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之间的话很多。
尤其是秋红鱼这样八卦的女生。
邢仁清楚两人的对话不会很快结束,又忽然想起自己忘记向秋依琳询问那件事。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他刚与她讲过一遍故事。
69書吧
这个讲故事的过程也在帮他梳理思路,总结疑点。
他的心中对自己的结论已经十分笃定,现在只需等待。
他放飞一只机关鸟,机关鸟带着一封信。
邢仁转过身,踩着石阶上的春日阳光,穿着那件红色剑袍,难得有些怡然自得的坐在院中石椅上,翻阅着那本《周易神功》。
或许是体内寒山心法的原因,他还是觉得春风依旧有些凉,落在身上的风有些急。
书页翻动的声音很好听,邢仁不似春风,不似来时那么着急。
张凤梧也不急,他又换上了那身暗绿色剑袍,一对刀剑挂在腰的两侧,领着车队在山下向南十余里的某家客栈前停止。
客栈此时大门紧闭,门上悬挂今日休息的牌子。
张凤梧也得到了李晋的传书,清楚爆炸与雀林有关。
而这间客栈便是雀林安插在齐云山附近的一个据点。
随行的弟子已不如同下山时一般多,留下的只有两辆机关车与随行的十人。
更多弟子已经分批赶回了齐云山帮忙组织授剑大会。
张凤梧坐在车厢里,对着一墙之隔的驾驶室道:“联系过官府了吗?”
驾驶室里负责开车的执法堂弟子回应道:“他们正在清点人手,很快就来。”
“来不及了,先进去把他们拖住,等官府的人。”张凤梧跳下车,伸了个懒腰,快步走上前一脚踹开紧闭的客栈大门。
客栈里的小二与掌柜们正在收拾东西,焚烧资料,销毁证据。
他们瞧见有人闯进来,并且身穿截剑宗剑袍,客栈里的众人便十分默契的互相对视,而后身形比较健壮的五六位大汉一齐抽出刀剑,清一色是三境以上的准二流强者。
瞧见有同伴拖延时间,余下焚烧文件的麻雀们则是加快手上的速度。
张凤梧心想果然不错,山上果然有鬼,那只鬼给他们通了消息。
张凤梧抽出晓梦刀,外骨甲内部活塞发力,刀掠出一道寒芒,他的身影向前疾驰而去。
正剑院弟子们拔剑的声音也此起彼伏,原本因为关了窗而有些阴暗逼仄的客栈大厅此时也被绚丽剑光瞬间照亮!
有剑光,那便是可以内力离体的高手。
有十余道剑光,那便是十余位可以内力离体的二流高手!
几名麻雀同时面对十余位气和境界以上的高手的剑,如果雀林没有后手的话,那么这场战斗的结果其实已经是呼之欲出了。
雀林自然有后手,或者说雀林自然被逼出了后手。
客栈一楼的天花板被破开,两道如鬼魅的身影从天空飘然而下,两道身影是一男一女,是一白一黑,也是一左一右。
雀林很早时候便想向截剑宗动手,这个想法浮现至今他们自然也做了许多准备。
这两名戴面具的乙级刺客便是准备的一部分。
他们平日在院里的地位已经与各院院长很近,而且他们的底细与过往已经被洗的很干净,截剑宗很信任他们。
各院的任何动作应该都瞒不过他们才对。
可昨天的那场爆炸他们不清楚因何而起。
他们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找理由压下了林莫宋辞的追杀命令,以为保护了山下的这间据点。
而后他们又听说张凤梧竟然领人下山了!
一名没有实权,不能习武的废物竟然领人下山了!
这名废物不仅亲手杀了一只麻雀,又抓了一只活口。
黑面具女人昨夜冒着极大的风险让那只活着的麻雀闭了嘴,却又听说张凤梧连夜领人去了百越门。
雀林的确在百越门有安排,但他俩的级别尚且不清楚细节,那名麻雀更不可能清楚。
那么张凤梧是如何知道的,一个废物凭什么知道?
自从昨夜过后截剑宗的空域便已戒严,任何机关鸟传书都需要被拦截检查。
不能向百越门方向传书确认,他们便不清楚张凤梧去百越门做了什么,不清楚张凤梧在百越门处得到了什么。
于是他们便开始猜测,向更坏的方向猜测,最后他们便认为大概有人把他们与所有人都拱了出来。
不然张凤梧怎么会先领人去处理位于截剑宗外围百越门的据点呢?
只有一种可能,截剑宗高层想关门打狗!
于是两人很自然的通知山下据点里的同伴撤离,顺便销毁一切与雀林相关的资料。
白色身影拎着剑,看着张凤梧,面具下的脸阴沉下去。
他只好奇张凤梧此人城府为何如此之深?以往在山上相处多年怎么没有瞧出来?
他的剑叫融铜,是一柄很好的剑,这便已经昭示了他的身份。
张凤梧诧异两人用的剑有些眼熟,却对于这两人的出现一点也不奇怪。
对他们的截剑宗剑术也不诧异。
他只以为是这两人沉不住气,自己主动冒出来的。
歪打正着是个很合适的词,张凤梧没想到,或许永远也想不到自己因为一点小猜测领人去了趟百越门,然后便引出两条不小的鱼。
他不清楚这两条鱼是因自己而暴露。
他也不关心鱼的死活,晓梦刀格开一名麻雀的剑,另一手上的白草剑出鞘一半,轻而易举割开麻雀的防御与喉咙。
白草剑不沾血,转瞬间便又回归剑鞘。而后张凤梧身形速度更快,外骨甲功率上升,他的身影如鬼魅一般绕过这名麻雀的尸体。
他抬起手上的刀,向着那名白色面具身影迎了上去。
这不是外骨甲的极限速度,却已是张凤梧能控制的速度极限。
白衣男子是气和境高手,马上就能越过成罡那道线,修炼的又是从剑术,战力远超同境界武者。
他自然不怕张凤梧借用外物而来的实力,熔铜剑与晓梦刀相撞,却没有爆发出绚丽火花。
剑尖拐了个弯,轻轻在张凤梧手臂上啄了一下,就像一只公鸡啄米。
暗绿色剑袍被啄出了个小洞,剑袍下的外骨甲上留下一点白印。
“咦?”张凤梧这才认清这把剑,想到面具下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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