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夜和狂风的头顶全都是六个点飘过。
这个苏婉婉怎么从来不按套路出牌?说想看北辰夜的真容的是她,说走就走没影的还是她。
不过也好,至少狂风终于安下心,不用担心自家王爷的面容被暴露,也不用担心这夜黑风高的会遭遇暗杀了。
“王爷,你忘记上回刺杀你的人吗,差点就看到了你面具下的样子,王爷还敢就这样在苏家大小姐面前露脸?”
“她无妨。”
北辰夜的话差点让狂风闪掉了舌头。
“王,王爷是何意思?”
这次北辰夜没有再多说,转身进了马车里,“回宫。”
马夫点头应声,手上的马鞭高高扬起。
狂风连忙飞身到马车的前头,心里拔凉:他家王爷是为了苏家大小姐都走火入魔了呀——
“明日去一趟万安寺。”北辰夜低沉的嗓音从马车里稳稳传出。
狂风握着佩刀的手一紧,“王爷突然想去那里做啥?”王爷平日里不是最不信这些神佛的吗?
回答他的又是一阵安静,狂风郁闷地在一旁种蘑菇。
他快不不认识他家王爷了。
……
进宫去找荣太妃的北辰冀风被狠狠骂了。
先前太后直接把荣太妃叫进宫里训了一顿,说北辰冀风没有个王爷样子,竟想做出辱没皇族清誉的事。
还让他莫要再放肆,否则太后便让皇上下个旨,圈个封地给他,以后常守封地,无诏不得入京。
荣太妃吓得连忙叫来了北辰冀风,让他别在糊涂地想娶苏婉婉。
他若要娶妃,她亲自帮他挑选!
此刻的北辰冀风已回到冀王府,他望着手中的小巧的荷包,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荷包是八岁的苏婉婉亲手帮他绣的,歪歪扭扭的针脚,北辰冀风却丝毫不嫌弃。
那时的苏婉婉才刚刚学会刺绣,就迫不及待地给他做了一个。
这么多年,北辰冀风将这个荷包视若珍宝,看到它,仿佛苏婉婉一直陪在他身边一样。
可今天北辰夜的话,却埋进了他的心里。
苏婉婉痴症好了的这段时间,他觉得她忽冷忽热,一会是他认识的苏婉婉,一会又陌生无比。
难道真是因为北辰夜所说的附身?
北辰冀风曾经也是领兵打仗的人,对这些怪力乱神的说法也不愿相信。
他捏起自已的山根,出声道,“惊雷,进来。”
一名侍卫踏着稳健的步伐进到北辰冀风的房间,拱手弯腰。
“王爷,属下在。”
惊雷有些诧异,王爷以前一个人在房间里的时候,从不喜有人陪着,今日这是怎么了?
北辰冀风看向惊雷,真诚地提出自已的问题。
“你说一个人一会是你认识的样子,一会又完全是另外一个人的模样,你可知是何原因?”
这症状怎么听得这么像癔症?
“王爷,那人是否有精神方面的隐疾?”惊雷试探性问道。
北辰冀风也不知该如何表述,只是说:“她曾经得过很长时间的痴症。”
“那就解释得通了,”惊雷煞有介事地面部用力,“如此反常,肯定是那人的病时不时在发作。”
惊雷感觉自已猜得八九不离十,北辰冀风却不以为然。
这段时间,苏婉婉说话和行为逻辑如此清晰,完全不似一个犯了痴症的人。
“那可还有别的说法?比如,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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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突然听王爷说起玄而又玄的东西,惊雷惊了一跳。
“你听说过吗?”北辰冀风依旧一脸真诚请教的样子看着他。
惊雷抿抿唇,虽然玄学不是他的专业领域,但既然王爷发问,他有解惑的义务。
“附身的说法,属下倒是听说过,只是从没见过,据说是西南那边的秘术。”
西南?
“那可有破解之法?”似乎是听到了希望,北辰冀风眸光都亮了起来。
惊雷却是低下了头,爱莫能助,“属,属下不知。”
刚燃起的火苗瞬间熄灭,北辰冀风的眉头蹙得更紧,“惊雷,过两日随本王去西南走一趟。”
他要亲自去问。
惊雷吓得立刻双膝跪地。
“万万不可啊,王爷,西南那边战事不断,你只身前往太过凶险!”
“那你让本王……”
北辰冀风第一次对手下发了脾气,但一出口他便停了下来。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西南倒真不必非走上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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