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太后的目光此刻并未聚焦在她们这边。
太后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轻轻摆了摆手,语气和缓地说道:“都起身吧。”
随着太后这句话说出口,在场的众人如蒙大赦般纷纷站起身子来。
太后的目光缓缓移动,最终停留在前方那位气质出众的白衣男子身上。
只见她眼神一亮,仿佛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开口说道:“这是国公府的大公子,萧以宁吧,快上前来让哀家仔细瞧瞧。”
声音不大不小,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白衣男子听闻太后此言,没有丝毫的慌乱与紧张之色。
他不紧不慢地向前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优雅而自信。
走到距离太后还有几步远的地方时,他停下脚步,微微躬身施礼,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谦逊神情,轻声说道:“臣萧以宁见过太后。”
太后迫不及待地伸出手,眼神中满是慈爱,紧紧拉住了萧以宁的手,亲切地说道。
“哎呀……宁儿,别叫太后,如此显得生分了,叫姑母。真是好些年没见着你了,没想到你已长成如此风度翩翩的俊朗公子了。”
太后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萧以宁的喜爱。
萧以宁顺从地依言说道:“姑母。”
这一声称呼,不仅拉近了他与太后之间的关系,也让在场的众人对他多了几分关注与好奇。
“听你父亲说你外出游学了,这一去就是七八年之久,现在回来了,就不再走了吧。外面漂泊不定,哪有家里温馨舒适啊。”
萧以宁微微颔首,微笑着回答道:“姑母,此次回来,便不再离开了,在外多年,甚是想念家中亲人。”
姜清欢在倾听二人的对话之后,心中方才恍然大悟,如梦初醒般的喃喃自语道:“原来此人竟然就是萧国公的嫡长子萧以宁!”
关于这位萧以宁的传闻,姜清欢其实早有耳闻。
据说他天赋异禀,才华横溢,实乃百年难遇的奇才。
年仅七岁的时候,他就能轻松地跃上马背,挽弓射箭,展现出了惊人的骑射技艺。
而当他十岁之际,已经熟读了各种经典书籍,其渊博的学识让人惊叹不已。
等到十七岁那年,他更是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外出游学之路,游历各国,增长见识。
可谓是阅历丰富、博学多才。
姜清欢过去在宫中时,也曾偶尔从别人口中听到过有关萧以宁的只言片语,但却一直无缘亲眼目睹这位传奇人物的风采。
而此时,女宾席那边的人们也开始低声议论纷纷,交头接耳,对这位名动京城的萧家嫡长子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其中一位掩着嘴,轻声说道:“哟,这个就是萧以宁啊,原来长得如此俊俏,那剑眉星目,真真是让人移不开眼。”
另一个青衣女孩微微颔首,跟着应道:“可不是吗,人家不仅生得俊朗非凡,身份更是无比显赫,太后可是他的亲姑母哎。有这等尊贵的出身,又有如此出众的容貌,当真是世间难得。”
这时,一个红衣女孩面露好奇之色,迫不及待地问道:“只是不知他这般年纪,是否已有婚配?”
另一人赶忙答道:“可能没有吧,听说他刚刚游学归来,估计还没来得及考虑婚配之事呢。”
那红衣女孩又追问:“真的吗?”
旁边一位粉衣女子接过话头:“想来应是真的。如此优秀之人,婚配之事想必也得慎重抉择。不知哪家的姑娘能有这般福气,能与他共结连理。”
众人听闻,纷纷点头,眼神中满是期待与遐想。
此时,太后与萧以宁的交谈仍在继续,而女宾这边的议论声也未曾停歇,仿佛都在暗自揣测着这位翩翩公子未来的姻缘走向。
姜清欢听闻此言,不禁皱了皱眉头,心中满是无奈。
她着实不明白这些京城贵女们整日里心里究竟在琢磨些什么。
天天皆是在探究这家的公子如何,那家的公子怎样,满心想着如何能让自已嫁得如意。
却不知晓,倘若女子将自已此生的幸福全然捆绑在一个男子身上,那无疑便是不幸的开端。
自已前世便是这般,将所有的期望与依托都寄予他人,最终落得个关在铁笼子里沉河的下场。
“皇上驾到!云妃娘娘到!”随着宫人的高声传呼声传来,原本热闹非凡的宫殿内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众人皆神色紧张,纷纷迅速起身,恭敬地跪地相迎。
然而,在这一片肃穆之中,唯有姜清欢的内心却翻涌起了惊涛骇浪。
是顾千寒要来了吗?
这个曾经让自已爱到骨子里的男人,最终却亲手将自已无情地推入了无尽深渊的那个男人。
姜清欢的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捏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云妃驾到,云妃?她是谁?
她努力稳住心神,试图从记忆深处搜索关于“云妃”这个名字的信息,但脑海中却只有一片空白。
她清楚地记得,前世的顾千寒在还是四皇子的时候,并没有正式迎娶妃子进门,只是府上有几个受宠的侍妾而已。那么。
这个所谓的“云妃娘娘”究竟是何许人也呢?
就在姜清欢陷入沉思之际,一旁的谢夫人和姜清妍看准时机,两人齐心协力,使出浑身解数用力将她拽了下来,迫使她也跪伏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直到此时,谢夫人才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脸上的紧张之色也稍稍缓解了一些。
也难怪谢夫人会有此举,想想看,当众人皆整齐地跪在地上,齐声向皇上行礼,唯有姜清欢大剌剌的一个人坐在那边,这般情形成何体统?
倘若皇上怪罪下来,保不齐要给丞相府安上一个大不敬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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