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安看着邹靖轩那副自来熟哥俩好的样子搂着刘已宽,而刘已宽脸都憋红了,也没能甩开他的手,顿时感到又好笑又无语。
“放开本官,难道你们还想挟持本官不成?”
刘已宽只觉得很丢面子,十分的愤怒,可是想甩又甩不开邹靖轩的手。
“那哪儿能啊刘大人,我就是和你亲热亲热,别误会别误会!来,刘大人,本少爷给你个好东西。”
邹靖轩说着就放开了刘已宽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一块儿令牌一样的东西,直接丢到了刘已宽的手里。
刘已宽满是愤怒和不屑,刚想把令牌丢出去,看到令牌上的字以后,顿时就吓得双手把令牌紧紧捧住,生怕掉地上了。
“少……少门主,”
“嗯!”
林安安感到很是惊讶,她虽然不知道邹靖轩是什么势力的少门主,但是她看到原本高高在上的京兆尹瞬间变得如此卑微,心中难免有些震惊。
“刘大人,她爹到底是不是被冤枉的,我觉得你也应该先派人去调查调查,然后再下结论,你说对吧?”
“是是是,少门主说得对,我马上就禀告陛下,派人到安阳县把这件事调查清楚。”
刘已宽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让林安安忍不住咋舌,她也深刻意识到权势的好处。
因为邹靖轩的介入,刘已宽转身就进了宫,把这件事告诉了皇帝。
没多久,宫里就派了人来接邹靖轩和林安安。
林安安原本并不想进宫,可是想到进宫以后救出林彦成的可能性更多一点,她最终还是跟着邹靖轩进了宫。
皇帝知道邹靖轩来了天齐国,当即就召见了他和林安安。
“参见陛下。”
邹靖轩双手抱拳对着皇帝微微弯腰行礼,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
林安安不知道自已该干什么,也有样学样的跟着邹靖轩抱拳弯腰。
“邹少门主突然来我国所为何事啊?”
皇帝并没有在意邹靖轩和林安安的行礼方式,反而还带着几分笑意。
“我是跟她一起来的,她爹被人诬陷杀人了,她来京城给她爹申冤,所以我就跟来了。”
邹靖轩指了指林安安,虽然话里没有直说,可那态度很明显,就是来帮林安安撑腰的。
“邹少门主请放心,我国法治森严,若她爹真的是被冤枉的,朕定会还他清白,也会处置办理此案的相关人员。”
“你爹是谁?”
皇帝做完表态,又转过头看向林安安。
“我爹爹是从安阳县刚刚押送来的,他是被安阳县县令诬陷的,我爹爹没有杀人。”
一说到林彦成,林安安就开始为他喊冤。
“好,小姑娘,你放心,只要你爹是被冤枉的,朕一定会还他清白的。”
皇帝伸手揉了揉林安安的头发,出声做了保证,林安安闻言点了点头,在心中祈祷去复查此案的人能够尽快查清楚真相然后回来。
“邹少门主,既然这个小姑娘的父亲还没有洗清冤屈,不如你和她就暂时住在宫里吧,等到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到时候放了她父亲,再离开,如何?”
皇帝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询问,这让林安安越发震惊邹靖轩的身份。
他到底是什么势力的少门主,竟然让一国的皇帝对他还如此客气。
“安安,你觉得呢?”
邹靖轩并没有一口答应下来,反而转过头询问林安安的意见,这让一旁的皇帝眼中闪过几分诧异。
“也好,这样也能知道爹爹的消息。”
见林安安答应下来,邹靖轩也不再推辞,任由皇帝派人去做安排。
夜晚,林安安只觉得闷得慌,百无聊赖的她出了房间在院子里漫无目的的走着。
不知不觉间,她便离自已住的院子有些远了,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然而任凭她如何呼喊小一,都没有得到回复,这让她更加着急。
就在这时,一边的巷道传来走路和说话的声音,林安安本想去询问回去的路,就在她往那条巷道走去时,那边又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那个李凌风真是无趣,我就是轻轻一推而已,他就倒在地上不起来,真是一个没用的草包。”
“四皇子你是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身份,他哪儿能跟四皇子你比啊。他就是一个野种,说好听了是一个皇子,说难听了他就是敌国妖妃生下的野种,根本算不得我们天齐国人,哪儿像四皇子您,母妃是淑贵妃,就算是太子也得给礼让你三分呢!”
“哼!你说得对,那个李凌风就是一个敌国的野种,他母妃都死了,连父皇都不喜欢他,他有什么可牛的,竟然还敢和本皇子顶嘴,刚刚没有打死他真是便宜他了。”
“四皇子宅心仁厚,他就应该感恩戴德才对……”
“……”
声音渐行渐远,林安安从暗处走出来,看着一大一小走远的背影,林安安的心中只觉得发寒。
这皇宫之中当真如电视剧演的那样,不受宠的哪怕是皇子,也会过得艰难。
想到这儿,林安安心中升起几分不忍,朝着刚刚那位四皇子出来的方向跑去,没多久就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
等到林安安走近,才发现地上躺着的是一个大概七八岁模样的男孩。
他的额头正在流血,浑身上下都是脚印,手上也破了皮。
李凌风努力的想要站起来,可是似乎一双手都不再受他的控制,努力了好几次都重重摔了回去。
几次下来,他额头上的伤更加严重了。
“你怎么样了?”
林安安看着他如此倔强不服输,即便摔得头破血流也不吭一声,心中升起几分恻隐之心。
林安安跑上前用尽全力扶着,李凌风才摇摇晃晃的坐了起来,然后眼神警惕的盯着林安安,目光有些凶恶。
“你别动,我给你检查一下伤势。”
林安安没有理会他防备的态度,低着头认真给他检查额头和手臂的伤势。
“你的额头破了,我要给你扎针止血,会有点疼,你忍着一点。”
林安安自顾自的从兜兜里掏出银针,也不管李凌风会不会拒绝,毫不犹豫的就扎了上去。
然后拔针包扎一气呵成,李凌风警惕防备的眼神也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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