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阿泥(林月)真想调转马头,奔向那个人,她攥着缰绳的手在微微发颤,还是狠狠心,踢踢马腹,“驾——”
马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阿泥(林月)伏在马背上,泪水模糊了双眼。
风在耳边呼啸,阿泥(林月)的思绪渐渐飘远。她想起了与楚寒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从楚寒救自已开始,两人便没有分开过(被水冲走那是意外)。
没有人告诉过她,与爱人分开的滋味这样难受,在分开的那一刻,她已经开始想他了!!!
晚上是宿在定安城的,临近年关,会有行商贩卖货物,客栈人基本满了。
城内最大的云来客栈,上房只剩两间,大通铺倒是还有,带的仆从侍卫们挤挤应该能行。
两间上房,离语一间,剩下三人倒是可以挤一挤,林月(阿泥)却说自已皮糙肉厚,住普通客房都可以,让离颂和巴日朗一间好了。
巴日朗怎么会让林月受委屈,正在争执间,店家亲自过来,问了林月的身份后说已有人为林将军定了上房。
小二带林月上楼,介绍说,床上的铺盖都是新换的,连洗浴的木桶都是早上刚买的,看着桌上的枣泥糕和小二送来的小菜,阿泥便知道,这一切都是楚寒安排的。
离颂一猜便知是凌亲王安排的,只是笑笑,“好小气!只管林将军,也不替咱们安排安排!”
69書吧
被褥都是新的,还熏了淡淡的香,可阿泥睡不着,她习惯了闻着楚寒身上的冷杉味入睡,那略带苦涩的味道,她闻着安心。
楚寒躺在阿泥床上,把头蒙进被中,去吸取残存的阿泥的体香。
他没想到自已会那样害怕和阿泥分开,原来看着爱人离开是那样难受的事。
第二日,众人在用早点,“没睡好?”见林月(阿泥)萎靡不振,离颂关切的问。
“我认床,没事的。”阿泥嚼着嘴里的糖饼,毫无味道。
“那我一会儿到前面看看有没有香料铺,给你配个安眠的香包。”离颂加快吃饼的速度。
“哥哥,我也没睡好!你怎么没问我!”离语不干了。
“好好好,也给你买!”离颂好脾气地说。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离颂真的带了两个香包进来,离语抢了大红的,阿泥(林月)道了谢,就拿了玉白的。
再走一日,就到保宁县,这里明显能看到不少北戎人,在推销自已的毛皮和肉干。
不用问,最大的如归客栈早有人为阿泥订好了房,准备了一切。
“有什么了不起的!”离语嘴上说着不在乎,回到自已的上房,却又气不过,不信那林月住的屋子还能镶金嵌玉,气冲冲跑到林月(房中),这么一看,彻底破防。被褥是全新的,浴桶是全新的,桌椅板凳是新的,连桌上的点心都比自已房里的丰富。
“啊——我不干!我要住这里!我才是公———”后面的主没说出口,被离颂捂住了嘴,他们是以行商的身份形北戎的,身份暴露,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离颂环顾房内,凌王对他的小断袖挺细心呀,这屋内无一不是精心布置的,连香炉里的香都是最名贵的龙涎香。
“公主喜欢,我们换换吧!我无所谓的。”楚寒的心意她已经收到了,比这些个身外物可名贵多了。
为感谢林月(阿泥)大度,离颂特在房中备了几个好菜,邀林月和巴日朗小酌。
林月应了,赴约前,先服了一粒解毒丹,想想,又服了一颗解酒丹。
三人谈天说地,吟词诵曲。
巴日朗虽跟母亲学了不少诗词,和这两位比还是相差甚远,很快喝的不省人事。
阿泥也佯装不胜酒力,离颂却话锋一转,开始问起林月(阿泥)的身世,阿泥心中警觉,却又含糊不清地说着,半真半假。
只说自已父母双亡,在街上流浪时险被冻死饿死,后被凌王所救,就一直跟着凌王了。
眼看林月(阿泥)喝的迷迷瞪瞪的,离颂便不再问,亲自送林月(阿泥)回房。
离颂把人扶到床边,脱了靴子,犹豫一下,又伸手去脱袜子,“太子,你服侍下官,下官可承受不起啊!”
离颂不及多想,一把扯下袜子,林月的脚比脸还黑,脚底乌黑一片,啥也看不到。
“林将军误会了,我只是想让你脱了袜子睡的舒服点儿。你既醒了,那离某先告辞了,林将军早点睡。”离颂打着哈哈自已出去了。
他要干嘛?寻常人,只脱了靴子也就可以了,他一个太子,脱人袜子,是想看什么?
阿泥也是无意中发现自已脚上有七颗痣,可人身上有痣很正常吧!王府的忠伯脸上还有个大痦子呢!
不行,明天弄本相书看看,这七颗痣难道有什么名堂吗?
过了雁回关,就是北戎地界了,巴日朗骑马与林月(阿泥)并行,为他介绍北戎的风土人情。
作为东盛特使,是要拜见北戎国君阿尔特特辛哈的。
楚寒备的礼物果然起了作用,北戎几位权臣和后宫的重要妃嫔都有礼相送,自然为阿泥说话的人就多。
辛哈没有为难这个后生晚辈,反而还饶有兴趣地打量了林月(阿泥)半晌,说这东盛的男子就是好看,比北戎的姑娘还美呢!
对待使者语言轻薄就是挑衅,林月(阿泥)拱手道,“陛下谬赞了,东盛男子容貌秀美者甚众,臣不过是其中平平无奇的一个。”
辛哈哈哈大笑,“本王金口玉言,从不说假话,林使者就不要谦虚了。要是林使者愿意,就留在北戎,北戎的好姑娘任你挑,你就做我北戎的女婿吧!”
一旁的北戎大臣们也纷纷附和,称赞林月(阿泥)的风度翩翩。
宴罢,林月(阿泥)随着内侍去往使馆。路上,他心中暗自思忖,这北戎皇帝看似豪放不羁,实则心机深沉,不可不防。
这趟,说是来玩,实则,步步为营,不好应付呀!
进入使馆后,林月(阿泥)立即召集随行使团的成员,商议接下来的行程安排。他们必须小心应对,以免落入北戎的陷阱。
离颂和离语是行商的身份来的,,没资格受北戎王接见,他们也早出去玩去了,阿泥只能吩咐影卫影中保护了,楚寒怕阿泥北戎遇险,大半影卫都跟着影卫来了北戎。
巴日朗来找林月(阿泥),说自已的母妃想见见家乡人。
林月没有拒绝,另拿出一份礼物,还有带给黛黛的小玩意儿一并拿上。
巴日朗的母妃封号婉,是四妃中排后的一位。北戎很讲究家世,她能被封妃,足以说明北戎王对她的喜爱。
婉妃很美,她身着华美的锦衣,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衣袂飘飘,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气质。她的发髻高挽,插着金步摇,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面容虽已步入中年,但依然保养得宜,细腻的肌肤透着淡淡的光泽,眉眼间流露出一种高贵和威仪。
她的眼神深邃而犀利,仿佛能洞悉人心,却又带着一丝淡淡的疲惫与哀伤。在她身旁,丫鬟们小心翼翼地侍奉着,不敢有丝毫怠慢。
她和林月(阿泥)只谈了一些东盛的风土,聊慰思乡之情。
侍女通传,说晚上北戎王过雪阳宫来。
林月(阿泥)便起身告辞。这一趟,还未见到黛黛,怕是见了难为情吧,林月(阿泥)只好把带来的东西交给巴日朗,让他转交了。
巴日朗本想亲自送林月出宫,母妃却留住了他。
“母妃是还有事给孩儿交待吗?”巴日朗不解,父王晚上要过来了,母妃不该去准备点心梳洗打扮吗?
“巴日朗,你喜欢他?”婉妃看着儿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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