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乔青兰的话,叶鹤川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他对她的感情,并非一时兴起,而是内心深处的一种渴望,他无法解释这种突如其来的情感
“明天辰时,我会准时来找你。”叶鹤川轻轻地拍了拍乔青兰的头,然后转身向徐薇的墓地走去。
徐薇之位的四个字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他抚摸着那冰冷的墓碑,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思念;如今却只能天各一方。
小时候,叶鹤川因为智力的原因,常常被人误解。那一年,他在皇宫的宴会上迷路,遇到了徐薇,从此他的世界变得不再孤单。
“你……你叫什……么名……字?”
一个身穿粉色衣裳的小女孩站在叶鹤川的面前,今日是中秋宴,皇帝允许朝臣带着子女入宫赴宴,六岁的叶鹤川是跟着父母来的,却意外迷路了。
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女孩,她扎着垂挂鬓,发间点缀着两朵桃花发饰,显得格外可爱。叶鹤川紧张地扣着手指,不知道该说什么,心中慌乱不安。
只见那女孩蹲下身来,将手中的糖葫芦递给他,微笑着说道:“我叫徐薇,我们现在是朋友了,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他低着头,声音细微如蚊蝇:“我……我叫……我……我……我……我叫……”
那个名字似乎被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他用力咬了咬嘴唇,努力想要把话说完整,但每一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叶鹤川的额头上渐渐冒出了汗珠,他感到自已的脸涨得通红,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他恨自已为什么这么没用,连一个简单的名字都说不清楚。
突然,他扬起手,狠狠地给了自已一巴掌。这一掌打得很重,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瞬间袭来,但与此同时,那个一直堵在嘴边的名字也终于脱口而出:“我……我叫……我叫……叶……叶……叶……鹤……鹤川!”
他的声音虽然有些结巴,但总算是把自已的名字说了出来。自从三岁生了一场大病之后,他的语言能力就受到了影响,说话变得结结巴巴,常常难以表达自已的想法。此刻,他用尽全力说出了自已的名字,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深深的自卑感和无力感。他默默地低下头,不敢再看那个徐薇一眼,生怕从她的眼中看到一丝嫌弃或怜悯。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是迷路了吗?”
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徐薇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笑,然后伸出手轻轻地拉住他的手,温柔地说道:“那我带你回去吧。”
他默默地跟随着徐薇,两人一同走过了漫长的路程。经过一番努力,他们终于找到了大殿。此时,洪氏正站在那里,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之情,看到叶鹤川回来了,她快步上前,一把将他拉回到自已身旁。
叶鹤川回头望去,却发现徐薇已经悄然消失不见了。如今的他,言语表达能力有些欠缺,思维也变得迟缓,时常像个傻瓜般愚钝。正因如此,他鲜少能够结交到真正的朋友,对于这段刚刚萌芽的友谊,他实在不愿轻易放弃。
于是,他毅然决然地挣脱了洪氏的手,转身飞奔而去。在大殿的后方,他瞥见徐相正不断斥责着徐薇。他来不及细想,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用力将那个徐相推开,并迅速将徐薇护在身后。没想到,徐相竟然试图还手
“哪家小儿!?这事你也敢插手,我连你一起收拾!”
叶鹤川毫不畏惧,狠狠地咬了他一口。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引起了周围众人的注意,纷纷围拢过来。
父亲一脸怒容地责怪他的不懂事,但他却头也不回地看着徐薇说道:“我叫叶鹤川,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此时此刻,徐薇的眼中充满了感动之情,她被拉走了,此后,叶鹤川常常去找徐薇,徐薇被送走的那一天,他没有来
一别经年,未曾再见。叶鹤川一直寻找她的踪迹,得知她身在品奇县,便立刻从京城策马扬鞭,急匆匆赶来。然而当他来到品奇县时,徐薇的住处已是空无一人,仿佛预知了他的到来,有意躲避。
几经辗转,叶鹤川跟随乔青兰终于找到了徐薇的真正住处。他望着那块墓碑,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他太久没有与她交谈,不知道她成长后的性情是否有所改变,喜好是否依旧。
“是我来晚了。”
他最终只吐出这四个字,淡淡的忧伤,伴随着风中的纸钱飘散,乔青兰仍在愤怒中挣扎,看到他的悲伤,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给我一百两银子,我允许你加入我的团队。”
叶鹤川闻言,惊讶地站起身来:“一百两?抢劫啊?”
“你是当官的,怎么连一百两都拿不出来?”乔青兰不害臊的问道
“我是当官的没错,可也没这么多钱。再说,我为什么要加入?”
“你不希望为徐薇复仇吗?总不能让她死得这么不明不白。”
“我想查的话,我自已就能查到,何必加入你们?”
乔青兰思索片刻,觉得叶鹤川身为大官,必定能查出一些端倪。若能利用他,查起徐薇的事来定是得心应手。到时拿了钱,带着乔也远走高飞,逍遥自在。
“实话告诉你吧,你去打听打听,品奇县的乔青兰,收尸敛尸无人不知。你加入我,我们就是自家人,自家人验尸肯定比他们更值得信赖。这样吧,只要你出十两。”
叶鹤川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只精致的荷包,轻轻放入乔青兰手中。
“只要嫁给我,有多少有多少。”他轻声道。
乔青兰瞪大了眼睛,看他那不要脸的样子说道:“谁要嫁给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了,我们现在可是‘逢魔杀魔逢鬼杀鬼YQL’组合。”
“YQL?”叶鹤川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这是拼音。”乔青兰神秘兮兮地说。
“拼音是什么玩意儿?”叶鹤川好奇地问。
乔青兰摆了摆手,“别问了,你懂得太多了,我不喜欢。”
叶鹤川无奈地耸了耸肩,不再追问。乔青兰拿起铲子,开始挖掘,然而挖了半天,却怎么也找不到棺材。她皱起了眉头,心中暗叫不好。
“是谁掘了我的坟!真是岂有此理!”乔青兰气愤地嚷嚷道。
“你是说尸体不见了?”叶鹤川疑惑地问道
“到底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在我不在的时候掘坟!要是让我知道了,非把他千刀万剐不可!”乔青兰气呼呼地在周围寻找线索。
突然,她发现树梢上挂着一块衣料,质地看起来颇为高级,似乎是京城里流行的云中锦。她伸手摸了摸,感觉非常柔软舒适。看来,掘坟的人应该是个有钱的主。
她取下那块衣料,与叶鹤川身上的衣物对比了一番,发现并非同款,这才松了口气。她看向叶鹤川,问道:“你当初来品奇县是为了什么?都去过哪些地方?”
叶鹤川沉吟片刻,回答道:“我是来找徐薇的,因为她曾经在这里出现过。我去过的她的住处,但那里已经人去楼空。我没有找到她,也向周围的人打听了一番,但没人知道她的下落。今天如果不是跟着你,我还真不知道徐薇曾经住过这里。”
乔青兰心中疑惑,徐薇难道还有其他住处?不过,那个破旧的院子应该是她的常居之所,各种生活用品一应俱全。但从他们的谈话中可以推断,徐薇似乎并不希望被人找到,一直在四处躲藏
她肯定还有很多住处,有人找她,她就躲到别的地方
乔青兰回到徐薇那破旧的小院,身后紧跟着叶鹤川。她敏捷地翻过围墙,径直走进徐薇的房间。
四下搜寻一番后,她推开梳妆台,露出一个隐秘的通道,随即跃入其中。“叶鹤川,拿个蜡烛来,这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乔青兰的声音在密道中回荡。叶鹤川手持蜡烛,紧随其后跳下密道。只见这密道并无特别之处,地面布满了杂乱无章的脚印,密密麻麻。
忽然间,乔青兰的目光被一个大大的鞋印所吸引。她俯下身,借着烛光仔细查看。这个鞋印异常巨大,足有27厘米长,换算成鞋码便是42码。显然,这是一名男性的足迹。可,徐薇身边并无男性侍卫或仆役,这鞋印的主人究竟是谁?叶鹤川同样注意到了这个异常的鞋印,心中暗想这或许就是凶手的痕迹。
乔青兰仍感到困惑不解。刘嬷嬷当时为何显得如此心虚?难道她与这起事件难道还和跟她有联系?看来有必要回去好好询问一番。
两人继续沿着密道前行,最终来到了一处陌生之地。这是徐薇的另一个藏身之所,屋内一片混乱,满地狼藉。在这里,他们又发现了一个新的密道,共有四个出口,说明徐薇拥有四个秘密住所。虽然每个住处的生活用品各不相同,但有生活过的痕迹
乔青兰疲惫地坐在地上,心中明白,真相往往并非一帆风顺。但,究竟是谁带走了徐薇的尸体?那块布料又是从何而来?京城富家子弟中似乎随处可见这种布料,寻找线索如同大海捞针。
“我们先休息一晚,明天一早返回京城。”叶鹤川建议道。
乔青兰无奈地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说完,她便回到那个小破屋,而叶鹤川则返回大部队。乔青兰躺在床上,很快便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将乔青兰从睡梦中唤醒。她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然后慢慢地坐起身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乔青兰并不着急,她慢条斯理地换上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这才缓缓走向门口。打开门,只见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门前,车旁还站着一群身着黑色衣服的侍卫。她简单地梳洗一番后,登上了马车。在离开之前,她决定前往李家村,向李阿婆询问一些事情。
当她到达李家村时,脚步轻快如飞,一路小跑着来到了李阿婆家门前。她抬手敲门,但敲了许久,却始终未见有人前来应门。按照常理,这个时间点李阿婆应该已经起床了。乔青兰不禁心生疑惑,眉头微皱。
\"青兰,你是来找李阿婆的吗?\"突然,一个大婶走过来问道。
乔青兰点点头,轻声回应:\"嗯,是的。\"
大婶接着说:\"李阿婆今天去赶集啦!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先跟我说,等她回来我再转达给她。\"
乔青兰想了想,决定还是问一问。她开口问道:\"李大婶,你前几天有没有去过我那里呀?\"
听到这话,李大婶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惶恐,连忙摆手道:\"你那里?我可不敢去啊!\"
“为啥不敢去?我那里就算有坟也不至于这么可怕吧”她疑惑地问道。
“我跟你说,前几日路过你那的人不是被杀就是失踪了,你说我哪敢去?我现在要去赶集都得绕路走!”她面色惨白,声音颤抖着回答道。
乔青兰原本想问问李阿婆有没有带旺财去过她那,见没见过可疑的人,但看着眼前的情景,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难道是有人看到了挖坟的那人的脸,所以才被灭口了吗?真是丧心病狂啊,掘坟本来就是天理不容的事情,居然还要杀人灭口!
“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乔青兰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她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她重新登上了马车,心情异常复杂。
“杀人灭口,常事罢了。”叶鹤川突然冷不丁地说道。
乔青兰转过头,目光锐利地盯着他,“我只知道杀人就该偿命!无论是谁,都不能逃脱!”她的语气坚定而决绝。
叶鹤川将冒着热气腾腾白气的包子,如同抛物线一般丢给了乔青兰。乔青兰看着眼前的包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你这家伙,当我狗啊,不会好好递过来吗?竟然还敢乱扔!”她怒视着叶鹤川,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和愤怒。
面对乔青兰的指责,叶鹤川却并未做出任何回应。他紧闭双眼,仿佛进入了一种忘我的境界,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就算马车摇晃得再厉害,他的身体也始终保持着一动不动的状态。
乔青兰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原本按照正常速度,这段行程需要花费三天时间,但他们一路快马加鞭,只用了两天便抵达目的地。乔青兰暗自算了算,这次出门总共用了六天时间,也不知道那件重要的玉瓶是否还安然无恙地守着呢。
原本还想着翻墙进去,只见叶鹤川拉着她进了徐府到了主院
大夫人坐在那,看得出来被气的不轻,看到乔青兰回来原本想发火的,看到她身旁的叶鹤川硬生生地忍了下来
“大夫人,这几天徐薇到我府上玩了几天没跟你说”
“原来是去你那了,不打紧不打紧,薇儿,以后干什么,一定要和我说,不要什么都不说直接走,府里上下急得不行”
“我错了娘”
大夫人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乔青兰:“你叫我什么?”
“娘啊,还能是什么”
“你还愿意叫我娘,你先回去休息吧”大夫人说道
叶鹤川离去之后,乔青兰亦返回闺房之中。她心中暗自思忖着大夫人的反应究竟意味着什么。莫非是自已过于多虑,将人想得太过险恶了不成?或许大夫人对待徐薇真的出自真心。
然而,乔青兰不禁疑惑起来。为何有人会让徐薇在乡间一待便是十余载,却未曾接她回府探望?不过,那密道之事,如果当真有人前往寻找,恐怕也是徒劳无功吧。
此时,玉瓶移步上前,开始为乔青兰更换衣裳。玉瓶忍不住向她倾诉道:“小姐啊,您有所不知,您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大夫人险些要了我的性命!她曾扬言若找不到您,便要我陪葬。可把我吓坏了,幸而您平安归来。”
乔青兰听闻此言,不禁皱眉。怎会有人动辄以陪葬相要挟,简直视人命如草芥!罢了,毕竟并非人人皆持有这种观念,不可一概而论。
“辛苦你了!”乔青兰面带微笑地对玉瓶说道。
玉瓶微微颔首,然后开始为乔青兰更换衣物。她拿出了一件极为特别的衣服,这件衣服的面料在阳光下闪烁着奇妙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神秘色彩。仔细观察,可以发现这种光芒并非一成不变,而是会随着光线的角度和强度变化而呈现出七种不同的色泽,若隐若现,令人惊叹不已。
乔青兰心中暗自揣测:难道这就是流光色?这种神奇的颜色通常只存在于珍贵的宝物或者稀有的布料之中,没想到今天竟然能够亲眼目睹。
“干嘛穿这个?”乔青兰一脸疑惑地看着玉瓶。
“小姐,今晚李家要来协商婚事呢。”玉瓶轻声回答道。
“哦,关我什么事?”乔青兰满不在乎地回应着。
“小姐,这可是您的婚事啊,您难道忘记了吗?这门亲事早就定下来了。”玉瓶提醒道。
“我的婚事!!!”乔青兰突然一个大动作,把玉瓶吓得不轻。
她心里暗自嘀咕:怎么大家都这么着急让她成亲呢?不行,这场婚事绝对不能成!她得想个办法搅黄它才行。
于是,乔青兰亲自挑选了一件最朴素的衣裳穿上,头上仅仅插了两朵并蒂的茉莉花,再没有其他任何装饰。玉瓶看到后,简直惊呆了,忍不住赞叹道:“小姐,您这样穿,真是越发显得清丽动人了。”
乔青兰却不以为然地说:“我告诉你,在这种场合穿得这么素雅,他们肯定会觉得我不给他们面子。李家说不定会借题发挥,大闹一场,到时候这桩婚事自然就泡汤啦。”
“小姐,这婚事本来就是您当初点头答应的呀,干嘛现在又要取消呢?”玉瓶不解地问道。
她无奈地轻抚额头,不再言语,她拉着玉瓶走向主室,喧闹之声渐入耳际。刚一入门,众人目光齐刷刷地投来,只见一桌已座无虚席。
她在空位上落座,悄声问玉瓶:“那位李公子还未到吗?”
“或许稍迟片刻,稍等”
此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门扉随即被推开,一位男子步入室内。他温文尔雅,身姿挺拔,手中提着些许物品。
“小薇,你总算回来了...”男子的笑容在见到乔青兰的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大夫人的眼神暗示着乔青兰起身迎接,她勉为其难地站起,勉强露出微笑:“李...李兄。”
不知如何称呼,便暂时以“李兄”相称,但愿不会引起他的怀疑。
李世宏微微颔首,将手中的物件递给她,随后寻得一席入座。全程面无表情,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乔青兰。
乔青兰不禁感到背脊发凉,李世宏的目光似要将她刺穿。她心虚地四下张望,见长辈们正谈得热火朝天,讨论着婚礼日期。她正欲插话,李世宏却抢先一步说道:“婚期可稍作延后。”
“为何如此?这良辰吉日并非易寻。”李世宏的母亲,陈氏疑惑道。
“母亲放心,这只是推迟婚期,而非取消。”李世宏平静回应。
青兰困惑地望着他,他的举止确实让人费解。两家商议过后,决定延期婚礼。然而,李世宏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在别人眼中或许是深情的凝望,但在乔青兰看来,却如同死神的凝视。
宴会结束后,父亲和大夫人热情地将李老爷和李夫人送到门口,还在闲聊。李世宏走了一段路后突然停下脚步。
乔青兰站在他身后,只见他将手中的玉佩递给她。“小薇,你还记得这枚玉佩吗?这是你送给我的。你说过,如果我们再次相遇,我就把玉佩还给你。现在,我将它物归原主。”
乔青兰接过玉佩,而李世宏头也不回地离去。难怪徐薇对谁一直都不曾动心,原来她真正喜欢的人是李世宏。
“小姐,李公子对您真是情深意重啊!”
“是吗?我并不这么认为,我觉得他想要杀了我。”
“您怎么能这样说呢?他可是您的未婚夫,而且他的容貌在京城中也是数一数二的,无人能及。”
长相英俊吗?乔青兰在心中自问。在她看来,李世宏不过是一般之姿,远不及叶鹤川帅气。她反复端详着玉佩,总觉得有些不妥。
*
阴暗的房间里,一束微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投射进来,落在徐薇安详的脸上。她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床上,仿佛睡着了一般。一只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指尖划过那细腻的肌肤,留下一丝温热的触感。
“薇薇,这样的我们,是不是可以算是永生永世地在一起了?”
*
乔青兰沐浴之后总是感到头重脚轻,胸口也异常沉闷,仿佛有一团乌云压在心头。她的步伐逐渐沉重,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她意识到,自已可能是中了毒。
“玉瓶!”她竭尽全力喊道。玉瓶急忙跑了进来,看到乔青兰的模样,顿时慌了神。
“小姐,你怎么了!”玉瓶焦急地问道。
“别啰嗦,快去房间里把我的那个布包拿来。”乔青兰强忍着痛苦说道。
玉瓶不敢怠慢,立刻跑去拿布包。乔青兰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已的心情平静下来,但她的视线已经开始变得模糊,仿佛随时都会失去光明。
“小姐,布包拿来了。”玉瓶气喘吁吁地说道。乔青兰接过布包,手忙脚乱地翻找着。终于,她找到了一瓶白色的药水,毫不犹豫地一口喝下。不一会儿,她的症状似乎有所缓解,多年的收尸经验让她对毒药也有所了解什么毒该喝什么解药她都知道,她今天并未吃过任何食物,除了那块饼。她走到桌边,看着那半块饼,却未发现任何异常。
这时,她突然想起了那块玉佩。乔青兰拿起玉佩,仔细闻了闻,果然发现了毒素。是李世宏想要毒害她!她将玉佩小心翼翼地放入一个盒子中,心中骂道这李世宏真不是人
*
清晨,乔青兰便早早地起身,踏过薄雾笼罩的长街,来到叶鹤川的府邸门前。她在那里静静等待,直到半个时辰后,叶鹤川的身影才缓缓出现。
“你怎么这么慢啊。”乔青兰抱怨道。
“我住在城东的叶府,你却来城西的府邸等我,自然难以碰面。”叶鹤川解释道。
“你也不早说。”乔青兰嘟囔着。
“找我什么事?”叶鹤川问道。
乔青兰拉着叶鹤川走进府内,找到一个偏僻的角落,才开口说道:“昨日,李世宏来我家商议亲事。”
“就是那个你的红颜知已李世宏啊。”叶鹤川戏谑道。
“什么我的,徐薇的,关我什么事。”乔青兰反驳道,“他昨天来我家议亲,没见到我之前他是开心的表情,见到我之后却是一副要死的表情。”
“你真的要嫁给他?”叶鹤川好奇地问。
“这不是重点!”乔青兰激动地说,“重点是,他看到我之后,一整个议亲宴都用一种恶毒的眼神看着我,仿佛要把我给刀了,你知道吗?临走之前还给了我一块玉佩,说什么是我小时候给他的。”
“我知道这块玉佩,它可是你和他的定情信物。”叶鹤川不满地说。
“是徐薇的,不是我。”乔青兰纠正道,“你不要乱带入,我怎么感觉你总是打岔呢,我继续说,然后我摸了玉佩,吃了块饼干,沐浴出来后,我感觉我要归西了,我才知道我中毒了,查了一圈,发现是玉佩有毒,他要杀我,你明白吗?他一定见过徐薇长大后的样子,所以看出我不是徐薇,才要杀我。”
“他见过徐薇?”叶鹤川惊讶地说,“那就说明他一定去过品奇县。”
“对!”乔青兰赞许地看着叶鹤川,“你这个脑子可以啊。”
“你都说了这么清楚了,我不可能不知道吧。”叶鹤川得意地说,“我回去查查他这几年的动线。”乔青兰满意地看着叶鹤川,露出了“好兄弟,不愧是你”的表情。
“那我先回去了,不然大夫人知道了我又得挨骂。”乔青兰说道。
叶鹤川还没来得及回答,乔青兰已经转身离去,只剩下他一个人站在原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
*
“徐薇呢?”
“回大小姐,二小姐去,去如厕了”
徐琳琅有些不耐烦,刚一转身,便看到徐薇从墙头跳了下来。
“好你个徐薇,竟然偷偷溜出去,看我告诉不告诉母亲!”
乔青兰一掌拍在徐琳琅的后颈上,没想到徐琳琅只是痛呼了一声,并未晕倒。
“怎么没晕过去?”
“啊!!徐薇!你个贱人!”
“谁贱?告诉你,现在我和你可是平起平坐,你知道吗?”
“谁跟你平起平坐,你个庶女。”
“谁是庶女?我可是嫡女,你再敢叫我庶女,我就把你变成树女,信不信?”乔青兰挥了挥拳头。
“哼!你给我等着!”徐琳琅扔下一句话,带着一个盒子离开了。打开盒子一看,里面装满了各种小玩意儿,看来徐琳琅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心里还是有几分姐妹情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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