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胜七不敢追问。那么,大壮到底是谁?
大壮的出现恰逢其时,不仅救了他,还帮他找到仓库工作,指明方向。起初,胜七以为一切都是巧合,但当所有巧合串在一起,巧合就不再是巧合。
一开始,他以为谷神有事离开,不住在这里。他在房中等待,未听见咸阳的任何动静,意识到自已被骗。
若是贩卖 的店铺主人保证,这种 足以轰塌城墙, 声响彻三十里,即使身处仓库十公里之外也能听见。然而此刻,坐在仓库附近,他并未听到任何动静。反而,满天烟火揭示了他落入圈套的事实。从最初的营救到如今,一切皆是设计,或许只有大壮未曾料到,他在仓库内藏匿了桐油。
\"胜七,你这次插翅难飞了!\"
高渐离挡在嬴徹面前,以防疯狂的性七对嬴徹不利。胜七在太子府与嬴徹多次相遇,一眼认出了对方。他持镰刀质问:\"告诉我,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我来时也问过当地百姓,大秦先祖从无私下 ,该不会是你匆忙安排的吧?\"嬴徹坦然承认,毕竟早晚都会知晓同伴的死讯,与其死后相见,不如让胜七独自承受痛楚。
\"你难道不知道吗?自你们踏入太子府,我就看出她们是农家出身,我只是想慢慢玩弄她们。\"所以他才会让梅三娘掌权,解除戒备,然后引入宫中。
\"田蜜死得惨不忍睹,我一脚打断她的肋骨,她无助地趴在地上挣扎。至于梅三娘,一刀劈成两半,你想知道下一个轮到谁,胜七?\"嬴徹握紧剑,向胜七挑衅。听到这些描述,胜七内心痛苦无法抑制,挥刀向高渐离发起猛烈攻击。
高渐离左挡右闪,竭力阻止胜七接近嬴徹。嬴徹注意到胜七看似混乱的刀法其实遵循规律,他猜测这是为了迷惑众人而故作愚钝。正当他想提醒高渐离时,胜七不知从何处多了一把镰刀,砍伤了毫无防备的高渐离。目睹此景,嬴徹眼中怒火难以掩饰。
看着倒在脚下的高渐离,嬴徹欲扶起他,性七趁机挥舞镰刀向其后背猛击。白亦非一箭射中胜七手臂,他丢下镰刀,拔出箭矢,随意包扎后,抽出背后的双刀。双剑纹饰繁复,隐约可见流动之物。据估计,剑的重量不轻,本以为受伤的胜七无法挥舞如此重剑,然而他动作却极其灵巧。
\"嬴徹,我要单挑!我就不信我打不过你!\"说完,胜七迅速冲上前,紧握双剑,试图将嬴徹包围。
但嬴徹似乎洞察了他的意图,借力于胸膛跃起。雨化田在旁观战,内心焦虑,听到手下通报\"谷神来了\",挑眉期待好戏上演。他吹了一声口哨,向嬴徹传达信号。
胜七不解几人暗中策划,正欲再次行动,却见嬴徹突然挥剑,不是直刺,而是轻点穴位。胜七瞬间停下攻击,全身麻木,意识模糊,连声音也变得不清。
见状,嬴徹并不急于攻击,而是静观胜七挣扎。那个穴位一旦触及,会使人思绪混乱,只会唤起痛苦的记忆。
待胜七勉强站稳,惊讶地发现大秦人并未攻击他。正当他以为他们会等待他恢复,却见一名戴着手链脚铐的人走向自已。那是他失散的伙伴,谷神!
\"胜七,你怎么了?\"谷神听见释放自已的消息,原以为是陷阱,没想到是真的。他发现自已身处远离咸阳的乡间小屋,而对面正是痛苦捂头的胜七。胜七看到谷神,想起之前的流言蜚语。
这就是谷神!如果不是他,自已怎会被嬴徹引出?
看着谷神现在的状况,谁能确定这不是秦人设下的新计谋?想到这里,胜七举起剑,刺向谷神的膝盖。谷神握剑,鲜血沿着剑刃流淌。毒蛇嗅到血腥味,迅速钻入谷神体内。
作为深知胜七的朋友,怎能不了解他的策略
他忽然想起之前秦军士兵曾对他提及的话语。那时的胜七,已不再把他当作兄弟看待,甚至对待敌人一般对待他。起初他并未相信,以为只是士兵的说辞。直到亲眼目睹胜七的动作,他才明白一切并非空穴来风。
面对这样的胜七,就算他说再多情面话,也不能怪他毫不留情!谷神双掌紧握剑柄,凝视着面前的胜七,直接用手挖出那些拼命往他伤口里钻的毒蛇。赢彻在一旁目睹这一血腥画面,不得不承认,农家内部的自相残杀对他来说实在是一种 。更何况,他精心布局,就是要让这些人自食其果。
曲辕犁已经完成,若不想法除掉谷神,一旦有人知道这是谷神的发明,只会有更多人要求释放他,后果不堪设想。谷神一把夺过剑,毫不留情地砍向胜七的肩膀。胜七见到谷神的攻击,迅速反踢,直击谷神受伤的膝盖。谷神没想到胜七竟会对他痛下 ,于是用手中铁链作为武器,几下便将胜七的脖子锁住,令他窒息。
“谷神现在力气恐怕不多了吧?就算他再强,也应该被胜七制伏了吧?”高渐离开口道。没有人注意到,胜七倒下后,谷神的头颅也缓缓低垂。高渐离一瘸一拐地走到谷神身边,发现谷神胸口已被胜七的剑穿透,无数毒蛇从伤口入侵,疯狂侵蚀他的身体。赢彻摇头,暗自叹息:“我以为他们还能保持些理智,结果却是怀疑自已同伴的下场。如果一开始就信任谷神,他们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这番话是对所有人说的,提醒大家要更信任朋友,否则像农家人那样,很快就被挑拨离间,最终落得一败涂地。处理完这里的事务后,赢彻率军返回咸阳,途经仓库,发现它已被烧得面目全非。高渐离和白亦非脸上满是愧疚,赢彻并未过多责罚他们,只道:“以后做事要更谨慎,你们永远无法预料敌人会用何种手段猝不及防地打击你们。”
谷神设计的所有农具他已经让人画了下来,除了曲辕犁外,还有其他实用工具,他们要记得制作出来。安排好一切后,赢彻回到太子府。自从得知姬如千泷怀孕,嬴政等人巴不得她留在宫中,何况她刚服用了三七粉。如今姬如千泷对他们来说如珠似宝,不容有任何闪失。
看着祖母和父亲如此重视,赢彻沉默地点点头,没有多言,径自将姬如千泷接回。然而,嬴政和太后竟带着大批人马入住太子府。赢彻刚回府,嬴政已身披厚衣站在门口。“你为何在外等待?这些事交给高渐离他们不就行了?年轻人需要锻炼。”他抱怨道,“若小千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闪失,我唯你是问!”
想到儿子如此不靠谱,竟敢以姬如千泷为诱饵引出田蜜等人的真实身份,嬴政心中后怕。万一姬如千泷腹中胎儿遭遇不幸,岂不是断了他的根?赢彻摇头回应:“父王,梅三娘知道姬如千泷怀孕是我不慎,但不必大肆宣扬。若传扬出去,反而不好。”他暗示要减少对姬如千泷孩子安全的关注,免得引来针对大秦的威胁。
嬴政明白了赢彻的意思,点头道:“明日我带太后回宫,此事你清楚了。”赢彻正欲离开,又被嬴政拦下:“今日小千所服的三七粉不多,看来梅三娘他们还未决定伤害她。否则她的孩子就危险了。”他还交代夏无且留在太子府,以便随时保护姬如千泷。
赢彻点头,与嬴政告别,准备回房休息。大月氏领地,哥舒翰正在休息,听到手下报告有客人来访。他懒洋洋地掀开眼皮,冬季来访,不知是何人,难道是没事找事?他对守卫说:“算了,赶他走吧,现在我们不想见客。”“但他来自乌氏。”手下为难,因为来者是乌氏未来的继承人阿布阿多,而两年前阿布阿多的妹妹已成为哥舒翰的妃子。
69書吧
想到王妃那剽悍的风姿,以及阿布阿多提及哥舒翰试图攻打大秦却落败之事,哥舒翰毫不犹豫地从座椅上起身,坚定地说:“走,出去见客人!”阿布阿多凝视着眼前这位高大的男子,眼中满是不满。要知道,他曾听妹妹讲述,哥舒翰本欲攻打大秦,却不料遭遇惨败,甚至不得不向大秦求和。
自此以后,大月氏最新鲜的牛羊只能送到玉龙关,再无法深入一步。阿布阿多轻拍哥舒翰的肩膀,问道:“你是不是不行?大秦究竟是怎样的地方,竟然能打败你?”哥舒翰听到提及旧事,忍不住对阿布阿多抱怨:“小点声,我也要面子的!”阿布阿多嗤笑一声,这家伙竟然还好意思提面子,若非妹子告诉过他,他还不知道哥舒翰会如此丢脸。
然而,更令阿布阿多好奇的是,大秦究竟是何等强大,竟能让大月氏败退?他们在帐篷中饮酒,上等牛肉送上,阿布阿多毫不客气地直接用手抓食,边吃边问哥舒翰:“大秦到底有多大?你去过吗?难道只有我们草原这么大?”阿布阿多从未离开过乌氏,对外界大秦的强大一无所知。听到阿布阿多的问题,哥舒翰沉默了。
说实话,他自已确实未曾亲临过大秦。只听说咸阳人口众多,几乎人满为患,大月氏留在那里的族人极少返回,因此无从比较。听到哥舒翰含糊的描述,阿布阿多难以置信:这么多人口挤在狭小的房屋中,还要与众人共享资源?
他摇摇头,对哥舒翰说:“大秦人恐怕不像你说的那样艰苦。看看我们这里,地广人稀,每个族人都有自已的大帐篷,生活逍遥自在。”接着,他又道:“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对大秦倒是挺感兴趣。如此富饶之地,我很想亲自去探个究竟。”
阿布阿多的话刚落,哥舒翰连忙摇头,劝阻道:“你千万不可去,那里高手如云,恐怕你还没接近玉龙关就会被驱逐回来……”提到玉龙关的白凤,哥舒翰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他可不想再见到大秦人。
“以后再说吧。”看到哥舒翰的胆怯模样,阿布阿多暗自发笑,这和他妹妹信中的描述如出一辙。妹妹曾向他诉苦,说哥舒翰自大秦归来后,斗志全无,不再努力进取。
哥舒翰挥挥手,辩解道:“并非如此,大秦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他们曾收服匈奴,现在又能让我们臣服,可见其威力。”他试图让阿布阿多知难而退,但阿布阿多并未领悟他的暗示。
“我只是觉得你胆小,真正的男人应该勇往直前,你在担忧什么?”阿布阿多说道。哥舒翰见无法说服他,选择了沉默。
用完餐后,阿布阿多准备离去。哥舒翰担心他会碰壁,毕竟他是王妃的兄长,若让他吃了亏,自已也脱不了干系。于是,哥舒翰急忙讲述他们之前的辉煌胜利,试图打动阿布阿多。
然而,阿布阿多已经没了兴趣,径直去找王妃。王妃听到哥哥要攻打大秦,兴奋不已。她一直认为哥舒翰的行为有损她的颜面,连大秦都未能攻克,怎能称得上真正的男人!
一听说哥哥的决定,她恨不得化身为女战士,随阿布阿多一同出征。阿布阿多向王妃求助:“我们对那里还不够了解,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我们吗?毕竟你们离大秦最近。”
王妃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这事简单,哥哥,你放心交给我!我近日正好制作了一批带有大月氏风格的刺绣,打算送往大秦,届时你可以跟着他们一同前往。”
“这样可行吗?”阿布阿多仍有些疑虑。
“当然可以!”王妃努努嘴,示意哥舒翰注意倾听。她最烦的就是门外的男人,原以为哥舒翰身为大月氏王,应是英勇无畏,但战败后大月氏人却不敢再靠近玉龙关。
“那就拜托你了,妹妹,我会看着你的表现。”王妃点头道,送走了哥哥。哥舒翰走进来,警告她:“王妃,别做无谓之事,惹恼大秦,我们俩都会有麻烦。”王妃却毫不畏惧:“怕什么?我身为草原儿女,不愿像哥舒翰那样屈服于中原人,我要试试,能否战胜大秦。”
哥舒翰望着王妃,明白再多的劝告无济于事,只有她亲自体验过失败,才会明白其艰难。但他还得考虑如何向赢彻他们解释,这次大月氏并未参与这场冲突。三月如期而至,村民们带着曲辕犁来到解封的新田地上劳作。
他们在去年耕种过的田地上再次播种,原本预计这次种子的生长会像以往一样缓慢。然而,出乎意料,这次的庄稼生长速度异常迅速,仿佛受到某种神秘召唤般,迅速拔节生长。“以前可没见过这样的生长速度。”几个农夫围坐在一起,讨论田地里的情况。
他们真心期盼着收获的丰盈,如今已是四月,稻谷的生长高度比以往快了将近一半。“如果保持这个速度,今年可能会是个大丰收。”他们纷纷感叹道。
“没错,原来太子殿下的方法真的有效!我还是以后都听从太子殿下的吩咐吧。”一位农民说道。这样也好,对于他们来说,控制这些人将变得更加容易。
阿布阿多只在咸阳的范围内活动过,天真地以为这里的人们都如他所见,皮肤白皙,体态娇弱,毫无男子气概。在了解到大秦的基本情况后,他打算离开。
刚走出他所在的小市场,便看到有人在售卖一种他从未见过的东西。“这是什么?”阿布阿多好奇地询问旁边的秦人。店主一眼看出他是外族人,小声嘀咕:“不是说外族人不准进来的吗?他怎么进来了?”
但这与他无关,他听到那人询问鞭炮,店主解释:“这是鞭炮,我们特别制作的,用于一些重要的场合,比如开业或者现在这样。”阿布阿多傲慢地说:“哦,是这样吗?我没见过,放一个让我看看。”店主心里不悦,但顾客是上帝,他忍耐着,在阿布阿多面前点燃一个小鞭炮。
阿布阿多原以为鞭炮无足轻重,但亲眼目睹鞭炮 发出的巨大声响和漫天飞舞的红色纸屑时,他震惊于其力量。“你们这鞭炮怎么卖的?我要全买!”他询问店主。
店主没想到一个小孩的玩具鞭炮竟让眼前的人买下所有库存,欣喜之余,连忙打包。阿布阿多提着满满一袋鞭炮,去找他的妹妹。他曾听哥舒翰说过,大秦有一种强大的武器,只需少量人守在城墙上即可使用。
他今天购买的物品,很可能就是哥舒翰所说神秘武器。王妃在长城附近等待,本以为兄长很快会出来,但迟迟不见。当她以为哥舒翰被抓时,他却提着一箱东西来到她面前。“这是什么?”她疑惑地看着。
阿布阿多自豪地告诉她:“这就是上次击败哥舒翰的武器。”王妃一脸惊讶,阿布阿多确认:“我已经问过,大秦很多地方都在生产这种东西,如果不是凭借它,大秦怎能战胜凶猛的大月氏?”但他初次见到鞭炮时也曾被吓到。
“哥哥,你已经有计划了吗?”他们边走边聊。王妃最关心的是是否能直接对大秦人动手。哥舒翰原本打算攻击,却落得被收拾的下场,现在只能在家静养,不发一言。阿布阿多拍拍哥哥的肩膀:“别担心,我们每月来大秦一次,囤积他们的鞭炮,等明年开战时出其不意!”他打算先储备粮食,为战斗做准备。
白凤对乌氏人的行为感到困惑,不明白为何要买这么多鞭炮,难道有什么重大的庆典吗?通常鞭炮是用来庆祝的。白凤并未深思,挥手让他们过去。
看到顺利通关的货物,阿布阿多满心欢喜,这意味着他们可以顺利将这些武器带回大月氏。王妃在一旁忍不住炫耀,阿布阿多驾车时问:“你怎么笑得这么开心?”王妃告诉他,是因为赢彻的妻子怀孕了,她已安排人去对付赢彻的孩子。
阿布阿多对此犹豫:“这么做不太好吧,那母女俩是无辜的。”王妃一听哥哥为他人考虑,脸色就不好看了:“你不懂,太子妃手段高明,听说因她,赢彻杀了很多人,这事在咸阳传得很疯,但没人敢说。”她警告阿布阿多,敢质疑太子妃的人会被严厉惩罚。
王妃察觉到阿布阿多的疑惑,便解释道:“你知道吗,哥哥,我这么做自有我的理由。”
“设想一下,假如王妃失去了,赢彻岂不是会沮丧无比?他会因为害死了妻子而深深自责。这不正是我们趁机准备突袭的好时机!”
“你说得对。”阿布阿多点头同意,决定遵照王妃的指示行事。
太子府内,赢彻正在审阅奏章,雨化田突然拿着一封信进来:“殿下,猜猜看,是谁的来信?”
看着雨化田故弄玄虚的样子,赢彻无奈地啧了声,这些人真是越来越不拘小节。“现在你胆子越来越大,竟然敢直接来找我了。”
赢彻正欲开口,姬如千泷在一旁轻轻摇头,示意太子殿下别动。雨化田走近发现赢彻正在阅读奏章,但并未翻页。以赢彻一目十行的速度,不应如此。
姬如千泷轻声说:“我在为殿下画像,大人,能否稍候片刻?我只差最后一笔就能完成了。”雨化田拿起画作一看,差点忍不住大笑。只见画上,最简单的形象,但太子妃竟让赢彻保持静止。
“好了,如果你再笑,我让小千也为你画一幅,你就在这里坐一个小时不动。”雨化田连忙推辞:“不必了,国事要紧。”
老罗识趣地退下,没有打扰他们的讨论。
“什么事?”赢彻忍耐了一个时辰,姿势未变,问道,同时揉了揉酸痛的脖子。
雨化田取出信,递给赢彻:“殿下,我们刚接到大月氏的信,他们说哥舒翰王妃的兄长乌氏能会来攻打我国。”
“哥舒翰王妃的兄长?是谁带来的消息?难道是哥舒翰他自已?他为何要向我们通报?难道他不想跟随他嫂子的兄长行动吗?”赢彻瞬间明白哥舒翰的意图,“看来哥舒翰是铁了心要与我们联手。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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