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安直觉不对劲,可是却又没办法进去,只能不甘心的离开了县令府的大门。
“小一,你能感受到我爹爹在哪儿吗?”
林安安无奈,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系统小一的身上。
“感受不到,和你有关的人离得太远的话,我只能在他们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感知到,其他的人离我近一点我才能感知到一些信息。”
小一的回答让林安安有些失望,但同时也让她暂时放下心来,至少林彦成现在没有生命危险。
一直等到天黑,也不见林彦成从县令府出来,林安安越来越焦急。
“安安!”
听到赵玉婉的声音,林安安才动了动僵硬的脖子。
“娘亲,你怎么来了?”
“我自然是来找你的。”
赵玉婉把林安安上下检查了一遍,见她并没有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爹爹回家了吗?”
林安安的话让赵玉婉的手一顿,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你爹爹暂时不回家了,他有事出远门去了。”
赵玉婉的语气中带着几分隐忍,林安安听出来了。
“去哪儿了?”
“去邻县了,过段时间就回来了,安安不用担心。”
赵玉婉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强忍着泪意抱起林安安往家走。
林安安知道肯定是出了事,但是却不知道如何开口询问。
回到家,家里的气氛前所未有的低沉,林一帆也没再像往常那样玩闹。
“娘亲,爹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赵玉婉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爹爹怎么了?”
林安安顿时一急,她之前的预感是对的。
“刚刚县衙的人来通知,他们说爹杀人了,把他抓进大牢里了,我和娘去了县衙但是他们不准我们见他,三天后爹就要被押送到京城,被判死刑了。”
林一帆红着眼眶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赵玉婉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难过,无声的哭泣。
“爹爹怎么会杀人呢?杀谁了?”
林安安满脸焦急,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林彦成会真的杀人。
“他们说爹爹杀了一对父女,就是之前诬陷我们仙食坊的东西吃死人了人那对父女,县衙的人说爹是恶意报复,所以杀了他们。
并且他们还说人赃并获,当场抓了一个现行,但是我不相信我爹会杀人,他绝对是被冤枉的!”
林安安也不相信林彦成会杀人,只是县衙的人说抓了一个现行,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蹊跷。
只是林安安此时就像是一头扎进了大雾里,完全没有任何方向。
“娘亲,哥哥,我相信爹爹绝对没有杀人,他是无辜的,一定会有办法还他清白的。”
林安安的话并没有让林一帆和赵玉婉好受,他们心中满是对林彦成的担忧。
“安安,能有什么办法呢?你爹爹总说民不与官斗,安阳县的县令一手遮天,整个安阳县都是他说了算,他连审都没有审,就直接给你爹爹定了罪,摆明了要把这个罪给你爹爹坐实。
死者是之前诬陷我们仙食坊的人,作案动机有了,官府的人又抓了一个所谓的现行,就算我们做什么都没有用的。”
赵玉婉心中满是对权势的失望和怨恨,更有对林彦成的担忧和愧疚。
来传话的人话里话外都是威胁,她从来不怕死,可是林一帆和林安安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在这些权势面前毫无自保的能力,她如何敢轻举妄动?
她不是没有体会过这世道的不公,也深知想要给自已求一个公道有多难。
他们一家人这段时间一直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中,竟然忘了树大招风这个道理。
这段时间仙食坊在安阳县侵犯了太多人的利益,这其中不乏有官场中人。
这些有权有势的人要是想设计他们,简直是易如反掌,他们根本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林安安看出了赵玉婉的迟疑的绝望,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
“娘亲,我们绝对不能放弃给爹爹申冤,不能让爹爹蒙受这个不白之冤。”
“妹妹说得对!娘,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救爹爹出狱,我们不能放弃。”
赵玉婉何尝不知道林彦成是被威胁的,可为了林一帆和林安安的安危,她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你爹爹能理解的。”
赵玉婉说出这句话后仿佛浑身都力气都被抽光了一般,疲倦又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林一帆还想说什么,却被林安安拉了拉衣袖,示意他别再说了。
她知道此时此刻的赵玉婉心情比他们更乱,她现在已经没有了主心骨。
赵玉婉的反应更是让林安安知道这一场阴谋没有那么简单,她是在忌惮什么。
由于林彦成出了事,仙食坊只能暂时关门歇业。
没有了仙食坊,安阳县的居民全都有些不满,一整天都有许多人上门询问重新开业的时间。
赵玉婉都只能强打精神一一致歉打发离开,随后又眼看着离开的客人失了神。
她原以为他们家的日子就要越过越好了,却没想到他们触碰到了别人的利益,让林彦成身陷牢狱。
林安安劝了几次,让赵玉婉去县衙给林彦成申冤,却都被赵玉婉拒绝了。
“娘亲,你真的要眼睁睁看着爹爹被押送进京,去送死吗?”
林安安不理解,明明赵玉婉和林彦成的夫妻感情那么好,为什么却不愿意为他申冤。
林一帆也不理解,有些埋怨的看着赵玉婉,一脸的不服气。
可赵玉婉对此除了无声的哭泣,就再没有其他的反应。
“安安宝贝,我能感知到赵玉婉过去的经历的事情,我想她现在这样应该和其中一件事有关。”
就在林安安对赵玉婉也有些怨怼时,小一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响起。
“什么事?”
“我感知到赵玉婉小时候的家世也挺不错的,她父亲是做生意的,她也算是一个富家千金。
只是在她十岁那年家里突遭变故,让她失去了父亲,家产也被恶人霸占。
她母亲去官府击鼓鸣远,可官府不仅没有给他们家一个公道,反而和恶人站在一边把她和她母亲打了一顿后就丢了出来,她母亲没过多久也去世了。
虽然安阳县上一任县令已经卸任,可是她对官府再也没有信任了。”
小一的话让林安安沉默下来,难怪她从见到赵玉婉的第一眼开始,就感觉她和林家村的那些女人不太一样,原来她曾经也接受过很好的培养。
任谁有她这样的遭遇,都不会在信任官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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