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多了,我并不会杀了他。”
出人意料地,镜流看着眼前的几人,平淡的出声道。
“不过现在...”
“我可能需要去丹鼎司一趟。”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镜流把手中长剑插入地面,双手死死抓住剑柄,然后,倒了下去。
69書吧
她砍了陈尘那么多刀,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他的异常状态。
就像是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一样。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挨打。
直到最后的临死反扑,才让她知道这个人身上的神秘。
他的那个诡异技能,到底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她此前一直闻所未闻呢?
怀着这样的疑惑,镜流终于再也顶不住了,两眼一黑,人就直接昏死了过去。
直到昏迷后,她还是死死地攥着手中的剑,仿佛那不是一柄杀人用的工具,而是自已的第三只手。
“这一次...算你赢了...”
......
“你醒了?”
“呵呵,感觉怎么样?”
待到陈尘睁开双眼,就看着一只白色的大猫猫正笑眯眯地盯着自已,仿佛之前发生的一切都跟他无关一样。
“说实话,感觉自已还不如再昏过去,至少不像现在,感觉死神就在朝我招手。”
“至少这说明你还活着。”
脑子昏昏沉沉的,就像是塞了一整个水泥搅拌机一样。又疼,又重。
陈尘看了一眼景元,他摇了摇头。白色的大猫猫从来就不会说这种话。
从门口处走过来紫色的一个小不点。
是白露啊!
陈尘又想起来之前在宣夜大道时的场景,或许是乐子人本性吧,他下意识地说了一句。
“哟,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啊!小家伙!”
你别说,或许是某种心理作用吧,陈尘只感觉自已身上好像没有那么疼了。
景元瞥了一眼来人,嘴角处也是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弧度,这个家伙别说,嘴还挺毒的。
“呸呸呸!低头见你个大头鬼,你浑身上下就只有嘴能动了是吧!”
白露看到陈尘这个模样居然还调戏她,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张口就反怼了回去。
景元的嘴角弯的更深了,他可很少看到这位衔药龙女会有这么失态的一面。
一直以来,她都强装成大人的模样,景元虽然对此感到好笑,但是更多的却也是心酸。
这就是为什么他每年都会借着体检的名义来到白露那里坐一会。
“真的,突然,感觉好想死啊。”
陈尘听到白露这番话,顿时面如死灰,瞳孔失焦,就那么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景元瞥了一眼,却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只是努力地压住自已翘起来的嘴角,希望自已不要笑出声来。
白露撅起小嘴,这个躺在病床上的坏家伙实在是无可救药了。
本姑娘费了那么大功夫才给他和旁边那个大姐姐救回来,结果他不仅不感激自已,还扬言要放弃自已的新生。
爱死死,最好死在自已的眼前!!
“滴~”
“滴~”
“滴滴!”
“滴滴滴滴!!!!”
心电图机!!!
白露顿时瞪大了双眼,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心电图。
怎么可能?!
陈尘的心率正在疯狂下降?!
看着陈尘的面色越来越不好,甚至都有些呼吸困难了,白露顿时慌了神,一时间,居然连急救都忘了。
她只是站在他的床边,焦急地冲着陈尘道歉,希望由此,陈尘能重新拥有生的希望。
“对不起,我错了!!”
“呜呜!我不该说你只有嘴能动的!”
“呜呜呜!你不要死啊!我就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你就是死,也不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死啊!”
“别死....”
到最后,她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她明明知道,明明知道病患最受不得刺激,明明知道,他才刚刚抢救过来。
明明知道,泪水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她还是会忍不住这么做。
龙师们虽然迂腐,但是她不得不说,他们说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只有经过一次,才能知道他们的道理的可贵?
......
“如果你现在不醒过来的话,我不介意快速帮你了解了痛苦。”
寒锋抵在了陈尘的脖子上,划出来一道血丝。泪眼朦胧间,白露仿佛看到心电图在不断走高,陈尘的面色也逐渐恢复了红润。
“咳咳!那啥,剑放下。”
“我不玩了还不行吗!”
感受到越来越近的剑锋,陈尘又喊了一句。
“我不玩啦!!!”
......
“对不起,白露。”
“我不是故意的。”
陈尘最后还是低头朝着白露道了歉。
当然,绝对不会有人把剑抵在他的脖子上。
真的。
他以阿哈起誓!
“还说你不是故意的?!”
一个拳头打在了陈尘的头上,可是他却畏畏缩缩,不敢吱声。
“你以为不说话就有用了?!”
“....”
\"砰!\"
拳头又一次落下来,甚至还带有了丝丝寒气。
“对不起白露小姐!!”
“我是有意的!”
一如既往,如此反复。
“砰!!”
“你怎么敢说出你是有意的这种话啊!?”
“....”
“尊敬的白露小姐,因为此前的事情冲撞到了你实在是抱歉,本人在此愿意发下毒誓...”
\"因为什么事情冲撞到她说清楚!还有不要在医生面前提到毒这个字。\"
景元身处高位多年,受到了长期严肃的训练,早就练就了面不改色的本领,无论遇到多么好笑事情都不会笑出来。
除非实在是忍不住。
“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我也不是蓄意的刻意的有意的,谋划过的,精心准备过的,更不是殚精竭虑处心积虑费尽心思煞费苦心千方百计挖空心思.....”
就这样,在镜流...不,没有人胁迫陈尘的情况下,他也是朝着白露说出了最真挚的道歉语。
刚开始白露还眼眶红红的看着他,仿佛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可是后来看着他的衰样,越看越想笑,越看越想笑。
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破涕为笑,这件事情才算是结束。
......
过了几天,陈尘和镜流就双双出院了。
镜流需要前往幽囚狱,而陈尘则是需要跟随星穹列车一道,前往匹诺康尼。
在临别前,镜流塞给了他一把袖珍短剑。
她看着陈尘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等你回来。”
“我们再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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