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飞羽带着李新宇从密室中出来,眼前的景象让他震惊不已。
只见飞鸟门内一片死寂般的寂静,仿佛所有的生机都被抽离了一般。目光所及之处,到处都是斑驳的血迹,有的已经干涸,呈现出暗沉的色泽,有的还在缓缓流淌,仿佛在诉说着经历过的惨烈厮杀。
“唉,李兄,你何以至此啊。”韩飞羽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一抹复杂的神色,既有惋惜,又有困惑。
韩飞羽知道,李逸飞一定是为了保护自已才会牺牲的。在敌军入侵飞鸟门的时候,李逸飞将他关入了密室,独自率弟子面对敌人的凶残攻击。
李新宇呆呆地看着这一切,许久才回过神来,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韩叔,我爹呢?”
韩飞羽皱起眉头,环顾四周,面露难色地回答道:“新宇啊,我也不知你爹此刻身在何处,这里的情况太过混乱,我们得赶紧找找看。”说罢,他轻拍了一下李新宇的肩膀,似乎是想给他一些安慰。
李新宇的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担忧,那原本还带着几分稚嫩的脸庞此刻显得格外凝重,他抿了抿嘴唇,强忍住内心的慌乱,与韩飞羽一同开始在这片满是血迹与死寂的地方寻找他父亲的踪迹。
他们小心翼翼地走着,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斤重的压力。李新宇的目光不断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有父亲身影的角落,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额头上不知不觉间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韩飞羽则表情严肃,一边警惕着周围可能潜在的危险,一边仔细地查看那些血迹和凌乱的痕迹,试图从中找到一些关于李新宇父亲去向的线索。
不知不觉间走在山门前,韩飞羽的脚步猛地一顿,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慧灵和柯震天的尸体。他们静静地躺在那里,身上满是触目惊心的伤痕,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土地。
韩飞羽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心中涌起无尽的悲愤与哀伤。慧灵一直是他敬重的长辈,柯震天作为丐帮帮主也是一个人人敬仰的大侠。他缓缓蹲下身子,伸手轻轻抚摸着他们冰冷的脸庞,泪水不自觉地模糊了双眼。
“慧灵大师……柯帮主……你们怎么会……”韩飞羽的声音哽咽着。
李新宇站在一旁,也是满脸的惊愕与悲痛,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惨状,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山门前的风似乎也变得更加萧瑟,吹起他们的衣角,仿佛也在为这两位逝去的英雄而哀叹。
他的目光在周围的山林间扫视着,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李新宇也从悲痛中稍稍缓过神来,默默地跟在韩飞羽身后,一同寻找着。终于,韩飞羽在不远处发现了一块较为平坦的土地,周围绿树环绕,看上去宁静而祥和。
他迈步走过去,用手中的剑开始挖掘起来,一下又一下,尽管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但他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歇。李新宇见状,也赶紧过来帮忙,两人齐心协力,只为能让慧灵和柯震天有一个安息之所。
汗水顺着他们的脸颊滑落,滴落在泥土上。当坑挖好后,韩飞羽小心翼翼地将慧灵和柯震天的尸体放入坑中,然后轻轻地用泥土覆盖上。
做完这一切,韩飞羽静静地站在坟前,久久没有离去。他暗暗发誓,不惜一切代价,还天下一个太平。
韩飞羽转身带着李新宇离开,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坚毅,他带着满心的决心,去往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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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阴暗潮湿的地牢之内,方城主的妻子怒目圆睁,声嘶力竭地怒骂道:“你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贱民,难道是要造反吗!竟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对待我们,你们简直是胆大包天!”
“幽兰,别再白费这些气力了。你看看,他们根本是不会管我们死活的。”方城主神色有些黯淡,转过头对着身旁的妻子缓缓地说道。
方城主的妻子幽兰听了他的话,先是一愣,随后更加愤怒地说道:“他们不管我们,难道我们就要在这里等死吗?我不甘心!”说罢,她又试图冲向牢门,却被方城主一把拉住。
方城主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幽兰,冷静点,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如今我们落入这般境地,只能怪自已太嚣张跋扈了。”
幽兰听了,身子猛地一震,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她大声反驳道:“怎么能怪我们,我们不过是在守护我们应得的东西,那些贱民才是以下犯上!”
方城主摇了摇头,苦笑着说:“可正是我们平日里的不可一世,才让他们积怨已久,如今才会有这样的局面啊。”
幽兰沉默了片刻,随后神色有些颓然,缓缓地说:“难道我们真的错了吗?可我们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呀。”
“你们在闹什么!”门口的守卫一脸不耐烦地吼道,让地牢里的夫妻二人瞬间噤声。
“如今有大人要提审你们。”,守卫冰冷的声音回荡在阴暗潮湿的地牢中。夫妻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一丝紧张与不安。
方城主紧紧地握住妻子的手,似乎想要给她一些力量和安慰,他小声说道:“别怕,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妻子咬着嘴唇,微微颤抖着,努力让自已保持镇定,回应道:“嗯,我知道。”
随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临近,地牢的门被缓缓打开,一道刺眼的光线射了进来,让习惯了黑暗的夫妻二人不自觉地眯起了眼睛。
几个身影出现在门口,看不清面容,但那威严的气势却让夫妻二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他们在守卫的催促下,战兢兢地站起身来,跟着那几个身影走出了地牢。
他们走出地牢,来到一间光线略微明亮的房间。方城主和幽兰努力适应着光线,看清了房间里跪满了他们方府的家眷,高堂之上竟然坐着韩飞羽。他的旁边站着一个将领模样的人。
“韩飞羽,怎么会是你!你不是死了吗?”方城主难以置信地喊道。
韩飞羽冷冷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哼,很意外吧,城主大人。我韩飞羽命大,没那么容易死。”
方城主脸色煞白,身体微微颤抖着,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喃喃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尔等跪下,不可对大人无礼!”身后的守卫踢了方城主一脚,方城主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但还是强撑着站稳了身子。
幽兰怒视着守卫,刚要开口怒骂,却被方城主拉住。方城主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愤怒和恐惧,缓缓地跪了下来。
韩飞羽看着他们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笑意,说道:“城主大人,想想你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哪一点不是令人发指?如今知道怕了?可惜太晚了!”
方城主身体微微颤抖着,却还是强撑着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盯着韩飞羽,说道:“韩飞羽,我承认我过去或许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你这般报复,也未免太狠了些吧。”
韩飞羽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房间里回荡着,显得格外刺耳,“狠?比起你对那些无辜百姓所做的一切,我这又算得了什么!你也有今天,真是大快人心!”
幽兰满脸泪痕,嘶声道:“韩飞羽,你不能这样对我们,我们可是朝廷命官!”
韩飞羽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冷冷地回应道:“朝廷命官?哼,就凭你们也配?你们这些年仗着官职鱼肉百姓,欺压良善,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朝廷命官又如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幽兰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愤怒,“韩飞羽,你休要血口喷人!我们何时做过那些事情!”
“还敢狡辩!”韩飞羽怒喝道,“来人啊,呈上密信!”
只见一名侍卫匆匆走上前来,双手捧着几封密信,恭敬地递给韩飞羽。韩飞羽一把拿过密信,将其展开,然后怒视着方城主和幽兰,大声说道:“你们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这都是你们搜刮民脂民膏、草菅人命的证据!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
方城主和幽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们的目光落在那封密信上,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方城主面色阴沉地开口道:“韩飞羽,就算我们有错,也应该交由大雍朝廷审判,你无权私自处置我们!”
韩飞羽闻言,冷笑一声道:“哼,大雍朝廷?谁不知道如今的大雍早已行将就木了。”
69書吧
方城主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韩飞羽,你竟敢如此大逆不道!大雍朝廷统治多年,岂是你能随意诋毁的!”
韩飞羽不屑地撇撇嘴,“统治多年又如何?如今的大雍腐败不堪,民不聊生,它的覆灭是迟早的事!我才不会把你们这些所谓的朝廷命官放在眼里!”
幽兰惊恐地看着韩飞羽,声音颤抖着说:“韩飞羽,你不要乱来,你这是要造反啊!”
韩飞羽哈哈大笑起来,眼神中满是疯狂,“造反?这腐朽的大雍早就该换人统治了!”
“来人啊,把城主及其家眷押入地牢,午后在菜市口问斩!”
随着韩飞羽一声令下,一群侍卫如狼似虎地冲了上来,粗暴地抓住方城主和幽兰等人,拖拽着他们往地牢走去。
方城主一边挣扎着,一边声嘶力竭地喊道:“韩飞羽,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这是大逆不道,你会遭报应的!”
幽兰则是苦苦哀求道:“韩飞羽,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以后一定改过自新。”
然而韩飞羽却不为所动,他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嘴角依旧挂着那抹疯狂的笑容。
侍卫们很快就将方城主等人押入了地牢,地牢中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方城主和幽兰等人瘫倒在地,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他们知道,午后等待他们的将是死亡,而他们却无力改变这一切。在这黑暗的地牢中,他们只能默默地祈祷着,希望能有奇迹发生。但他们心里也清楚,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晌午。
炽热的阳光洒在大地上,仿佛要将一切都烤焦。韩飞羽站在菜市口的中央,面色冷峻,眼神中透露出决绝。他身后的侍卫们整齐地排列着,手中紧握着兵刃,气氛紧张而肃穆。
人群簇拥在菜市口周围,他们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即将发生的事情。有的人眼中闪烁着好奇,有的人则流露出不忍之色,但却没有人敢出声求情。
韩飞羽的目光扫视着四周,他的心中毫无波澜。对于他来说,今天的行动是为了正义,是为了给锦城百姓一个交代。
此时,方城主及其家眷被侍卫们押解着缓缓走来。他们的脸色惨白,身体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
韩飞羽看着他们,冷冷地说道:“你们这些恶贯满盈之人,今日便是你们的末日。”
方城主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他知道,此刻再多的言语都是徒劳,他们的命运已经无法改变。
随着韩飞羽的一声令下,侍卫们将方城主及其家眷按在了刑台上。刽子手走上前来,举起了手中的大刀。
在这紧张的时刻,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惊呼。但韩飞羽却不为所动,他的眼神依旧坚定而冷酷。
“斩!”韩飞羽大声喊道。
刽子手手起刀落,方城主及其家眷的头颅瞬间滚落,鲜血喷洒在地上。
人群瞬间簇拥而上,拿着馒头争相去蘸那地上还冒着热气的鲜血。他们脸上带着或麻木、或兴奋的神情,仿佛这是一场难得的“盛宴”。在他们眼中,这些被处决之人的鲜血似乎是治疗肺痨的良药。
韩飞羽看见此景,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看着那些疯狂争抢着蘸血馒头的人群,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本以为处决了这些恶贯满盈的人,会让人们拍手称快,会让世界变得更加清明。然而眼前的这一幕却让他意识到,人们心中的愚昧与疯狂似乎并未减少。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悲哀,他不知道自已所做的这一切究竟能带来多大的改变。也许,改变一个世界远比他想象的要艰难得多。
韩飞羽带着侍卫默默地离去。
他们的身影在烈日下逐渐远去,那挺直的背脊却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沉重。菜市口的喧嚣依旧,而他们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远,仿佛与这喧闹的场景渐渐隔绝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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