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裴擅惊得站了起来,“怎么又进去了?”
哑妹低着头,在小册子上猛写。
裴擅也等不及了,直接来到哑妹的身边看,终于了解事情的始末。
裴擅沉吟一番,有了决断。
“哑妹你先归家去吧,知乐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哑妹也不纠缠,点头离开。
上次裴东家也是这般说的,姑娘很快就回来了。
她相信裴东家。
裴擅带着蜉蝣兄弟一番准备,前往京兆府衙。
知乐未定性为凶手,而是作嫌疑人配合,裴擅来府衙探人倒是不曾受阻。
只是才到牢房口,却是迎面碰上同样提着东西而来的一男一女。
裴擅认得这二人,倒是有些好奇何人能让这两位纡尊降贵来此探望。
三人不曾言语一道进了牢房。
无所事事的牢头瞧见来人各自提着的物件,自然心知肚明来此的目的了,起身相迎。
“请问三位来此,是探视何人?”
“知乐。”
三人异口同声却是同一个名字,不仅牢头惊讶,说话的人也惊讶。
阿朵率先反应过来,好奇问道:“你也认识知乐,你是何人?”
裴擅也不知知乐何时同安平公主,朱小公子扯上关系,但能来此探望想来关系必定差不了,据实已告。
“草民裴擅,见过安平公主,草民是......”
“裴擅,你姓裴!”阿朵惊呼。
她记得之前季西时唤知乐,裴姑娘,裴知乐。
“你是知乐的兄长?”
本欲说是知乐东家的裴擅顿住。
见安平的话重点在裴姓,便猜到是知乐户籍上的姓了,一时间既不承认也不反驳。
阿朵见裴擅不说话,便当做默认了。
却是捅了捅身边的朱一深,“我在知乐那都混了十来日了,竟是没能打探出知乐竟还有个兄长。”
朱一深觉得哪里不对,但知乐人就在里头,若是裴擅撒谎太容易被揭穿了。
一旁的牢头见三人皆是找同一个人的,倒也省事,取过蜡烛便领头往前走。
“三位请随我来。”
还是那拐角处,左手边的那间。
牢头开了门留下蜡烛离去,两侧的犯人本就见到这一行三人亮眼,视线好奇追了过去。
一见驻足的地方,发出哇塞的声响。
角落里的知乐可能是心静,听得一清二楚。
方才她进到牢房路过时,那犯人们统一一声咦,很明显是认出她才被放出不久,又进来的疑惑。
如今又配上这么段动静,她若非当事人都觉得这里的犯人跟NPC似的,恰当的时间点配点恰当的音效。
阿朵放下来带的东西,蹲在知乐面前,扬起笑脸。
“知乐,我来看你了。上次来的晚了扑了个空,这次我特意先来看你,晚点我再去想办法给你放出来。”
朱一深伸手捂住阿朵的嘴。
“浑说什么呢。”
阿朵不满,径直扒拉捂嘴的手。
他们找了人走了关系,打算去接知乐出来。
结果到了京兆府,人都已经被放出来离开了。
“我哪里说错了......”
裴擅见状打圆场,“啊,知乐,吃饭吃饭。”
说着取过食盒的盖子,一拉一扯,瞬间成了一张方形小几,而后摆上食盒里的饭菜。
这一通操作瞧得阿朵和朱一深都顾不上拌嘴,新奇的左摸摸右看看。
裴擅抠归抠,但从不亏自已。他偶尔也需要出远门,为了路途方便鼓捣出不少巧思。
知乐已经是习以为常了,见裴擅摆上来的菜品一眼便是自已时常吃的那家,立刻上了手开吃。
“诶诶,知乐,你等等啊,我给你带的还没上呢。”
阿朵着急忙慌的取出自已带的食物,摆上桌,却是挤不下了。
这方形小几本就是为方便,根本没多大地,裴擅的菜上全了,也基本就没位置了。
阿朵一脸丧气。
这一番好心,知乐也不好辜负,直接让阿朵将几层食盒摊在地上,就这么一起吃。
知乐此时才开饭,另外三人之前忙于探视的准备,自然也未吃。
四人就这么在牢房里凑合着同桌而食。
阿朵最是不喜食不言寝不语那套,问出心中疑惑。
“知乐,你怎么也没过你还有个兄长啊?”
正满头干饭的知乐茫然抬头。
兄长?
她一个孤儿哪来的兄长。
裴擅咳了咳,知乐瞬间明了,颇为无语的看向裴擅。
“哦,没用的兄长,提及也无用。”
裴擅瞪了眼知乐,又眼神示意方几上的菜,无声控诉。
知乐装眼瞎,专心致志的干饭。
裴擅气不过,端着兄长的架子问道,“你不给为兄介绍一下,你这两位朋友。”
真就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们三人是来探视还是来相互认识的啊。
知乐沉默沉默的扒着饭,一时不知如何说起。
阿朵倒是积极,她真的恨不得当年之事能昭告天下。
“知乐是我同朱一深幼年的救命恩人呢。”
啊?!
裴擅一下子懵了,他没料到这么个出人意料的答案。
对于知乐的过去,其实他也不知。
对上知乐的目光,无声询问。
知乐一个劲的给裴擅使眼色,试图让裴擅理解,帮她打个掩护否认一下。
虽然她不觉得二人能有此默契。
“诶,你二人别打眉眼官司啊。”阿朵伸出手,阻挡其二人的视线。
“反正你们说什么,我都不信,反正我就认定了,知乐就是当年的救命之人。”
“嗯。”
朱一深重重的附和。
这是他同阿朵共同商量出来的办法。
管你说的天花乱坠,他们认定了,即便错了也认了,更何况一定没错。
裴擅自然是没明白知乐的示意,但总归是不如知乐的意,只能摊了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这一顿饭吃的知乐多少心梗了。
吃饱喝足,裴擅收了盘子打算说些正事了。
只是.......
裴擅目光投向正同知乐叽叽喳喳的二人。
“二位,我同知乐要谈些事,你们既然瞧过了知乐,不如先行回去吧。”
阿朵自是不愿,想留下来听听或许能帮得上忙。
但朱一深不同于阿朵的横冲直撞的性子,猜到兄妹谈话可能涉及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私。
小声同阿朵道,“你瞧知乐也没有反对,你可小心最近才相处出来的好感弄没了。”
阿朵瘪了瘪嘴,倒也听进去朱一深的话,一步三回头的随着朱一深离去。
“你那没有消息传来,季西时没有动静,那女尸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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