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余把最近在封铭贺身上发觉的不对劲都告诉安寻。
安寻沉思半天,说出自已的疑问:“就因为他夸你‘天才’,你就怀疑他不是封铭贺,是不是有点武断。”
江余眸色下沉:“天才这个词,对我和封铭贺,从来都不是褒义词,我们永远都不会从对方嘴里,听到这个夸奖。”
并不是他疑心重,天才是夸人的没错。
可这个词对他们两人来说,只代表了不幸!
这几天,他时不时就试探封铭贺,那个家伙扮演得太像了,几乎毫无破绽,但他就是觉得不对劲。
从前呆在封铭贺身边,即使两人一直不说话,从没有不舒服、尴尬的感觉。
可他这几天在医院,情绪越来越焦躁了,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心里,得不到释放。
非常的烦闷!
就算当初封铭贺死缠烂打想和他做朋友,他都没有出现过如此烦躁的状态。
安寻不理解江余的话,但还是叫来许晓,把事情再转述一遍。
“好,我立马安排人调查。”许晓说完,眼神略有担忧:“要不要给你找医生,我感觉你好像重症晚期一样。”
“随时会挂。”
江余没忍住笑出声,见两人怀着不同意思的目光看来,讪讪别过脸。
“没事没事,我就是吃坏了肚子,已经吃过药了,别担心。”
听他这么说,许晓也没再多问,叮嘱他多休息:“公馆有你没你是一样的,辛苦就多休息,别勉强自已。”
等许晓出门,江余也起身,走到安寻面前笑盈盈的说:“肚子痛要多喝热水,注意休息。”
“还有吃点润喉的,你嗓子跟求偶的公鸭一样哑。”
“哎死江余,你怎么也变得这么皮了。”安寻对着江余背影暗骂,用力过大,牵扯到身体的痛感,哼哼唧唧挪到沙发上趴下。
晚上,季蓝桉又悄摸翻上安寻的床,只是见熟睡的安寻眉心紧皱,他也就安静抱着。
“你知道封家的私生子里,有别人和你长得很像的吗?”安寻把头埋进温暖的怀里,哑着声音问。
“你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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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寻点点头。
“问这个干嘛?”季蓝桉蹙眉,随即捏住安寻的下颌,咬牙警告道:“你要是敢找替身,我让你一天天都下不去床。”
安寻脸瞬间煞红,娇嗔打掉他的手,把江余的怀疑又和季蓝桉说了一次。
“封家我认识的就你、封铭贺和你大哥,你大哥那么忙,我总不能直接去问封铭贺,才想让你帮我想想。”
季蓝桉横眉沉思,突然想到一个人:
“当初老头子给我找替身的时候,同时找到两个私生子,只不过封铭贺的母亲使了些手段,他成了替身,替我承受被绑架的事。”
“那另一个孩子怎么处理的。”
“当然是从哪来回哪去了,那老头子就是这么绝情,就算是自已的种,没有利用价值,他从不会投去一丁点目光。”
“知道叫什么吗?”
季蓝桉摇头:“那会儿我也才两岁,不过我明天问问,虽然我脱离了封家,但那些人,认的从来就不是封家三公子的身份。”
“这件事明天再说。”季蓝桉的手,在被子里不安分的四处游走:“我告诉你这么多信息,是不是该奖励一下。”
他嘴上这么说,手已经掰过安寻涨红的脸,翻身压上去。
十指交融,几年不见的两人就跟沙漠里的干柴和烈火,几乎是一点就着,软糯的娇吟很快在屋内响起。
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季蓝桉找了几个封家在侍的管家,只不过这件事被老头子严令禁止过,他们虽然惧怕季蓝桉的身份,还是不敢说。
“真没劲儿。”他双腿架在桌上,单手玩着折叠刀,刀是打开的,在他手中却像听话的宠物,指节转动,一点伤口的没留下。
玩够了,直接用折叠刀悠闲吃着草莓蛋糕。
可就算这样,管家依旧吓得大气不敢出。
季蓝桉在外海可是小魔神,成天面对的不是穷凶极恶的犯人,就是边境那些亡命之徒,一个眼神。
就足以让普通人吓到做噩梦的程度。
“给大哥打电话,让他过来。”
管家像得到特赦令一样,恭敬行礼后急忙远离,一会儿战战兢兢过来回话:
“大少爷正在开会,让您等一会儿,您想吃什么,我再给您拿。”
约莫过了半小时,封承栩赶到包厢,桌子上堆满大大小小近十个蛋糕的餐盘。
他把外套递给管家,坐在季蓝桉对面。
“吃这么多蛋糕,不腻吗?”他这么说着,抬手招呼管家:“不是有几款柠檬的比较清爽,拿过来,再给他做杯解腻的,上点主食。”
季蓝桉就这么看着他安排,儒雅亲善的模样,像极了一个疼爱弟弟的温柔好大哥。
可他心里清楚的很,面前这位,是唯利是图的毒蛇。
“大哥知道当初老头子给我找了另一个替身在哪里吗?”季蓝桉直截了当的问。
只不过他没有把江余的疑虑说出来,他不确定,这件事自已这个好大哥有没有参与。
“你问他做什么。”
“没有,就有点好奇他现在怎么样了。”
封承栩不疑有他,把新送进来的蛋糕都放在季蓝桉面前。
“他母亲因病去世后他曾找到我,请我照顾他到成年,毕业后我见他人还不错,就安排在子公司帮我管理,只不过,去年突然辞职,就失去了踪迹。”
“那天在游轮上,他伤了小贺,被小贺推下海了,到现在还没找到。”
季蓝桉点点头,也许就是那一会儿两人互换了身份,随即他试探性问道:“那他长得和我像吗?”
封承栩大概猜到了什么,直言道:“不像,你现在无论是外形还是气质,更像你外公。”
“他长相更偏阿贺,只是气质上差很多,阴沉沉的,但这种东西和长相一样,只要有心,很容易篡改。”
“他叫什么。”季蓝桉问。
“封纪垚,说起来,还是我取的名字,那个女人满心欢喜期待董事长为孩子取名字,没想到董事长连看都没多看一眼。”
“他来封家的时候已经四岁半了,又瘦又小,和两岁的你体型就只差了半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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