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从未见过这样的战术,慌忙后退,却发现自已已被赢彻绕至身后。赢彻利用这一瞬间,紧紧抓住石头的头发,将其狠狠摔在地上。
图兰尔看着大宛人越来越少,而赢彻杀气腾腾,明白若不撤离,后果难料。他迅速下令撤退,不管是否有遗物。白云看到赢彻如杀神般逼近,保护图兰尔后撤,心中略感担忧。
图兰尔跨上马背,挑衅地瞥了一眼赢彻,对白云说:“你放心,赢彻他们只会止步于此,那些崎岖的山路是他们无法到达的地方。”声音响亮,恰好被赢彻和白凤听见。
白凤正欲开口,却发现赢彻面色不善。有人质疑太子殿下的实力,岂非有意找麻烦?她询问赢彻:“殿下,您看如何?”赢彻眼神冷冽,仿佛看待一只不知从何而来的小丑,对白凤道:“我们回去吧。”白凤点头同意,正要命令士兵撤退,却未料到赢彻竟下令:“明日整顿完毕,带军队随我远征。”
“殿下,居然有人质疑我是否敢于远征,那今日我定要让他们见识到,即便战至他们的故乡,我也要将大宛的傲慢之气打压下去,若不让他们明白谁更强,他们永远不知畏惧。”
白凤闻言,明白太子殿下的决心,她点头道:“是的,殿下,我立刻回去准备,确保我们能气势如虹,直捣他们的巢穴,狠狠教训大宛一番。”
听完白凤的话语,赢彻微微颔首。
图兰尔一路慌忙返回,见到身后无人追赶,终是松了口气。此时,白云满身尘土走来,他们这次的遭遇同样出乎意料。赢彻是如何抵挡住那些毒箭的?难道他们早已做好了防毒措施?
图兰尔望向白云,叹了口气,他对战果的预测并未如此惨淡,怎么可能轻易落败,且败得如此狼狈。白云有些忧虑,赢彻会不会再次追来,图兰尔察觉了他的担忧,宽慰道:“放心吧,他们不敢再来了,这里是大草原,不是他们秦朝的领地。若真敢来,必遭重击。”白云心中的不安稍稍放下,但愿赢彻不会再进一步。
大宛一行人向北疾驰,两天后终于回到了家园。乌氏的人正在准备夏季草料,看到图兰尔等人归来,阿邝玄连忙迎上前,问道:“许久不见,你们……”
面对如今人数锐减的军队,阿邝玄一眼便明白,大宛此行恐怕并无收获。看着图兰尔仍在士兵中夸夸其谈,他不禁为他捏了一把汗。两天前,赢彻回到玉龙关,整装待发,计划再次集结大军攻打大宛。药王听到这个消息后主动请缨。
“殿下,带我一起去吧,这里太无聊了。若带上我,还能帮你解毒。”
面对略显醉态的药王,赢彻有些担忧。他提醒道:“大宛与玉龙关不同,气候更恶劣,环境艰苦,先生真想去吗?”
药王嘿嘿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解释道:“大宛虽条件艰苦,却盛产珍贵药材和各种毒物,我过去可以采集许多,回来后也好为陛下效力。”
赢彻听后,点头应允带上药王,毕竟他这次算是立下大功。这时,白亦非前来请求:“殿下,我也要一同前往。”
“之前受他们暗算,我深感屈辱,不如带我去,让我雪耻。”
赢彻欣然同意,但提出一个条件:“你到时候负责暗中偷袭。”
“我知道你的箭术出色,我们可以明里一支队伍,暗中一支。”
白亦非欣然接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样的剧情谁不喜欢呢?
望着远方稀疏的荒漠,白亦非目光冷冽,想起上次的伤势,若非白凤的药丸,他恐怕无法回来。这笔账,他决计要和大宛清算,侵犯秦国领土者,无论多远,必予严惩!
于是,赢彻率领三万大军浩浩荡荡前往大宛。时值六月,他好奇地记录下这片与内陆截然不同的气候。这里的温度极高,沙地炽热。幸亏药王早早备好了降温防暑的药物,他们才得以挺过。
赢彻边勘查地形边询问药王:“药王,你似乎对这里很熟悉,为何早有准备?”
药王望着那片土地,解释道:“殿下,我年轻时喜欢游历,曾在这度过。那时天气酷热,准备不足,差点丧命。后来一位老人传授我药方,我才逃过一劫。”
赢彻点头,感叹这片土地的神秘,多亏药王的药物,他们才有可能离开。部队日夜兼程,很快到达大宛边境,赢彻下令在此扎营。他打算先与乌氏交涉,解决这个摇摆不定的部落,才能顺利攻打大宛。乌氏的阿邝玄听到赢彻来访,内心忐忑,不明白为何这位凶狠的太子会来到这里。他正欲拒绝,阿川穹得知后,立即邀请太子,并让父亲先行入内,自已随后而来。阿邝玄本想说什么,但想到乌氏由儿子管理,自已不宜过多干涉,只希望阿川穹行事谨慎。赢彻在乌氏领地等待时,看见一个威武的年轻人走出来,他身形魁梧,满脸络腮胡修整得整洁有序,见到赢彻笑容满面。赢彻初见此人,不确定他的身份。
阿川穹一见到赢彻,立刻吩咐身边的人送上乌氏最为珍贵的礼物,向赢彻致以热烈的欢迎。“尊敬的太子殿下,您远道而来,乌氏没什么珍稀之物,只有平日里常用的玉器和丝绸可以略表心意。”接着,阿川穹自我介绍:“我是新任的乌氏领袖阿川穹。”
赢彻微微点头,确认了眼前的这位是新任的乌氏领袖。阿川穹假装没注意到赢彻一行人的疲惫与随身武器,低声询问:“不知太子殿下此行有何要事?”他承诺:“若乌氏能帮上忙,定当全力支持。”
赢彻开口解释:“事实上,近期我们接到大宛的挑衅,他们扬言大秦不敢踏足草原与他们决战。”阿川穹闻言,愤慨地说:“想不到图兰尔竟如此 ,战败后还想用这种方法挽回颜面,简直罪无可恕!”
赢彻饶有兴致地看着阿川穹,揣测他是否有所图谋。然而,赢彻还没说完自已的计划,阿川穹就表态:“太子殿下是我们的故乡,我早就想对付乌氏了,他们仗势欺人,随意侵扰其他部落,实为百姓之害。”
赢彻点头,满意阿川穹的态度:“有你这句话,我心中已定。那么,明日子时,我将率军穿过乌氏领地攻击大宛,希望届时首领能给予通行便利,从今天起,道路请为我们敞开。”
阿川穹爽快答应:“没问题,我会安排两队人马协助太子殿下,共同作战。”赢彻点头离开。待他走远后,白亦非才担忧地问:“这个人可信吗?我觉得他似乎心怀不轨。”
赢彻摇头,做了个“虚伪”的手势,也觉得首领的行为有些异常,但当前他首要的是处理大宛之事,没时间与阿川穹斗智。他选择让阿川穹行动,只要对自已有利就行。然而,行动并非明日,而是今晚。
夜幕降临,赢彻带领队伍疾驰而至。白亦非则率另一队人马绕至大宛后方,欲出其不意。
图兰尔这几日情绪低落,每晚篝火聚会,借酒浇愁。得知败于赢彻,他甚至不敢告诉兄弟们,只能归咎于地形。此时,守卫慌忙来报:“大王,有一队身穿汉服的士兵闯入,正大肆 ,大王请速去查看!”
图兰尔难以置信。赢彻怎会真的攻来?
意识到可能的危险,图兰尔振奋精神。他只是随口说了句大秦不敢来,他们就真来了?
准备就绪,赢彻骑着雄壮战马冲入。他举枪刺伤一名欲冲来的大宛士兵,质问图兰尔:“图兰尔,你输了,为何还不告诉你族人这段时间的经历?”赢彻怀疑他的借口只是为了面子。
果然,图兰尔见到赢彻,瞬间崩溃。面 来越多的秦军,他痛苦地闭上双眼,意识到无路可退。
赢彻见状,直接抵住图兰尔的喉咙,未发一语。“既然你已至此,我认输。”图兰尔对赢彻说。赢彻审视着他,似乎在判断他话语的真实性。
69書吧
察觉赢彻的不信任,图兰尔说道:“你看,连我的亲人都被你控制,反抗又有何意义?”他抓起一把沙土撒向赢彻,趁机抽出腰间的鞭子,勒住赢彻的腰部,将他从马上拉下【】
图兰尔一边大声呼喊,一边环顾四周的人群。看见图兰尔疯狂的模样,人们纷纷后退,生怕他失手伤及太子殿下。
在这个间隙,赢彻睁开眼睛,注意到大秦士兵们已经开始撤退。他叹了口气,对他们说:“大秦的士兵,你们不必后退,毕竟他并非我的对手。”说完,赢彻反脚踢向图兰尔的下巴,图兰尔痛得松开了捆绑赢彻的绳索。接着,赢彻掏出随身小刀,试图割断绑在他腰上的皮鞭,但因其牛皮材质坚韧,一时难以切断。
眼看图兰尔要有所反应,赢彻用小刀割伤了他的手臂。图兰尔捂着手臂,随之放开赢彻。赢彻趁此机会挥动手臂,对周围的人宣布:“如今大宛失去领导者,我们可以直捣黄龙。”失去了领导的大宛人,只能凭各自意愿作战,场面顿时陷入混乱。赢彻冷静地解开腰间的绳索,走到图兰尔身旁,踢了一脚,说道:“图兰尔,你没料到吧,你输了。”
图兰尔紧盯着赢彻反问:“这算什么本事?不过是倚多为胜罢了,赢彻,别以为我们会真心臣服于你。”“你是否服从,与我无关。”
赢彻听到图兰尔的话,嘴角挂着冷笑,他只关心能否夺取大宛之地,至于图兰尔的态度,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面对赢彻无情的话语,图兰尔瞬间怒火中烧,但他此刻无计可施,甚至连好好教训赢彻他们也做不到,毕竟自已已无武器在手。图兰尔捂着胳膊,一脸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有人出现?难道赢彻他们还安排了弓箭手?
白亦非策马从后方现身。
此时,大秦势力已经击败了大宛的大部分人群,只有少数仍在顽强抵抗。赢彻回头看向白亦非,白亦非指向图兰尔对赢彻说:“太子殿下,我们刚发现这家伙意图对你不利,幸好我们的士兵及时制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白亦非的话未完,赢彻已明白其意。很好,他之前没有要图兰尔的命,原以为他会感激自已的宽容。然而图兰尔却立刻反戈相向。
想到这里,赢彻决不容忍图兰尔的行为。图兰尔凝视着赢彻,内心充满悔恨。
四周一片寂静,刚才与赢彻和秦军士兵战斗的大宛人也安静下来。赢彻提剑走向图兰尔,一步步逼近。图兰尔试图抵抗,但赢彻这次不再给他机会,一刀斩下,彻底终结了图兰尔。
大宛人眼中燃烧着怒火,却无力改变现状。赢彻目光示意白亦非,白亦非心领神会,迅速命令将现场的大宛人拘捕,等待下一步行动。
眼看秦军即将离开,这时,一支军队忽然闯入,喧闹声震耳欲聋,仿佛宣告他们的到来是为了援助秦军。
“兄弟们,狠狠惩治骄傲的大宛人!”
“上啊,为了我们自已,为了大秦!”
赢彻疑惑这支队伍的来历,听见他们的喊声,眼神阴沉。难道是阿川穹的人?
果然,赢彻刚走出几步,就看见阿川穹骑马而来,热情地向他打招呼。
“太子殿下,你怎么不叫上我?那样我也能助你杀敌啊。”阿川穹道。
“今晚事情紧急,没时间打扰你。阿川穹,你来做什么?”赢彻问道。
“我下午不是跟你说过会来支援吗?现在带着兵马来了,太子殿下,还需要我帮忙吗?”
赢彻审视着眼前不知有何用心的人,摇头拒绝阿川穹的好意。无论阿川穹的动机如何,最好离他远点。赢彻如果察觉到威胁,绝不姑息。然而此刻为了尽早返回咸阳,他也不愿过多纠缠。
看到赢彻同意阿川穹的请求,两人处理完现场后打算先行离开。一夜忙碌,赢彻疲惫至极,回到营地倒头便睡,直到深夜才醒来。大宛营地的事已交给阿川穹处理,剩下的事宜由白亦非负责。白亦非匆匆交代几句后,先回营地休息,期待返回咸阳。正当白亦非享受难得的安宁之际,手下忽然前来报告:“将军,您快来看看!”
白亦非不明所以,揉着酸痛的手臂跟随士兵出门。他打着哈欠,对赢彻说:“药王去找药材,我以为不远就让他去了,但他到现在还没回来。”
赢彻心中暗叫不好,恐怕药王遭遇了暗算。正当赢彻打算派人寻找时,只见阿川穹独自归来。
看着回归的药王,赢彻心中终于松了口气。“药王也回来了,我们这就准备回去吧,此处不宜久留,剩下的事情交给白亦非处理即可。”
“好的。”士兵们听到这个决定后纷纷打算离去。
药王脸色苍白,若有所思。
察觉到药王神色不对,赢彻将他带到帐篷内,低声询问:“药王,你怎么了?我刚才看你时,发现你的表情不太对劲,难道你在采集药材时发生了什么事吗?”
药王点点头,承认太子殿下依然能洞察他的举动。“太子殿下,如果我告诉你,我刚刚遭遇了一场风暴,你会怎么想?”
“风暴太大时,乌氏的人救了我,药材也被他们留下,还提出一个条件。”药王补充道。
“条件?什么条件?”赢彻初闻此事,心里有些担忧,但听到药王平安无事后才放下心。没想到,药王却告诉他有人以此为筹码。
“用土地换取药材。”
“我仔细研究过大宛的那些领地,虽然它们并不出色,但对于草原部落而言,多一块土地就意味着实力的增长。”赢彻听完药王的话,看着毫发无损的药王,心中疑惑:既然如此渴望大宛的土地,为何还要完好无损地送他回来?
药王摇头解释:“这次是我药被扣在那里,如果不尽快取回,恐怕就会落入他人之手。”
看着焦虑的药王,赢彻明白那些药材是他坚持来大宛的理由。若不带回,药王可能无法履行对嬴政的承诺。他想了想,对药王保证:“别急,相信我,我会尽快帮你解决。”
药王摇头,他可以再次采集,但他担心阿川穹会借此要求更多土地。赢彻似乎理解了他的顾虑,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没有多言便离开。虽然不清楚阿川穹的态度,但根据前后情况判断,对方可能并非善类,谨慎行事为上。赢彻吩咐白亦非准备军队,时机成熟即刻行动。
赢彻独自带着几个侍卫前往乌氏。
在乌氏营地,阿川穹正在设宴迎接。
阿邝玄对眼前的景象感到诧异,询问:“你设宴何事?难道是要迎接贵客吗?”
“正是,这是我们想要的东西。”阿川穹面露神秘,阿邝玄虽不解其意,但见阿川穹胸有成竹,也就不再追问,打算先离开。
注意到赢彻的犹豫,阿川穹迅速加码:“若太子殿下肯让出大宛土地,我愿加倍返还郎中医材。”
赢彻立刻点头应允:“好吧,你把这些物品装上车,我们立即离开。”
见赢彻同意,阿川穹嘴角上扬,准备接手大宛的领土。
赢彻离去后,一名侍卫低声提醒:“大王,您不怕赢彻他们会报复吗?”
“他们不会在这里动手,对他们来说,这里并不重要,但我这里却至关重要。”侍卫闻言,不敢多言,悄然退下。
阿川穹已得到想要的,哼着小曲离去。
返回咸阳时,白亦非看着突然增多的药材,向赢彻好奇地问:“太子殿下,药材怎么突然变多了?我记得当初老王说只采集了一部分。”
“这些都是阿川穹赠予的,作为交换,他早就做好准备。”赢彻简单提及,便欲结束这个话题。
白亦非点头,对此有些不解,不明白阿川穹为何如此执着于大宛的土地。不过既然赢彻没再提及,他也明智地选择保持沉默。
在咸阳宫中,得知赢彻即将回归,姬如千泷满心欢喜。朝会结束后,她主动入宫找嬴政。
嬴政看着她,笑道:“我知道赢彻快回来了,你不必这么激动。”
表面上责备姬如千泷过于激动,但暗地里,嬴政已安排好赢彻所需的事务。待赢彻归来,他们便可安心在秦国修养一阵,然后再次出发。
之前的战事紧张,连赢彻也有些吃不消。做完准备后,嬴政带着众人来到咸阳城门,静静等待赢彻的回归。
穿越玉龙关,漫步万里长城,赢彻终于抵达了咸阳城下。
望着熙熙攘攘的城墙,他难以置信。按理说今日并无特殊,为何这里有这么多人聚集?
侍卫见到赢彻,连忙去通知大王:“大王,太子殿下回来了!”
一听消息,嬴政与姬如千泷在城墙上开始奏起乐章,迎接赢彻的到来。
随后,旁边的人也开始吟诵他们的赞美颂歌。赢彻望着眼前的一切,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场面未免有些夸张了吧?仅仅击败了一个小国大宛,为何要如此盛大?
白凤见到众人这样的表现,摇了摇头。毕竟太子妃和皇帝陛下就是喜欢这种显赫的排场。然而,只有这样,才能凸显他们太子的独特之处。
果然,赢彻刚走到城墙下,嬴政便向他招手示意。姬如千泷则抱着明月,站在一旁,满面笑容地看着他。看到这样的嬴政和姬如千泷,赢彻觉得之前的付出都是值得的,谁不想为了守护亲人而努力呢?
此时,文武百官齐声高呼:“恭迎太子殿下返回咸阳,殿下英勇智慧,无人能敌,乃我大秦之福星。”听着底下的欢呼,赢彻没有过多表态,只是走上城墙,对嬴政和姬如千泷微笑点头致意。
待庆祝仪式完毕后,赢彻他们才起身回到太子府。
听到嬴政的话语,赢彻想起田家先前的嚣张,也是因为的随意流通。毕竟是一种危险品,不可随意出售,否则会对咸阳的百姓构成巨大考验。想到这里,赢彻对嬴政说:“父王,我觉得有些东西我们需要管制起来,以确保城中百姓的安全。”
闻言,嬴政点头同意。“我也明白这个方法,但一时之间咸阳的物资太多,我不知道哪些该禁止,哪些不该,不如你帮我拿个主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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