颁金节是满族的大节日,今年是临近过年的时候才过。
府里都在为不久的颁金节做准备,而就在这时,潇湘院里,李锦绣在院子里溜圈时竟然摔倒了,而李锦绣的肚子还未满月,只有八个月。
传言到:“七活八不活。”
因为此时是中午,陈愿也与后院众人在潇湘院候着。
等福晋捧着六个月大的肚子来时,整个院子里都唧唧喳喳的。外面冰天雪地,滑得很,福晋走的很小心才来得如此晚。
乌拉那拉氏看到整个院子里的乱状只头疼,给了个眼色给阮嬷嬷后,又呵斥了一番才好些。看到院子里坐着的陈愿,乌拉那拉氏也有些稀奇,她见到陈氏的次数不多,这次可谓是在她生产后的第一次见面。
犹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陈氏还有些腼腆,可今日再见,陈氏身上更多的是明媚大方,虽然五官没什么变化,可身上的气质却给人一种被娇宠的感觉。
乌拉那拉氏面色沉沉,似乎也在为李氏担忧,但实际上只是在想阮嬷嬷有没有把滑倒李氏的证据消灭掉。在她肚子满六月的时候,袁太医已经告诉她,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个阿哥,她也套出李氏肚子里的孩子也是阿哥时,她就决定出手。
两个阿哥的诞生离得太近了,会显得她的孩子不那么金贵的。
可乌拉那拉氏不知道的是,阿哥的作用对胤禛来说不过是于世俗看法繁衍子嗣的交代,哪个都不金贵,最金贵的是他的愿儿。
但是乌拉那拉氏的计划落空了,李氏不仅没难产,还很快生下了孩子。
稳婆抱着红色的襁褓出来时,后院除了陈愿都在紧张着。
“恭喜各位主子,恩庶福晋诞下了大阿哥。”
乌拉那拉氏虽失望,可面上却看不出分毫,大气贤惠的挂着笑,让素芷看赏。
但是很快府医带来的消息还是让乌拉那拉氏高兴了起来,大阿哥在母体供养不足,须得细细养着。他们这些高门大院的府医总是喜欢把话留着说,可这话,乌拉那拉氏知道了,大阿哥活不长的。
乌雅氏知道消息后也是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潇湘院,在路过大花园时,看见穿着浅蓝色旗袍的刘氏在赏花,顿时恼火。
小贱人,整个后院最喜欢这种浅蓝着苏绣的人只有陈氏,当她不知道刘氏心里什么小九九呢,不就是会觉得四爷回来会经过大花园,想要勾四爷吗!
乌雅氏大步走上前去,气势汹汹的,刘氏看见乌雅氏这般也有些害怕,可她只是个侍妾,不能避开。
“呦,这不是刘氏吗?一个侍妾不在你的院子里好好呆着,大冬天的,跑来赏花呢,刘氏你寻常不是最爱粉红吗,怎今日穿起浅蓝了,但是不是妹妹我说啊,人家纯熹庶福晋那浅蓝的衣裳都是蜀锦这等名贵布料,就是那绣娘也都是宫里的绣娘,至于刘氏你……还是不要东施效颦的好,呵呵。”乌雅氏上来就是夹枪带棒的。
刘氏向来也是个心气高的,一听也不得了了,瞄了瞄乌雅氏的肚子,讽刺的笑:“东施效颦也罢,总比不下蛋的母鸡强。乌雅妹妹有空在这和我斗嘴,不如去好好照顾二格格,毕竟怎么说也是未来唯一的依靠了。”
一边的萃雅脸色顿时苍白一片。
乌雅氏一听顿时炸了,“贱人,你说谁呢?”说着就要抓刘氏的头发打架了。
所幸福晋恰好路过,让几个嬷嬷把她们隔开了,听着她们吵架的内容,只觉无聊,罚乌雅氏抄一遍女戒,刘氏不敬上位抄两遍就让她们全部散了。
刘氏的头发在刚刚的的打斗中早已凌乱不堪,此时也不想在这了。
回到院子里的乌雅氏尤觉得不解气,气呼呼的喝了一大口茶水,大声对萃雅说:“刘氏那个贱人居然说我是不下蛋的母鸡,哼!福晋居然还只罚了她抄两遍女戒而已。萃雅,去把坐胎药给本格格熬上!!本格格身体那么好,只要主子爷再来一次定能怀上。”
可身边的萃雅却迟迟不见动静,乌雅氏有点疑惑,抬头去看才发现,萃雅整个人苍白无力,魂不守舍的。
“萃雅,你怎么了?不舒服?”乌雅氏对这个从小陪在自已身边的奴婢还是抱有一丝真心的,以为萃雅生病了,还需要给萃雅放个假呢。
听到主子关心的话,萃雅终于绷不住了,跪倒在地,眼泪大把大把的流。“主子,奴婢……对不起您。”
看到萃雅这么说,不知道为什么,乌雅氏心里有一股强烈的不好的感觉袭来。“什么事?”不知不觉中,乌雅氏的声音有些颤抖。
“主子,在生产的时候,主子难产伤了身体,袁太医说……说,主子以为恐难有孕了。”
乌雅氏瞳孔紧缩,浑身不自觉地颤抖,白眼一翻晕了过去。顿时安心院一片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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