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眠心神剧变,连忙伸手拿桌面上的手机,还没摸到,就听见自已的手机被扔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肩膀被另一只手重新摁回沙发,捏紧她肩膀的手,宽厚有力,根本不是女生的手。
“是你。”
余眠冷笑,“你还真敢过来,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吗?”
摁着她肩膀的人还是不肯说话。
余眠讥讽,“你再有能耐,柳青不是依旧爱着我,你这种阴沟里的老鼠,永远不配见天日,不配任何人的喜欢。”
肩膀忽然一痛,那人终于开口,嘶哑的声音明显做了伪装。
“你为什么还是执着于夏柳青,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喜欢她吗?”
余眠觉得这人神经,“你喜欢夏柳青就去追,也比做出这种恶心的手段好。”
一声轻笑,阴阴森森,“可我喜欢的是你啊!”
余眠:“......”
目标居然是她。
‘余晚’究竟招惹了什么人。
肩膀的手,滑到了下巴,磨蹭着脸颊,像阴暗黏腻的蛇爬行到身上,恶心到头皮发麻。
“我的忍耐已经到头,是时候收回我该有的利益了。”
他掐着余眠的脸作势要吻,被余眠一脚踹开,她抄起桌上的酒瓶砸了过去,但是没砸到人。
只听见酒瓶碎裂在地的声音。
距离拉开,就难以分辨对方的位置。
“你为什么不敢直接面对我,藏头藏尾的算什么,有种现在直接露出真面目和我说话。”
“要是让你知道我的样子,你怕是直接会直接报警抓我吧,然后用像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我。”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既然知道你还敢出现。”
余眠判断着发声的位置,又是一个酒瓶砸了过去。
同样碎裂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人显然不是傻子,知道提前更换位置。
她头晕脑眩,身体几乎要瘫在沙发上起不来,酒里的东西果然下了东西。
房间里熄灭的灯光,离不开这人的手脚。
他的目的,余眠不敢多想。
实在是太恶心了。
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余眠凭着自觉朝包厢的门口跑去,不过,未等她触及到门把手,便一同撞进一个坚硬的胸膛。
“小心点。”
戏谑的笑在头顶盘旋,腰肢被捏紧,暧昧揉捏着,“这么迫不及待投怀送抱了吗?”
“送你妈,有病赶紧治治脑子。”
余眠一拳击过去,只听见闷对方哼一声,“现在爽了吗?”
她乘胜追击又是一拳,不过这一次并未的手,蛮横的力道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背后,低沉愠怒的声音阴沉沉在耳边威胁,“我真是小看了你,早知道就应该在酒里下春药,让你的牙尖嘴利收起来。”
余眠气到胸腔炸裂,捏紧的指骨咔咔作响,“呸,恶心的疯子。”
“疯子,哈哈哈,对,我就是疯子,一个喜欢你的疯子。”变态的笑声在她颈侧缠绕,颈侧的皮肤被黏腻的东西舔舐。
余眠成功被恶心到了。
既然他这么喜欢,怎么连她和余晚都分不清。
他就是一个色欲熏心,胆大包天恶心的畜生!
余眠用头狠狠朝后砸去,那人被她撞的痛哼,她挣脱自已反剪的双手,捏开指环上的机关,露出锋利的棱角,咬破嘴唇保持清醒的理智。
她咬牙切齿,“我想揍你很久了!你个垃圾,废物!”
不带任何技巧只凭蛮力往死里揍,余眠下手又快又狠。
就是这个人伤害了和他相依为命的哥哥,一个从小就护着她的哥哥,她的哥哥值得更好的人,更好的人生,凭被这样的垃圾毁掉。
“垃圾废物又怎么样,你今天还不是逃不了,我这个垃圾废物的手心。”
余眠手臂一痛,等她退后抽身已经来不及了,半个手臂已经开始发麻,双膝几乎站不住要跪在地上。
唯一能活动的右手摸向左手臂,只摸到了半截扎进身体里的针筒。
“这样也好,提前麻醉等下你也少点痛苦。”
男人忍着疼痛,神经质地笑着,“不过,我会很温柔的。”
余眠只觉背后发凉,接着身体就被人抱起。
男人看不清房间的状况,走得很慢,试探着避开脚下的碎玻璃渣,一路摸索着,将余眠放回沙发。
“那晚,我们不是很快乐吗?你为什么要反抗我呢。”
“……”
深入骨髓的冷意一寸寸爬上脊背,心口捏紧似的疼,想让她作呕。
他,怎么敢动余晚!
解开衣服的声音稀稀疏疏从黑暗中传来,冷汗不断从额头渗出,余眠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越靠越近。
手掌握在了她的腰肢上,探过衣角,逐渐向内试探。
快要触及到,她穿在衬衫里面的束胸。
她捏紧藏在手下的针筒朝男人的脖子上扎去,但被男人手心挡住。
她见状立即将针筒里余留的药水全部推了进去。
“你居然还藏了一手。”
男人愤怒低吼,余眠毫不客气讥讽,“要怪就怪你自已下手不干净,最后作茧自缚,去死吧。”
余眠爬下沙发,伸手在地上摸索,一不小心就摸到了一手未干的酒液和碎玻璃渣,她没有放弃,依旧忍着手指被划破的疼痛在快速寻找。
终于,她摸到了自已被扔在地上的手机。
手电筒的亮光顿时打开,男人像见不得光的老鼠避开光照,拿起沙发上的衣服迅速穿在身上。
“现在怎么不敢看我了。”
余眠步步紧逼,“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渣宰是谁?”
男人抓着沙发的枕头朝余眠砸过来,余眠闪身躲开,男人已经快速跑向出口的方向,他的脚步飞快,却十分踉跄,明显药效发作了。
不能放过他!
余眠在心里拼命嘶喊,脚却不听使唤使不上力气,眼前更是一阵阵发黑,就连手机微弱的灯光都快要消失在视线之中。
包厢的门被打开,亮光从外面照进来,余眠倒在地上依旧身处黑暗之中,随着包厢的门再一次关上,男人的背影随着最后一丝光芒消失在视线中。
该死的畜生!
“余晚,余晚——”
一声声急促地呼唤硬生生拉回余眠模糊的意识,她恍惚睁开眼见,入目是一双惊慌的双眼,朦胧的眼泪浸湿满眼眶。
程乾竟也是会哭的。
在她的印象中程乾只有让别人哭的份,骄傲矜持,脾气不好,甚至有些大男子主义,能看见他哭简直是一件稀奇事。
注意到余眠苏醒,那双泪水朦胧的眼睛顿时迸发出惊喜,双臂紧紧将余眠抱进怀里,“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声音闷闷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委屈。
“咳咳。”程乾抱得太近,她差点喘不过气,“我还没死呢,你就给我哭丧上了。”
程乾的身体明显一僵,表情有明显不自然的尴尬,眼底的泪水硬生生被他憋了回去,“你怎么样还好吧?”
“还行,就是身体还有些麻,过一会儿应该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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