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李轻武散了心中思绪,对着身后两人问道。
“你们知道,财侣法人,那个最重要吗。”
崔阎两人对视一眼。
铁木闭着嘴巴,显然不打算说话的样子。
无语的看了一眼铁木,崔阎这才出声。
“财侣法人,这财排在第一位,崔阎认为自然是财最重要。”
点了点头,李轻武看着一少年身后带着七八个家仆,招摇过市的从眼前走了过去,这才开口。
“确实如此,财能买侣,亦能买法,人,就加需要金银打点了。”
“可是,”李轻武话锋一转接着说道,“在我看来最重要的确是人,没人守不住财,也守不住侣,更守不住法。”
“只要人足够,天下几乎没有不可得之物,若说财是最重要的,那人就一定是必须有的。”
崔阎瘪了瘪嘴,觉得李轻武说的话有些偏执,若是没财那也没有人啊。
“公子说的对极了,”崔阎大声赞道。
虽然他不认可,但公子一定说的是对的。
李轻武满意的点头,谦虚的说道,“但如今我们最需要的还是财,你说有何办法能够尽快获得一些银两。”
瞧见李轻武盯着来来往往的几个锦缎绸服少年,眼中闪着莫名的光芒。
眨了下眼睛,崔阎小心的说道。
“公子,南延欺男霸女的世家公子极其之多,我们要不抓住几人教训一番,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厮。”
“有理,”李轻武看着崔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没想到崔阎竟然和他一个想法。
心中更加坚定了以后推他出去砍头的活。
“只是。”
“他人终归是没有惹到我等,又哪能平白无故的打别人一顿,还要钱的。”
只是有了多余的念头掺杂在里面,若只是打一顿别人,他倒是无所谓,打就打了,哪有那么多理由。
可,终归还是因为想要银两在才想去做这件事情的,心里总归是有愧的。
李轻武无奈的叹气一声。
突然一阵急促的闹声传了过来。
“闪开,都闪开。”马背上的少年双目怒张,脸色很是难看,手上的鞭子无序的挥打着四周。
身后跟着骑着五条马匹的壮汉。
哒哒哒。
几人肆无忌惮的冲撞,一路过来,沿途的街区一阵翻腾,不少的怒骂声埋在身后。
有些人闪避不及,被撞的翻倒在地,六人全然不顾,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
随着他们的离去,回头一看闹腾的街区除了还有不少人在谩骂,剩下的便是在收拾着东西。
李轻武低头呆愣的看着白色华服上被马溅起的泥点,有些不知所措。
嗯?
同样看着李轻武身上泥点的俩人古怪的对视了一眼。
李轻武转头和俩人的视线对在一起,一时间气氛有些古怪。
瞧着李轻武忽明忽亮的眼眸,崔阎心中一动,表情夸张的愤怒道。
“公子,岂有此理,此人竟敢如此罔顾他人安危,横行无阻,全然不顾他人民计。”
“甚至脏了公子最喜欢的青纹流云绸做的华服,此等欺男霸女之辈,崔阎觉得家中必有不少不义之财!”
“抢吧。”
最后两个字,崔阎义正言辞,丝毫不见虚假。
“有理!”
这一番话当真是肺腑之言,相当适时。
李轻武沐浴春风,笑着点头表示了肯定,此为天意,他不能浪费。
脸色一正。
“崔阎,你去打听一下刚刚那几人。”
“是,”崔阎拱手回道,转身朝着两边的商铺走去。
等了两刻钟,崔阎从远处走了回来。
“公子,打听清楚了,是潮溪县罗家,乃是一商贾,在潮溪县算的上数一数二的富商大家。”
“不过,”崔阎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听说去年大张旗鼓的来到南延,在南延连开了3座酒楼,上个月初一段时间发生了不少命案,后面没几天便就都关掉了。”
“一直到到上个月末,便是春风街和其他街区的商铺都卖掉了,已经退回潮溪了。”
“刚刚那一伙领头的人是罗家的大公子,应当是在南鹤学院就读,看他如此焦急想必是潮溪发生了什么。”
听完此话。
李轻武手指摩擦着刀柄,平静的看着人流默然不语,心中自语。
“潮溪县商贾却跑来南延开酒楼,想要在南延扩张,结果被打了回去吗。”
大汉的商贾绝大部分都是守着自已的一亩三分地,想要在别家的地盘扎根可没有那么容易。
商贾之间虽然是竞争关系,但是一旦有外敌,刀口就会一致对外,自已家里吵吵是家事。
可是外人来分家,那就是家仇了。
但事总有例外,打点够好,合适。
实力够硬,能打能守。
知道咬不动还会掉牙,就自然不会有人咬着不放了,还会有人舔着脸上来,如友相贺,笑脸相迎。
从古至今,弱肉强食不外乎如此。
罗家错就错在实力不够硬,还如此大张旗鼓的连开三家酒楼,恶了众怒,伤了规矩。
若只是一家酒楼,断不会一下就糟了,纵然有人不爽那也只是个人,到时各凭本事,能开下去那就是你的本事。
李轻武望着王府的方向,眼中明暗交替,他此行出来自是有自已的安排,也是为了几年后的目的提前谋划。
若无必要,暂时不会回去王府内了。
想到这里心中已有打算,转身说道。
“你去牵三匹马过来,”说着,李轻武掏出些碎银交给了崔阎。
崔阎接过碎银,点头离去。
若是之前,他只是单纯的想要对方赔些银子,但现在只要一些显然已经不太合适了啊。
“跑到狮熊领地的独狼,舔着滴血的伤口逃了出来,那么问题来了。”
“群狼,会吞独狼吗?”
李轻武嘴角扬起,眼中泛起邪异的光芒。
只是具体情况还得他去查看一二,才能决定到底如何。
等到崔阎牵马过来,三人纵马前行。
一直到了城门口,李轻武才恍然发觉个问题,他没有舆图!
虽然他是土生土长的南延人,但,事实上连半个都难算,根本不认识南延的具体情况。
便是前尘带兵杀了过来,也是有属下负责带路。
若不是很熟悉地段,没有舆图就算是商贩也可能是一脸抓瞎。
吁~
想到这里,李轻武收紧缰绳,停了下来。
“崔阎,你先去王府拿一附近的舆图过来,拿到后尽快赶来。”
“我们在城门等你。”
铁木望着前方突然觉得有点忧伤,想了想没有说啥。
“是,公子,”崔阎一拉缰绳,纵马朝着王府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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