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齐光,虽然QQ上还是没能通过他。
但他自从放了寒假后,就时不时打着学习的名义打电话给我。
从叫我“沈茉同学”到自来熟的变成“茉茉”。
我也懒得纠正他了,毕竟前脚同意,后一句就又是茉茉了。
等我回过神来,老妈已经老神在在的泡茶了。
我只能认命的收拾碗筷。
在我准备咬咬牙洗它们时,‘神出鬼没’的老妈出现站在我身后。
“我来洗,你上楼去,你一个小孩子屁股后有三把火,怎么那么怕冷?”
我拍了拍被妈妈吓一跳而加速的心跳。
“妈,我快被你吓死了!”
我怕冷,总不能说是因为我多活了十几年,早已忘了小时候的冬天有多冷吧?
而且再过几年,家里也装了空调。
对于那刺骨的冷水,我也就没有跟老妈争。
而是乖巧的退到一旁。
“妈,那姐姐哥哥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哥哥前两个月回来已经见过了,但是姐姐年轻时候的容颜,我此时确实是已经模糊了。
“他们没那么快,应该跟往年一样,要过了小年才会回家”。
也是,他们都是给私人老板打工,想什么时候放假回家,靠老板说的算。
“好吧!”
我低头抠着手指回答道。
“又想看你姐带回来什么样的衣服了?”
老妈随口的一句话,唤醒了我早已尘封的记忆。
前世这个时候我是尤为喜欢非主流服装的。
而我的姐姐,一个二十三岁无敌青春的少女,就深受这个时期的影响。
于我而言,过之而不及。
她身处大城市,早早去了开放城市——深市。
大城市的好处就是可以经常买到当下最流行的衣服款式。
甚至于异常精美的装饰。
总之这两年,我常常缠着姐姐给我买衣服。
我放进衣柜里那风格多变的衣服,大多数都是她拗不过我,从深市买回来的。
还记得,过完年回去学校读书的时候,我特殊的衣服总能引起大家的讨论。
甚至还有人争相模仿。
当然,模仿穿的衣服,追崇的也是从深市买回来的衣服。
但是,这并不妨碍当时的我,已经被那巨大的虚荣心包裹着。
分不清东南西北。
我拼命的回想,去年过完年,我有没有要求姐姐给我买衣服来着?
后面想到,以我还没重生回来之前的尿性,肯定是有叫她买的。
那么问题来了。
买回来之后,我是穿还是不穿呢?
穿吧,心里觉得别扭。
不穿吧,估计又浪费了姐姐的钱。
还没等我想出个所以然来。
时间就来到了农历12月23日。
这天下午,老妈早早的就开始在厨房里忙活。
除了做没啥新意的红烧排骨,还有过程异常繁琐的萝卜粄跟算盘子。
“妈!怎么又是红烧排骨呀?你也该研究些新菜色了!”
我站在一旁,背着手,像巡查的领导一样,啥都不懂的指手画脚。
69書吧
“去去去,别在这碍手碍脚的!”
在我第三次继续啰啰嗦嗦说一堆废话的时候,老妈终于忍受不住。
把我从厨房赶了出去。
用她的话说就是‘说又要说,做又不做,吃又要吃’。
于是百无聊赖的我,选择了不畏严寒,去门口坐着等爸爸回家。
力求他回来第一个看到的人是我。
当然肯定是冲上去跟他说,妈妈从几点就开始忙活,又做了什么他爱吃的东西。
然后看老爸红红的耳尖,毕竟,还得是磕中年夫妻的糖比较甜。
深冬下午的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前提是做好防晒,毕竟这时的紫外线可不是跟你开玩笑的。
我戴上羽绒服的帽子,双手插兜,坐在大门口的石墩上。
刚坐下,石板的冰凉,就迅速透过我的两条裤子,令我打了个寒颤。
我搓了搓手臂上被激起的鸡皮疙瘩,尽可能的把自已缩成一团。
路过的婶娘大都知道今天我爸回家,所以路过大门口的时候,都会打趣我两句。
“哟,茉茉这是想爸爸了还是想爸爸带的糖果呀?”
因为我的内里都不是小孩子了,所以并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于是大方的回答:“婶子\/大娘,我是想爸爸了!”
这个时候往往就能得到大人的夸赞,譬如“懂事了!”“你爸爸真是没白疼你!”
我就一直坐在大门口,望着那拐角处,期待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现。
南方的冬天,没有风,也没有雪,但它足够湿冷。
对于一个受惯了阳光温暖娇宠的南方人来说,这也够受的了。
我们这里冬天的早晨,没有破晓的雄鸡,也少了勤妇的炊烟。
有的只是门前低声的犬吠和萦萦徘徊的雾气。
就像现在,才下午5点不到,太阳就要下山了一样。
除了昏暗,还有严寒迅速的向我们靠拢。
天阴沉沉的,整个世界好像都被一块巨大的灰色棉被所笼罩。
一阵阵寒冷的风吹过,吹动着我头顶上摇曳的红灯笼。
令人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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