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一把鼻涕一把泪,似乎这次真的割到了她的大动脉,哪还有曾经的嚣张气焰?
苏老夫人却不为所动,她眼角都懒得瞅许氏,“淡菊,把她给我拉开,免得脏了我的衣服。”
旁边的老奴立即领命,直接拨开了许氏的手。
许氏还没放弃,又侧身面向苏相,声嘶力竭。
“老爷!老爷你替妾身说说话啊,老爷……”
苏相哪还有心情理她,而是在苏老夫人的耳边低语。
“母亲,你别气坏了身子,儿子带你先出去吧。”
苏老夫人斜着看了苏相一眼,转身离开的同时,还不忘扔下一句。
“看你娶的好女人!”
两人逐渐远去,只余下牢房里的几人。
苏婉婉走到许氏跟前,俯下身子看着她。
“你好像,还没答应我的条件,”说着,大喝一声。
“给我接着打!”
眼看板子又快落到苏清柔的身上,许氏抽噎着点头,“我,我答应,我都答应你。”
“很好,”苏婉婉的脸上展开笑颜,“希望我下次巡店的时候,再看不到那个碍眼的‘苏’字!”
“兰芝,去给你家夫人拿张白纸,”苏婉婉突然叫起旁边的人,又吩咐狱卒取来笔墨。
她将白纸摊在许氏的面前,“把你这些年,对我对林家做了所有坏事,一一罗列出来,否则你和苏清柔今天,一个都别想出去!”
苏婉婉的话,激起了许氏的神经,她猛地抬头,又怒又气,“你!”
“你说话不作数!”
“不是答应把嫁妆还给你,你就放过清柔吗,此刻又反悔?!”
许氏没想到,苏婉婉做事如此卑鄙!
苏婉婉才不在乎许氏的想法,故作思考状地皱起眉。
“我刚才好像只说用嫁妆,换免她惩罚,并没有说,要让你们出去啊,”
“既然你们喜欢待在地牢里,那不写也成。”
说着,苏婉婉就要收回纸,却被许氏急忙按住,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待!
“我,写!”
……
回嫣碗阁的路上,兰芝一直跟在苏婉婉的身后。
苏婉婉叹气旋过身,“兰芝,你走吧,再跟着我,没有意义。”
“大小姐,奴婢无处可去。”兰芝脸上一整个慌乱无措。
背叛了苏清柔和许氏,二小姐那她肯定无法再待,可她也……
“我答应过你,”苏婉婉的语气放柔和了一些,“只要你帮我指认苏清柔,我就会放你自由。”
“相府之外,天高海阔,你可以随便找个地方安家。”
“大小姐,”兰芝低下头,声音也由急切变得无奈。
“我在相府里待得太久,除了伺候人的那些活,我什么都不会,你突然让我出府,我又该以何为生?”
“我之前都跟你说了,去找钱管家去拿笔银子,只要不乱花乱用,我保你日后衣食无虞。”
苏婉婉解释得脑袋瓜子疼!
没想到兰芝的脸上莫名一红,嘟囔着开口。
“奴,奴婢怕寂寞,一个人太难熬,可奴婢这身高……怕是难找夫家。”
“还请大小姐收留奴婢一阵,等奴婢想好了日后要做什么再离开,可以吗?”
身高?
苏婉婉离兰芝太近,特地退了两步后,再向她瞧去。
好家伙!足足高了她快一个头。
这只怕需要个打篮球的来娶吧?
咳,苏婉婉整理好脸上的表情,垂眸思考了一番后,对兰芝勾了勾嘴角。
“可以。”
进到嫣碗阁的院子,小桃本是满脸雀跃地迎接苏婉婉。
但看见苏婉婉身后跟着的人后,笑容立刻垮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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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杨柳都防备地把扫帚举在胸前,满眼警惕地看着兰芝。
“你来做什么?嫣碗阁不欢迎你!”
“对!”小桃第一次和杨柳如此默契。
苏婉婉挥挥手,“你们让她进来吧,我许她跟着的。”
“为什么?”小桃歪着脑袋怼到苏婉婉脸前,她倒要仔细看清楚,今日的大小姐,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苏婉婉伸出纤纤手指,点在小桃的额头中央,直接把她扒开。
径直朝着房间走去,“想听故事就进来。”
房外的小桃愣了片刻,随即眸光一亮,屁颠屁颠地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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