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欢微微抬起双眸,在这个混乱的瞬间,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萧以宁那英俊的脸庞所吸引。
只见他那双浓密而微微翘起的睫毛,在灯光的照耀下投射出淡淡的阴影,使得他深邃的眼眸更显得神秘莫测。
他薄薄的嘴唇微微上扬,似乎带着一抹难以察觉的浅笑,又仿佛在这个紧张的时刻给了姜清欢一种无言的安慰。
姜清欢一时间竟然看得有些入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异样的涟漪。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见到萧以宁了,而且每次都是在自已最为狼狈不堪的时候。
也可以说,每一次相遇,都是他救了狼狈不堪的她。
“姜二姑娘,你还好吗?”萧以宁轻轻合上手中的折扇,关切地问道。
“没……我......我没事。”姜清欢连忙摇了摇头,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
听到她的回答,萧以宁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他心里暗自嘀咕:这姜清欢究竟要装糊涂到什么时候?
紧接着,姜清欢将目光转向满脸怒容的赵芸儿。
“对......对......对不起,喝......喝多了,难......难受。”姜清欢面色绯红,眼神迷蒙,身子微微摇晃,结结巴巴地说道。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醉意的含糊,双手不自觉地扶着桌面,试图稳住自已的身形。
赵芸儿听到这话,顿时柳眉倒竖,满脸怒容,厉声说道:“你就是故意的!你这分明是故意恶心我,毁了我的衣裳!”
她气得胸脯剧烈起伏,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萧以宁见状,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接话道:“赵姑娘此言差矣。我们在座的各位可是都看得清清楚楚,姜二姑娘毫不犹豫连喝这两杯下肚。她如今这般模样,说话都不利索,足以证明她确实是喝多了难受忍不住才吐的。”
“这是明摆着的事实,大家都有目共睹。而赵姑娘您呢,明明是您最先敬人家一杯酒,人家二话不说,爽快地就喝了。可当人家回敬您的时候,您却犹豫不决,不肯喝下。”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特殊的缘由?还是说您只是想故意为难姜二姑娘?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吧。”
萧以宁神色从容,目光坚定地看着赵芸儿,话语掷地有声,让在场众人都不禁暗自点头。
萧以宁的这番话,直说得赵芸儿面红耳赤,退路全无。
她慌乱地抬起头,又将那求助的眼光可怜兮兮地看向了顾景辰。
顾景辰心中烦闷不已,暗自恼怒:这女人真是没长脑子,喜欢惹事,又不能自已收场。
惹出这么多麻烦事还得让自已替她兜底。
然而,在这公众场合,他着实不方便加以苛责赵芸儿。
顾景辰只得强压怒火,压低声音对萧以宁说道:“萧以宁,你发什么神经啊,赶紧回去坐着吃你的饭。”
萧以宁却不以为意,依旧面带笑容,同样低声回应道:“我要不呢,今天这事我很感兴趣。”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和坚决,那神态仿佛在告诉顾景辰,此事他管定了,绝不会轻易罢手。
就在这僵持不下的局面中,谢夫人突然站了出来。
她脸上挂着笑容,对赵芸儿说道:“赵姑娘,您瞧瞧您这衣服,都弄脏啦,赶紧让丫鬟带您下去换一身吧。”
说完,她转身对着赵芸儿的丫鬟喝道:“还不快带你家小姐下去换身衣服!”
赵芸儿低头瞅了一眼自已被呕吐物弄得污秽不堪的衣服,脸上瞬间布满了嫌弃之色,顿时只觉得一阵恶心翻涌而上。
她心中愤愤不平,自已今天为了这身打扮可是精心准备了许久,花费了不少心思。
没想到竟被这个又丑又傻的姜清欢给搅和了。想到此处,她怒哼了一声,气冲冲地转头就走。
谢夫人其实心中对这个赵芸儿很是厌烦。
她暗自腹诽:这赵芸儿想找姜清欢的麻烦,在别的场合找麻烦不行吗?
非要在今天这个场合闹事,怪不得西平伯府日渐落寞,家中无一个长脑子的人。
倘若自已今日不护着姜清欢,旁人定会觉得自已这个母亲苛待女儿,对姜清欢毫不疼爱。
所以说,无论是从相府的声誉出发,还是出于维护自身名誉的考虑,今日都必须护住姜清欢。
就在这时,皇帝高声说道:“哎呀,年轻人嘛,不过就是个小小的插曲而已,可别因此坏了大家的兴致。接着奏乐,接着舞吧!”
一时间,场面迅速恢复成一片歌舞升平、热闹非凡的景象。
然而,姜清欢却突然间失去了兴致,面色忧郁地拉着碧桃一同向外走去。
谢夫人看到这一幕,急忙开口阻拦道:“二丫头,你这是要往哪里去呀?”
姜清欢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母……母亲,衣……衣服弄脏了,我去清……清洗一下。”
谢夫人这才注意到她身上也沾上了酒渍,便点了点头,转头对碧桃嘱咐道:“好好照顾你家小姐,千万别让她出什么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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