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眠没法拒绝只好硬着头皮上去,试着清唱还并不熟悉的语调,因为刚听这首歌,所以她唱得并不熟练。
一开口独特清润的嗓音,让原本热情的民歌,都被她的声音带偏了。
唱了几句之后,周围盯着她的目光也越来越多,余眠自知唱得味道不对,对于磕磕巴巴的语调更是感到不好意思。
“抱歉,老师,这首歌我不太会唱。”
民谣直白热情的曲调,余眠并不擅长,从她口中唱出有点不伦不类的味道,她自知丢脸,赶紧下台。
却被忽然雷鸣的掌声喝住脚步。
“没有,你唱得很好。”
史老师语气激动,余眠倒有些摸不着头脑,明明刚才她已经唱跑调了......
“时代在进步,旧文化与新时代的碰撞才能擦出更精彩的火花,民歌用现今流行的曲调唱出,也不失为另一种创新。”
余眠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选中,更让他猝不及防的是史老师接下来的话。
“这档节目的人选就敲定了,主唱,余晚,伴舞,夏柳青,下周每周三下午排练,希望你们能好好合作。”
史老师说得很快,几乎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生怕她拒绝似的。
余眠:“......”
史老师并不知两人之间的恩怨,夏柳青面对余眠显得很不自然,但只是一些私人恩怨,并不会让她在大事上拎不清楚。
工作中免不了会遇见不喜欢的合作伙伴,左右大家不互相招惹也能维持表面和谐,相安无事。
再难搞的甲方都应付过,不差一个小小的余晚。
毕竟以后要合作的伙伴,在下课之后,夏柳青率先打破了之前的僵硬气氛,“没想到你唱歌还挺好听的。”
“只是会一点而已,以后还望夏同学多多照顾了。”
两人并不算多么熟稔的关系,只寒暄了几句就各自离开了。
夏天的天气总是多变,中午还是晴空万里,只过了两个小时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夏柳青的心情跟着阴沉的天气低落,她的脸上画着精心准备的妆容,就是为了下午的兼职模特工作的拍照准备。
可是突如其来的大雨打乱了她的计划。
A大的校园并不小,从教学楼到门口也得十几分钟的路程,冒雨赶过去肯定会被淋湿妆容,可现在就算让室友回去帮忙送伞,来回最快也得半小时。
赶到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好不容易和品牌商谈下的合作,夏柳青并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看来她还是与这次合作无缘了。
没带伞的同学不在少数,夏柳青看着用外套做遮挡在雨中奔跑的情侣,忽然有些羡慕这种纯粹简单的感情。
她回头搜寻身边的声音,没一会儿就发现了人群中最显眼的人。
未等她上前打招呼,那人就已经奔入雨中,紧接着冒雨奔跑的人越来越多。
“程乾跑那么快做什么,等等我。”
夏柳青嘴角紧紧抿成一道直线,望着不停的瓢泼大雨,生起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不顾一切直接冲进雨中。
脚步刚刚半抬,一只手忽然拉住了她,一把折叠伞伸到了她面前。
“我想你现在可能更需要这把伞。”
递伞的是她根本无法想到的人。
“余晚,你......”
“我看你急着往校门方向跑,应该是有事情。”
夏柳青的妆容明显是精心设计过的,穿搭也是与妆容所搭配,她冒雨都要出校门,显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不管之前有什么恩怨,我都希望以后能和夏同学好好相处。”
夏柳青没第一时间接,余眠就把伞塞到了她手上,夏柳青仍有些抗拒,可余眠不等她反应就冒雨跑回宿舍。
夏柳青望着余眠的身影,久久不语,凝重的神色郁结在眉头。
余晚难道你还想戏耍我吗?
若是平时,她是绝对不会接受余晚给的任何东西,但理智让她面对现实情况时,不得不做出对自已有利的决定。
她撑开雨伞,转身走进了雨中。
余眠回到寝室的时候,全身都淋成了落汤鸡,程乾早一步回来,已经洗好澡,换了身衣服。寝室只有一个卫生间,后面还有蒋宏和卫一杨等着,她不免要等上一段时间。
虽然外面下了大雨,寝室内还是闷热潮湿,因此空凋几乎全天开着,余眠一身湿衣,在空凋风下待久了,手脚冰凉。
“你也没带伞?”
程乾头上搭着毛巾擦着头发,饶有兴致欣赏她略显凄惨的样子。
余眠不欲与他多说,敲了敲浴室的门,“你还有多久才能好?”
已经快洗好的卫一杨一听门外余眠的声音,立马放慢了动作,“马上就好了。”
余眠只好顶着空调风又等了一会儿,程乾实在不理解,“你穿着一身湿衣服不冷吗?不知道把衣服换下。”
余眠白着脸没有说话。
“换个衣服谁会盯着你看,一个男人能不能别这么扭扭捏捏的。”
在寝室里换衣服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余眠这副比小姑娘还扭捏的样子,真让程乾这种直男性子的人十分看不惯,说话的语气中也带上了嘲讽。
“个人习惯而已,看不惯可以不看。”
余眠
卫一杨不着不急哼着小曲,一哼就是十几分钟,而浴室的门半点没有打开的迹象。
“卫一杨,你洗好吗?”余眠有些不耐烦。
浴室里的水声不断传来,伴随着戏谑的话,“还要过会儿,你要着急,咱们可以一起洗啊!”
余眠不傻,当然意识到卫一杨的故意为之。
她拿起衣柜的衣服,钻进了被子里,湿漉漉的衣服浸湿了床单,她赶紧把衣服脱下,刚要穿上干净的衣服,蒙在头上的被子却被人忽然掀开。
毫无预兆,更不在余眠的意料之中。
“你一个大老爷们,换个衣服有什么好遮掩的——”
程乾不知什么时候也爬上了床,从隔壁床伸手,将从余眠身上扯过的薄毯攥在手里,嘲讽的话顿然堵在喉咙里,半天也张不出来。
两眼发直,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原本他只是想捉弄下余眠,看对方惊慌失措的样子,可现在弄得手足无措的反而是他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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