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检刚结束,法医就给殷丽丽的尸体盖上了一块白布。
管天仁和管小桃姐弟恢复自由后,立即快步跑到母亲的尸体旁,看着母亲的遗体伤痛欲绝。
围观的村民还在有说有笑,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管天仁望着在场的人,眼睛里充满了恨意。
这时候,管德严和那名姓马的警员一起回来了。
管得严一脸沮丧,姓马的警员手里则拿着一根比大拇指还粗的钢筋。
管德严看到老婆的尸体上盖了一块白布,也没多想,就并未走近细看。
“你不是说,你家还有很多比小手指还细的小钢条吗?这一根钢筋怎么比大拇指还粗?”
都警官笑着问道。
“一定是你们,一定是昨天晚上,我们去了村卫生院,家里没人,你们就偷偷潜进我家里,偷走了钢条,换了这根大钢筋,一定是这样的!你们这是在毁灭证据!”
管德严冲郭新民父子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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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德严!我告诉你!现在是法制社会!说话要讲证据!没有证据的话,你就不要乱讲!”
郭新民也高声怒吼起来!
“好!就算我家里的小钢条没了,但是你家里那根拦门棍,你们总不会也扔了吧?”
管德严又问道。
“我家有院门,自然就有拦门棍,可那能证明什么?”
郭新民问道。
“棍子上有血迹,能证明你家老二就是用那根棍子打的我老婆,就能证明你家老三先前在说谎!”
管德严自信满满的说道。
“既然是这样,那就把你家的拦门棍找出来,让法医现场进行检验。”
都警官适时的对郭新民说道。
“好!为了证明我们郭家人没说谎,我愿意交出棍子进行检验,自证清白!”
郭新民转身对老二郭世军吩咐道。
“老二,你去把我们家的拦门棍取来,交给警察同志进行检查。”
然后郭新民又对老三郭世杰吩咐道。
“老三,你去把你昨天在路边捡的那根棍子取来,也交给警察检验。”
郭世军和郭世杰各自离去,郭新民摆出一脸成竹在胸的样子。
管德严看到郭新民如此自信,他的额头不经意冒起了汗珠。
很快,郭世军就将拦门棍取了出来,亲手交到了法医小张的手中。
法医用放大镜对拦门棍进行仔细的检查。
“棍子上没有残留血迹!”
法医检查完拦门棍,当场给出了结论。
“一定是他们把棍子上面的血迹清洗干净了,肯定是这样!”
“昨天郭老二就是用的这根棍子,打了我老婆的头!我绝对没撒谎!”
管德严跳着脚高声尖叫道。
这时候郭老三又拿着一根棍子回来了。
管德严看了看那根拦门棍,又看了看郭老三手里的棍子,一时间傻眼了。
两根棍子的大小几乎一样。
只是郭老三手里的那根棍子短了十来公分。
除此之外,棍子上还留有树皮,树皮上面沾了一层泥土。
一看就是棍子被长时间扔在路边,接地的一面沾上了泥土。
而且接地部分的树皮、木头已经发生腐烂。
郭世杰将木棒递给法医小张。
法医接过后,仍用放大镜仔细检查起来。
“这根棍子上有少量的血迹,我再比对一下和死者的血型是否吻合!”
法医把棍子拿走,回到警车上去做鉴定。
“假的!郭老三,你刚才拿来的那根棍子是假的!
一定是你们从别的地方找来的,地上就流有我老婆的血!
你们用那根假的棍子,沾了地上的血,企图以假乱真!你们真是卑鄙无耻!”
管德严顿时就忍不住了,满脸怒火的冲向郭新民,却被两个警察及时擒住。
管天仁静静地看着父亲被两名警察按住动弹不得,他没有再继续哭泣。
只是他的神情变得冷漠、眼神变得呆滞。
管小桃流着眼泪,捂着嘴巴没敢哭出声,一脸惊恐地看着父亲,被两个警察以反关节的姿势控制住。
这时候,都警官淡淡的说道。
“你先不要情绪激动,不是谁激动谁就有理了。
我们警察办案,一切讲求真凭实据!一切以事实说话!
力求公平公正,保护双方当事人的合法权益!
但我们也绝不会被某些人的拙劣演技所误导!”
这时候,法医小张走了过来,用同情的眼神看了一眼管德严。
“经过血液样本对比,确认棍子上的血迹正是死者殷丽丽的,而且棍子上的受损痕迹和死者头部的伤痕基本吻合。”
管德严忽然全身无力的瘫软下来,坐在地上,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我媳妇是冤死的!
你们搞错了!
我媳妇真是冤死的!”
都警官看着做笔录的警员小关,问道。
“笔录都如实记好了吗?”
“头儿,记好了”
“给他们双方签字,摁手印儿!”
管新民父子三人一一签字,摁了手印,一脸的轻松。
轮到管德严,管德严却不会写字。
关姓警员只好让管小桃代替父亲签了字,父女俩都摁了手印儿。
都警官看了一遍笔录内容,一脸满意。
“案子调查到这里,事情已经基本清楚了。
但是本案毕竟死了人,所以郭家父子三人会被带回警局,做进一步的审讯。
不久后,案子将会移交检察院、法院进行审理,判决!
现在,死者家属可以将死者入土安葬了!”
都警官说完后,吩咐三个警员将郭新民父子三人带上了警车。
然后警车闪着警灯,鸣着警笛呼啸而去。
管德严望着远去的警车,脸上挂着一脸的担忧之色,但眼神中又带着一丝希望。
管天仁和管小桃守在母亲的遗体旁,不知所措。
围观的很多村民慢慢散去,嘴里还不时议论着什么。
但是还有十来个村民不舍得走,选择留了下来,然后就七嘴八舌的讨论开来。
“管木匠,家里棺材准备了吗?”
“你这问的什么屁话呢?谁家好好的会提前预备棺材啊?那不是晦气嘛?”
“你们操心啥?他自己就是木匠,一天的工夫就能做出来。”
“管木匠,阴阳先生找了没?我认识一个,要不要给你喊来?”
“还有厨子也得找,村里的赵大牛厨艺挺不错的,要不要找他来?”
“赵大牛的厨艺不行,那龟儿子做的菜,太他妈的辣了,老子吃不了!”
这些村民的讨论越来越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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