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人没有半点意识，程乾揪着他的衣领，硬掐人中才把人叫醒。
“让你追人，不是去骚扰，你倒好，人没追到，自已还被打晕了？”
男人一睁眼见到老板程乾简直委屈到要哭了，“那个女人根本不是普通女人，任何方法在她身上都不奏效，关键还是个暴力狂，我什么也没干，一个砖头就给我拍晕了，这简直是谋杀。”
“你一个四肢健全的大男人被一个小女生打成这样还好意思哭！”
“她也不是小女生啊！”
哪个小女生都快一米八了！
程乾已经彻底放弃了这个计划，“从明天开始你不用在跟着那个女人了，计划作废。”
男人如释重负，连忙对程乾道谢。
处理完这边的事情，程乾才把自已的车开过来接余眠，“你们要去哪，我送你们一程？”
“他来做什么？”余晚小声问。
余眠有些无奈，“他说要送我们出门。”
好虚假的理由，哪有情侣出门还带着电灯泡的，程乾难道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吗？
“不行，我们得甩开他。”
这些苍蝇怎么都盯着他妹妹，还一个比一个烦人。
“谢谢，你的好意，我们不打算走远，就在学校周围逛逛而已。”
“正好，我也需要买一些东西，一起吗？”
余晚嘴角的笑容已经僵硬，程乾这是赶不走了。
两人只好当做程乾不存在。
学校门口的咖啡厅，因为口味和幽静的环境时常吸引人往来，余眠刚巧正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余晚也发现了，“那是文秋？”
文秋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好几个他们认识的同学。
“有点奇怪？”余晚感到不解。
余眠问道：“哪里奇怪？”
“虽然这几个人都不是一个班级的，但他们都是学校名列前茅的人才，有很多企业已经准备挖走他们了。”
“所以，文秋是准备为自已的拉拢人才。”
余晚有点吃惊，“这些都是大企业以及学校预定的人才，文秋有什么底气能把人全部抢走？”
“文家可不是一般人，这种家族即使内部成员之间也少不了争斗，文秋看来也是要动作了。”
程乾忽然冒出来，“A大虽然不是国际顶尖学府，但几乎大部分高科技人才都是从A大出来的。”
“A大不争排行榜，只不过防止树大招风，人才被外企盯上。”
他们不知道谈了什么，但余眠观察到文秋的表情看上去很开心，应该是聊得不错。
余眠几人刚落座，服务员就递来了几杯咖啡，在余眠困惑的眼神中解释，“是文女士给几位点的，几位请慢用。”
文秋是什么意思？
余眠看了过去，文秋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转头朝她笑笑，那几个和文秋相谈的人察觉她的视线，纷纷对余眠投来嫉恨的眼神。
余眠面不改色，用唇语说了句谢谢，她低头喝了一口咖啡，却发现咖啡杯壁出现了明晃晃的几个大字，“文氏科技随时欢迎你的加入。”
发现她一直盯着咖啡杯，程乾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咖啡有点苦而已。”
“不好喝就不喝了。”
程乾反正是没喝一口。
文秋的视线若有若无的从远处落在她身上，像是等待着她的回应，但余眠只是轻轻把咖啡杯放下，就和余晚离开了这里。
“我不太习惯喝咖啡，程乾你们能帮我们买两杯水吗？”
余晚使唤起程乾这个免费劳动力，好在程乾也没有拒绝。
只不过等程乾买完水，哪里还有余眠的人影。
他被人甩了。
被嫌弃了。
他是多余的。
程乾控制不住脑海中的声音，恐慌感席卷全身， 他迫切的想知道余眠在什么地方，可是就算找到了又怎么样？
他根本不敢面对。
心口的痛楚又在开始逐渐蔓延，痛到他几乎都难以支撑。
“明明已经生效了，为什么又对余晚没有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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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车急速而来，冲进程家的科研基地，要不是防守人员知道程乾的车牌，一定要狠狠训斥这个在基地中飙车的人。
如此把规矩不放在眼里的人，也就只有老板的亲儿子了。
防守人员刚把门防收起，地上只留下一阵烟尘，至于吉普车早就跑得没影。
实验室的大门突然被打开，几个人员望着明显心神不宁的程乾面面相觑。
“郑博士关于你研究的VR游戏我想和你聊聊。”
郑博士让闲杂人等先离开实验室，“是游戏出了什么问题了吗？”
他的目光晦暗，又像是隐隐期待着什么，“我记得那款修仙游戏中，有个长情咒的设定，有没有进入游戏的玩家，中咒之后，现实生活中也会受到影响。”
程乾火急火燎的赶来，居然是为了这件事情。
郑博士笑了，这个游戏他亲自参与设计，在安全性方面他相当自信。
“我们的游戏仓能将玩家的意识投射入游戏当中，就好比做了一个真实性的梦，在梦中无论经过多少跌宕起伏的感情，离开游戏的那一刻，所有的影响都会消失。”
凌厉的眉峰皱起，郑博士以为程乾对他的话仍保持怀疑，于是再次解释道，“所有的感觉都是意识传输信号时的错觉。”
“不可能。”他的声音陡然激动，“我在游戏中就中了长情咒，为什么我一直表现出了中咒之后的症状。”
“这不可能！”郑博士正色道，“完全不存在这种可能性。”
可程乾的眼神却相当肯定，郑博士赶紧为程乾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可是每一项指标都是非常健康，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你所谓的中咒症状是什么？”
程乾回想着余眠和另一人携手相约，并肩而行的场景，心脏潜藏的恶刺顿时复苏，痛苦不断蔓延，扩大，一点一点将他吞噬进看不见的黑洞。
心电仪原本平稳的数据骤然跳动，像是受到了刺激上下不停波动。
郑博士惊骇地望着仪器，在看程乾已经痛苦到青筋暴起，他立刻给程乾打了一针镇定。
等到程乾终于稳定下来，郑博士才终于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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