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板安静的躺在书房的书桌上往外冒黑雾,这股黑雾诡谲,弥漫着嘶哑的尖叫。
杨厉修长的手指刚触上平板,黑雾便又缩回了平板中,“今天怎么这么不安分?”
杨厉拿过平板一看,平板上的游戏好像更新了,竟然将昨天杨厉逛的那座水晶宫具现化,看上去格外逼真。
69書吧
无数可怕的怪物游荡在水晶宫内,水晶宫失去光泽被黑雾包裹。
杨厉皱了皱眉,他还挺喜欢这座水晶宫的,在他贫瘠的记忆中,这个水晶宫给他带来了为数不多的快乐。
于是杨厉手起刀落,技巧娴熟的砍着离他最近的怪物。
这些怪物学聪明了,明明在昨天还只知道往刀口上撞,但今天看着杨厉登陆,一个个跑的飞快。还挺不好杀。
并且这些怪物还学会了利用地形制造埋伏,在杨厉控制着游戏人物往前走拐弯时,一个长得像巨型蟑螂的怪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竟然是从上方扑下来,将游戏人物按倒咬死了。
杨厉感到指尖有几分疼痛,他的一根触手上出现了蟑螂撕咬的痕迹。
杨厉有些新奇,这游戏还有几分高级?
昨天下午,他的爱人一直粘着他,抱着他不肯撒手,他不怎么好操作,只是潦草的杀了几个怪物,然后便抱着自家爱人看了会书。
他爱人昨天晚上好像是做了噩梦,不好好睡觉,就往他这里挤,他硬是哄了好久才安分下去。这也是一种甜蜜的烦恼。
原来这些怪物还具有攻击性,那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杨厉开启了重来,在他手指转动时,他身后的触手蠕动纠缠,膨胀放大,睁开了一双又一双硕大的眼睛,带着杀意,这才是真正的阴森诡谲。
………………
陈小美收拾了碗筷,拎着黄毛,又回到了烂尾楼,他们站在雾气之外,看着雾气狰狞翻滚。
黄毛咽了咽口水,“我们一定要站的这么近吗?”
陈小美看了他一眼,继续观察着黑雾,“这是一次很难得的机会。”
“啊?”
在人类文明,国家后勤队。
所有人正襟危坐。
“到目前为止,这场A级怪谈竞赛中,只有我国出现了毁灭之雾。”
坐在最前面,身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问道:“陈小美以前是做什么的?记得她只参加过一场规则怪谈。”
“她以前是一名研究人员,就是专门研究怪谈存在因素的研究人员。”
中山装的男人颇有些恍然大悟,“她的观察力很敏锐啊,胆子也很大。”
大家围着屏幕观看陈小美的直播,他们和陈小美一样,在观察这黑色之雾。
大家都注意到,毁灭之物里面是弥漫着怪物的,这些怪物会破坏烂尾楼,骚扰怪谈。
但规则怪谈也不是吃素的,怪谈也会吞噬怪物,吞噬掉黑雾一角的怪物,黑雾便会变小。
在以往出现了毁灭之雾的怪谈中,怪谈往往与黑雾中的怪物势当力敌,双方谁也不让谁。虽然如此,但是黑雾的存在已经占了怪谈很多领地了。
所以才有传言说,怪谈被黑雾逼的需要人类的土地,世界意识碰撞,衍生出规则。人类世界和怪谈世界游戏败者为寇,胜者为王。
但在这场怪谈中毁灭之雾好像是被压着打,不一会儿就小了一圈。
陈小美观察到了自已想要的,便又带着黄毛转身离去。
黄毛问着,“今天做啥呀?”
“找线索,活下去。”
在与昨天同样的位置,几位参赛选手重新相聚,分享各自的线索,没有人提及死了的孙筑。
林岳生最先开口,“我老婆不是被车撞死的,她上吊自杀了,如果你们觉得有些呼吸不畅,那就是我老婆出手了,她上吊自杀的原因是老公出轨,解除污染的办法是说我爱你。”
祝卿安接着开口:“我的这个怪谈只针对我一个,不会大规模的扩散污染,只是我的那个老爸对我可不太友好,估计在今天半夜时分,我将会迎来一场生死危机。如果我死了,我……,算了,死了就死了吧。”
黄毛挠了挠头:“我杀了自已的老婆和孩子,现在已经没有怪谈,可以来约束我的行为了。”
陈小美看他这么说,直接递过去一页家庭规则,“黄毛现在居住在我家,自然得遵循我家的规则,这是我改了一些的,你直接遵守就行。”
黄毛扬起个笑脸,接过规则,看了看啧啧称奇,“我还以为你哥是妹控呢。说实话嗷,你们今早的谈话真有点像在我老家怕女儿被黄毛拐走的老登。”
银凝雪不爽的啧了一声:“都什么时候了,就别嬉皮笑脸了。我妈妈是一个音乐家,如果听见弹奏声一定要使用道具驱散污染。”
祝卿安递上来一张乐谱,“这是黄毛找到的道具,你看看能不能驱散污染?”
“应该能。如果我们能完美的弹奏出来的话。”银凝雪看了黄毛一眼,疲惫的揉着额头。“我爸爸是一个建筑师,他对他的孩子有着很强烈的要求,在他的要求下,我五岁的弟弟不堪负重,跳楼自杀,于是我的妈妈每天五点的时候都会去弹奏乐曲,纪念我的弟弟。
这是我昨天探索出来的背景,现在我的弟弟和我一起吃饭。
在我的家庭规则里,规则三,如果听见妈妈弹奏乐曲,要迅速远离弟弟,回到自已房间里睡觉。
你们自已看看吧。”
大家迅速的分享完探索到的线索,又根据毁灭之雾讨论了几句,大家一致决定,不用管它,自有规则怪谈压制。只要规则怪谈一日没有被完全吞噬掉,他们的主要对手就一天不会改变。
黄毛感叹了一句:“唉,要是队长在这儿就好了,他分析线索一向是挺牛逼。”
银凝雪靠在柱子上,接话:“我们对付个A级怪谈都这么费劲,鬼知道队长那里是什么情况?队长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
莫任竹这边得了先生的首许,他倒是好不容易可以在二楼走廊上随意走动。
只是那些门,他打不开。
好不容易打开一扇,差点被门给吸进去。
那扇门里面只有一朵花,一朵长着人脸的花,张着大口垂涎欲滴地看着他。使劲一吸,强大的吸力就差点把他给弄进去。
他一只手,扣住了门,一只手准备拿枪。但是突然想起一条规则,没有先生的允许,他不能处置任何东西。
要完。
突然他手一滑,摔了进去,长着人脸的大花兴奋的挥舞着舌头,想要舔一舔自已的猎物。
莫任竹牙一咬,右手一翻,一把尖刀从衣袖滑落,握在手心。
但是突然,一条触手出现,直接把大花给抽到了墙上,大花的花瓣一片一片的掉落,嘤嘤嘤的哭泣着,似乎非常不能理解。
触手卷过莫任竹的腰,把他带了出来。
门在他们身后自动关闭。
莫任竹又被冻得有些发抖,他唇色泛白,“谢谢。”
触手比昨天要通人性,主动地离开了莫任竹,乖乖的融进了墙壁内。
但莫任竹能感受到,它一直在。
莫任竹有些沉思,他一直有个怀疑,这些触手,会是先生的本体吗?
或者说,这一整座比小城市还要大的哥特式区域,都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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