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郭新民老两口还在收着东西。
郭新民正在往一个蛇皮口袋里装猪头肉,旁边地上还放着两袋子已经装好的猪肉。
“死老太婆,你手脚麻利点行不行?老大他们就要回来了。”
“催,催,催!你再催,老娘就不收拾了!你自个儿收拾!”
粱秀英刚把一只鸡的双脚绑好,气冲冲地往地上一扔,就回里屋去了。
“嘿!死老婆子!越老脾气越大!”
突然传来院门被人踢开的声音。
郭老头儿听到门被踢开的声音,表情大骇!
紧接着,郭老头儿就看到管天仁拿着一柄短剑向自己冲来。
“杀人了!快来人啊!杀人了!”
郭老头儿被吓得惊声尖叫起来,拖着两条老腿儿就往里屋跑。
管天仁追上郭老头儿,一把将他拽了回来,推倒在地上。
“管天仁,你不要干蠢事,杀了我,你也会没命的!”
郭老头儿一脸惊慌的说道。
“哼!蠢事我已经干了!就差你了!”
管天仁一脸冷笑道。
“什么?你把我家三个儿子怎么样了?”
郭老头儿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
“你家那三个畜生已经被我宰了,现在,就差你一个了!”
管天仁握着短剑狠狠地插进了老头儿的心脏。
这时,老太太粱秀英刚从里屋出来,看到这血腥的一幕,被吓得一句话都说不来。
管天仁将短剑从郭老头儿的胸口拔出来,在他的衣服上蹭了几下。
将剑身上的血迹蹭干净后,插回了风衣里。
“粱秀英,你是女人,我不杀你!
不过,你得给你那些孙子,孙女带个话。
不要去找我父亲和我姐姐的麻烦!不然,下次就是灭门!”
管天仁对粱秀英说了几句话后,不急不慢的走出了郭家大院。
出了郭家大院,周围已经赶来十几个看热闹的村民。
管天仁的视线冷冷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村民们都被他那骇人的眼神所震慑,竟无一人敢出声,更没人敢动一动。
管天仁沿着公路大步往前走。
在经过自家院外时,他停了下来,向院子里看了一眼。
院门是关着的,不知道父亲管德严是否在家。
管天仁没有进家门,继续大踏步的往前走。
直到他的身影在马路上消失,村民们才敢奔走相告。
“管家老二杀人了!”
“管家老二把郭家人杀了!”
消息很快传遍了村子里。
管德严还在山上放羊。
这时,一个村民气喘吁吁地向管德严跑来。
“老管!老管!你儿子杀人了!杀了好几个人!”
管德严一脸懵地看着向他跑来的李老栓。
“你还愣着干什么啊?
你儿子把郭新民,和他的三个儿子都杀了!
你不信?那你赶紧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管德严这才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连羊都不管了,跟着李老栓一起往山下跑。
管德严跑了十来米就跑不动了,只能跟着李老栓一起快步往郭家走。
“这死孩子啊!他怎么能杀人啊!杀人是要偿命的啊!”
管德严上气不接下气地赶着路,嘴里不停的叨咕着。
“你儿子这是在给他妈报仇!真是好样的!有种!”
李老栓颇为赞赏的说道。
“唉!仇是报了!可他自己也会没命的呀!”
管德严表情痛苦的哀嚎道。
“你儿子已经逃了!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要想抓住他,不知道是啥时候的事了!”
李老栓赶忙安慰道。
管天仁在大马路上走了几分钟后,四下望了望,见没人,就窜进了路边的林子里。
刚进林子不到一分钟,就听见远处传来了警笛声。
管天仁站在林子里,看向大马路上。
两辆警车闪着警灯,鸣着警笛正快速驶过。
管天仁不再停留,在密林里快速穿梭。
很快,他的身影就隐没在密林中。
郭家大院外,还有郭家三个儿子死亡的马路上,都站满了看热闹的村民。
很多村民连团年饭都不做了,坟也不上了,一家子都赶来看热闹。
69書吧
看热闹的人远比当年殷丽丽死的时候,多得多。
“哎,你们听说了没?
郭新民的大儿子今天回来,就是要接他去城里过年的。
没想到城里没去成,就先被管老二给宰了。”
“可不!这下连三个儿子的命都搭上了!”
“人家管老二这是在为他妈报仇!真是好样的!
他妈在天有灵的话,一定会感到欣慰的!”
“就是!郭家父子当年打死他妈,结果郭老三只坐了四年牢,就给放出来了。
换我,我也气不过!”
“你气不过?你敢像管老二那样报仇吗?”
“怎么不敢?我要是管老二,一定灭他郭老头儿满门!”
“当年殷丽丽死的时候,那孩子哭得那叫一个伤心,真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啊!”
“现在该轮到郭家人哭了!”
“郭家现在还有什么人?不就剩下一个老太太了吗?”
“不止,还有两个孙子,一个孙女!”
“管老二还算仁慈,没有把他郭家的种给断了!”
“仁慈又能咋样?杀人犯法!他要是被抓住,迟早得吃枪子儿!”
围观的村民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两辆警车很快开到郭家院子外面停下,从车上下来了六个警察。
六个警察里,有四个都是当年参与过,办理殷丽丽被打死一案的。
带队的警官姓路,跟着他一起来的警察有,当年的法医小张,警员小关,小马。
另外两名是刚参加工作不久的实习警员。
路警官看到不远处的马路上,乌泱泱的一大群人站在田间地头上。
不用村民带路,便径直带着人走了过去。
村民们看到警察来了,眼睛都齐齐看向警察。
路警官上前一一查看了三名死者,发现了郭世廉那张熟悉的脸。
“唉!运气真他妈的背!这案子要是抓不到凶手,怕是不好交差了!”
路警官一脸的愁容。
“我敢打赌,管家老二十有八九是在报当年的杀母之仇!”
中年张姓法医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这还用打赌?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路警官没好气的说道。
“当年都队办理的那个案子的确有失公允,才酿成了今日的惨案!
他倒好!如今已经退休了!
不关他的事了!却要我们来给他擦屁股!真是岂有此理!”
路警官低声发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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