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廷最近过得很不顺,先是他母家在外面的那些属下被不知名人士给残忍杀害导致他所拥有的势力大大缩水,然后余娇被废还差点连累到他,最后他不得不将她给舍弃掉,但即便如此他还遭到了皇帝的不喜。
因为丽太妃的警告所以最近徐云廷安分的很,但是那个徐云瑜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的证据竟然把丽太妃在朝中的不少势力给落下马。
急得丽太妃脸上的痘痘都多了不少。
“好,好,好,朕的好臣子们,这可真是好得很啊!”
一份奏折被皇帝丢在太和殿的地上。
上面不仅有西北灾区的真实情况以及万民血书,还有底下那些官员如何趁机找理由来中饱私囊的证据。
底下的大臣们早在皇帝脸色阴沉的时候就纷纷一跪不起,现在是连个头都不敢轻易抬起。
最后还是左相起身拿起地上的奏折,哪怕是经历丰富的左相也被上面血淋淋的事实给吓出了一身冷汗。
哪怕是一百两的赈灾银两这些人都可以用各种理由给你剥削到只有不到二十两。
这哪里是中饱私囊,这是要底下受灾的老百姓们死啊!
不仅如此,还有不少人趁机用他们克扣下来的粮食来逼迫良家妇女出卖自已。
百姓们分到的粮食里也是掺杂大半的泥沙,甚至有人因为一时不顺眼任意打杀。
“这,这,这简直就是畜牲不如啊!”
左相此时的声音和手都是颤抖的。
这下子底下的人头低的更低了。
特别是涉及其中的官员,此时更是连一丁点动静都不敢发出来,其次就是负责赈灾的官员们,哪怕他们没有参与其中,赈灾监督不到位是怎么也免不了的。
皇帝看着底下这群怂货,暂时不打算去动他们,毕竟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快派个能镇场子的人去安抚下面的灾民。
否则一个不小心,那就不是赈灾这么简单的了,暴乱、造反什么都也不是没可能。
而如今最适合派出去的除了皇帝自已就只有他的那些弟兄们了。
徐云廷蠢蠢欲动,毕竟这份差事如果做好了那不仅是大功一件,还可以为自已在民间打下不错的好名声。
69書吧
然而有一样想法的不止他一个,稍微一犹豫就有人人抢先向皇帝揽下这件事情。
原本以为应该极其顺利拿下的差事却被皇帝的提问给难倒了。
“哦,那么爱卿就说说你打算如何处置那些欺上瞒下的家伙,如何安置灾民以及后续该如何处理灾情呢?”
出头鸟一时语塞。
“那些欺上瞒下欺上瞒下的官员应当直接按照律法处置,灾民,灾民的话,给吃的,给住的,这样就行了,灾情,灾情……灾情交给专业的renshi去解决就行了。”
这段话看似问题都解决了,实则什么也没有解决。
皇帝听完后冷哼一声。
“这样的策略朕派任何一个人去都可以,凭什么派你去。”
出头鸟察觉到不对劲,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其他人哪有陛下的弟兄来的有威信啊!百姓们知道陛下英勇果断的决策后哪里还有不跪拜的道理。”
这马屁怕不是拍到马屁股上去了。
在场几乎大部分人的脑海里都冒出来这样的念头。
只见一只鞋子从空中飞过直接冲着出头鸟的脸上飞去。
“啪嗒。”
出头鸟硬生生的用脸接下了这只鞋,位于上方的皇帝光着一只脚看着下方。
“你以为这是什么可以拿来镀金的好差事吗?这关乎多少百姓的性命和未来,啊!
百姓的性命是你们拿来炫耀或者妆点自已的谈资和成就吗!”
这下子徐云廷可不敢再出头了,因为他的想法和出头鸟差不多,顶多更详细一点罢了。
就在大家谁也不愿意再出头的时候,徐云瑜站了出来。
他不仅指出了受灾地区下不同地方各自的情况,而且还将其中的差异以及导致的原因一一分析出来,还提出了其中可以拿来直接用的解决灾情的法子。
这样一通下来,不少明事理的官员们都忍不住点头称赞,最后这份差事当然顺理成章地落在了徐云瑜的头上。
在出发去灾区前徐云瑜几乎就没怎么睡过,整天不是和户部尚书和侍郎商量赈灾物资方面的细节,就是在和其他尚书侍郎们商量细化接下来对灾区百姓安置的策略。
期间他甚至还跑到维伊这里问他有没有那种可以让人几天不睡觉但仍旧精神百倍的蛊虫。
维伊很是无语,虽然没有这种功能的蛊虫,但还是给他熬了好几天用来补充精力的汤药来补身子,免得徐云瑜人还没到灾区就先倒下了。
当然汤药还是和往常一样药效好但难以下咽。
每次看到徐云瑜喝药时的痛苦面具维伊的心情都格外的好。
在计划制定完毕 物资准备完毕的最后一天,徐云瑜坐上了回府的马车,因为多日都奔波哪怕有维伊的汤药吊着,他还是没能忍住困意在马车内睡着了。
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马车早就已经停下了。
徐云瑜嫩以为是因为自已睡熟了,下人不好意思吵醒自已,但是鼻尖突然飘来都血腥味告诉他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虽然徐云瑜从醒来开始就一直很小心没有发出动静 但是人清醒时和睡着时呼吸声之间的差异还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他已经醒过来的事实。
“阁下既然已经醒了,何不从车内出来和老朽见上一面。”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徐云瑜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好从车厢里出来。
周围荒凉的景色以及倒在血泊中的马夫眼里明晃晃的不可思议都在地告诉他一个事实。
自已的府内有人被收买了。
察觉到徐云瑜看向马夫的眼神,自称老朽的男人冷笑一声。
“虽然还要感谢他把你带到这里,但是背主之人没有活着的必要。”
徐云瑜抬头看向说话的人,一身黑衣,脸上有着岁月留下的明显痕迹,一把长剑此时正在被他细心擦拭着,上面淡淡的血迹来自他身侧倒地的护卫们。
在月光下,微风吹起他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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