了,弟弟在她身边阴森森的说:“姐姐,快醒醒,爸爸来了。”
“快醒醒!”
“醒醒!”
银凝雪脸色泛白,额头上遍布冷汗,她控制着呼吸和心跳,保证这两玩意儿能够稳定装睡。
妈妈在外面弹着钢琴,琴声在她脑子里跳起了霹雳舞。让她忍不住的动了一下手指。
弟弟欣喜若狂,“你没有睡,对吧?”
“妈妈!姐姐没有睡!”
“她没有睡!”
妈妈的琴声越弹越大,银凝雪口腔里一片血腥,她死死的闭着眼,睫毛乱颤。
坚持住,坚持住。
就这么过了三分钟,无比漫长。
弟弟兴奋的声音咽了下去,妈妈的钢琴声也越来越小。
爸爸提着菜,砰的一声打开了门。“你吵什么?”
爸爸戴着眼镜,嘴唇抿的笔直,穿着一身条纹服,脸上带着些皱纹。
一看便气势威严。
弟弟躲进了自已的房间里,妈妈一身白裙,冰冰冷冷的说:“难道还不允许我祭奠我们的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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