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帮子大爷大妈浩浩荡荡走进了前院,月亮门一下子就被人墙堵上了,工匠手上的活也被迫暂停。
另一边,三位大爷家里的门也都被敲响了。
今天是周日,三大爷早早就出门钓鱼去了。一大爷和二大爷倒是在院里。
林师傅手下的几个徒弟都是年轻人,眼瞅着一帮老头老太来找茬,火气蹭一下就上来了。
“TM的,都堵在这里干什么!没看见我们在干活吗!”
“没有我们的允许,你们不能修这道门!”
......
“对,不准在这里修门!”大爷大妈们气愤地开口。
“笑话,我的主顾就是这院子的主人,装不装这道门,你们说了可不算!”林师傅不耐烦道。
可这些大爷大妈哪里听得进人话。抛开事实不谈,他们肯定是占理的一方!
双方互不相让,局面一时间僵持不下。
还好小张技高一筹,早早预料到了这一幕,给了我解决方案。
不然我今天还真没啥办法。
林师傅几人表面上情绪激动,实则内心云淡风轻。他们在等,等院里的几个大爷露面。
果不其然,浩浩荡荡的人群自发从中让开了一条道路,易中海和刘海中一前一后走到了人群前方。
这下大爷大妈底气更足了,一下子有了主心骨,腰杆都挺直了许多。
一大爷和二大爷听说张玉安的院子要修门,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这小兔崽子!这是要自绝于群众啊,这邻里之间就算偶有摩擦,也从来没有这种先例。
张玉安这么做,表面上是独门独户,和院里其他人物理隔绝。
但不管他是有心还是无意,这件事情本身都是在挑战三位大爷的权威,撼动他们在院里的根基。
若是让张玉安开了这个头,以后家家户户都关上门,过自已的日子。他们的群众基础就会不断削弱。
那他们往后还有什么话语权?!
这是要架空他们啊!其心可诛!若是如此,院里可容不得他了!
况且这次修门事件影响甚大,若是处理不当,他们在院里也不用混了。
他们不得不和群众站在同一边,尽管他们完全不占理,但这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站队了。
林师傅见人齐了,抢先开口:“这两位是院里主事的吧?有什么事就和我说。”
“没错,我是院里的一大爷,这位是院里的二大爷。我们来是通知你们,这个门你们不能修!”易中海的语气不容置疑。
一旁的大爷大妈们更加肆无忌惮了。
他们信奉一个道理——与其反省自已,不如诋毁他人。
很快就有人带头辱骂这些工匠。
“你们真是丧良心,这种活都接!”
“是啊,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
不过林师傅早就交代过几个徒弟,这会儿他们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全当这些人在放屁。
等着吧,晚上有你们哭的时候!
场面热闹得很,除了林师傅几人之外,谁也没有注意到——自从两个大爷到场之后,前院就少了一个工匠。
快到饭点了,各家的大妈都回去做饭了。留下几个大爷继续‘监工’。
林师傅几人早有准备,纷纷掏出自带的午饭,随便找了个地蹲着就吃了起来。
他们丝毫没有理会这些大爷,反而还吃得挺香。
不过中间院里有人想进院子上厕所,都被几人拦了下来。
他们按照张玉安说的标准收费,可院里这帮喜欢占便宜的人哪里会买账,最后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了。
中间贾东旭还来了一趟,毕竟他住在北边的大屋里,好歹是交了几毛钱的房租。
不过他最终还是没有如愿,林师傅就是不让他进。
......
全聚德二楼
“这薄饼卷着烤鸭和大葱可真香!”
张玉安毫无形象地吃着烤鸭,秦淮茹此时也不再拘谨,两人吃得满嘴流油。
很快两只烤鸭就被霍霍完了。
这二人男的俊,女的靓,一口气点了两只烤鸭和许多小菜。
结账的时候,服务员忍不住打趣道:“小伙子,我一看就知道你是个疼媳妇的,你媳妇真是让人羡慕!”
张玉安脸不红心不跳:“谢谢婶子夸奖,你看我媳妇都害羞了。”
秦淮茹红着脸,低着头,她长这么大就没像今天这么荒唐过。
走出全聚德,张玉安终于忍不住了,开始使劲揉搓侧腰。那里已经被掐红了一大片。
“我说你下手也太狠了!”
秦淮茹看着龇牙咧嘴的张玉安,这才觉得解了气。
经过半日的相处,两人已经熟悉了许多,言语之间也偶有暧昧。
“好啦,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送你回家之后,天黑之前我还得赶回来的。”张玉安有些不舍道。
秦淮茹的家在昌平县兴寿公社秦家屯,这时候北京到昌平是有郊区公交的,只是班次并不多。
如果坐公交回家的话,秦淮茹还可以在四九城多待一会儿,只需要赶下午三点多的末班车。
但问题是,二八大杠不能上公交车,秦淮茹只能自已回去,等到了昌平下了车,她就要自已走路回家了。
这对现在的她来说,自然是要遭大罪的。
所以张玉安打算骑自行车送她回家,昌平距离四九城市区有40公里的距离,这意味着他们中午就要出发。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秦淮茹也是颇为无奈。
此刻她真的好想留在四九城,不是因为这里有多繁华热闹,她只是舍不得眼前的男人。
出发之前张玉安还特地带她去了一趟百货大楼,花了一张布票和几毛钱买了一顶遮阳帽,刚到手就按在了秦淮茹脑袋上。
把她感动得差点当场掉小珍珠。
下午三点,张玉安总算是把秦淮茹送到了村口,都还没见到人影,秦淮茹就嚷嚷着要下车自已走。
张玉安也没怪她,只是在黄泥路的另一边陪着一起走。
69書吧
在这个年代,就算是正式谈朋友,只要没结婚,基本都是偷偷摸摸的,本质上和做贼也没差别。
不是偷心盗贼,就是芳心纵火犯!
直到秦淮茹到了家门口,张玉安这才停下了脚步。
他在路边停了车,就快步跑了上去,一股脑掏出身上所有的钱,没等秦淮茹反应过来,一把就塞到了她手里。
“这是彩礼钱!等我来娶你之前,你可不许再相亲了!”张玉安的语气十分霸道。
原来他都知道呀。
秦淮茹握紧手中的彩礼钱,小脸红得像夕阳,心脏砰砰地跳个不停,原本离别的悲伤尽数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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