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秋掷地有声,“江家的企业再小也不可能账户全部亏空,只有500万的期货,不用想就知道某人吃相难看,背着文家偷偷做了小动作。”
方时均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不过他也并没有太担心。
而是把锅推到了程乾身上,“这就得问问余眠或者、程乾了,当初我把江家管理权交给余眠的时候,账户可是一点问题都没有,怎么一个晚上就出问题了?”
唯一的证人江成早就已经成了精神病,根本撬不出什么东西。
只是眼下不知江成在什么地方确实让他感到隐隐不安。
颠倒黑白的本事差点把文秋气笑了,还好余眠早有打算。
“你不会以为我没有证据吧!”
文秋自信的笑容让方时均咯噔一下,不可能,她总不能把疯了的江成带来吧。
“把人带上来。”
随着文秋一声令下,外面的守卫把方时均押了上来,方时均第一眼看见了旁边曾经毁他眼珠的文秋,吓得往旁边躲了躲。
损坏的眼珠阵阵发疼,文秋的声音不断逼近,“说吧,怎么回事,你们江家账户的钱都去了哪里?”
她刻意将声音温和了几分,“你交代完,我就放了你,再也不会让你回那个不见天日的精神病院受苦。”
另一只灰败的眼珠重新光彩,他想起了余眠对他说的话,文家并没有打算对他赶尽杀绝,一切都是方时均自作主张。
方时均见到江成的瞬间,心下一沉。
底下的人跟他回信,江成已经疯了,可他除了看上去状态不佳,也不像是精神疯癫的样子。
那他极有可能是装的。
好一个狡诈的废物,什么时候居然也开始有脑子了。
“你可要好好想清楚,要是故意扭曲真相,可是会没命的。”
本要说话的江成被突然出现的方时均吓了一跳,面对折磨他最狠的仇人,江成怎么可能不怕。
尤其是看到对方眼底时的寒光,江成几乎要拔腿就跑。
对于这个忽然搅局的方时均,文秋很不满意,把他挤到一旁,“你少说两句。”
江成卡壳了,嘴巴里像是塞了东西,张嘴半天也吐不出一句话。
文峻沉看着两人撕扯的闹剧,也没有耐心继续耗下去,用极为认真的语气对江成承诺,“说清楚,今天就放你回去。”
文峻沉的话是最有权威性的,江成灰败重新燃起生的希望。
他终于开口,“我可以说,但我怕说完,会被人灭口。”
文峻沉:“谁敢灭你?”
他哆哆嗦嗦用手指指着方时均,“是他,说我交出江家所有的钱就放我离开监狱,但他骗了我!”
“他骗走了我们家的五亿,最后把我送进了精神病院。”
江成陷入了痛苦的回忆,“每天都要吃各种不知名的药,吃完脑子变得更不清晰了,要不是我偷偷把吃进去的药吐出来,早就已经疯了。”
方时均冷下脸,“你最好不要胡乱咬人,你们江家的钱难道不是被程家吞了?”
文峻沉大概也看明白了前因后果,他的手底下出了媚上欺下的东西。
“既然你说不是你做的,我会查下你的账户明细。”文峻沉笑意沉沉,“不管是已经存进卡里还是没有存进的,都不会逃过文家的眼睛。”
方时均脸色一白,他当然知道文峻沉的手段,查清楚只是时间问题。
“文先生,我没有,希望您明鉴。”
文峻沉慢悠悠起身,走到方时均身边,“我不介意手下的人贪婪,但是一定要绝对忠心。”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甩了过去,方时均的脸直接被打偏,嘴角流出殷红的血迹。
“自已等下去领罚吧,还有吞进去的吐出来。”
方时均根本不敢反驳,低眉顺耳回着:“是。”
他看都没看一眼江成,转而问文秋,“余眠去哪了?”
“余眠被程乾带走了,我拦不住。”文秋咬着牙,神情愤恨。
“怎么回事?”文峻沉这才露出认真的神色。
“我不知道,昨晚余眠是一个人偷偷进入精神病院的,出来时却是程乾带出来的,他满脸都是血,昏迷不醒,好像......要死了一样。”
文秋越说越心慌。
一直默不作声的江成终于开口,“我知道,他应该是背带枪的守卫伤的,我们出去的时候,迎面撞上了一批带枪的士兵,我只知道余眠在和他们缠斗,而我被他们打晕了,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不过,我清醒的时候并没有看见程乾。”
文秋:“小小的精神病院还有带枪的队伍绝对不可能,除非是某人动用了文家的人。”
方时均当然知道文秋说的是他,忍着心虚的冲动,辩解,“凡事都要讲证据,况且我做这些有什么用呢!”
“除了防止有人救出江成外,当然还可以除掉自已的眼中钉。”
文秋说出了方时均的计谋,不过方时均已经做好万全之策,完全不怕被人找出证据。
那几个守卫已经死无全尸,哪里还有什么消息能够套出。
“够了。”
见他们还要继续吵闹下去,文峻沉直接打断,“我自会查明一切。”
锐利如刀锋的眼光刮过两人,“到时候谁要说谎做好接受惩罚的准备。”
文峻沉的惩罚可不是说说而已。那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
方时均捏紧拳头,不让自已露怯,他一定要解决余眠,绝对不能让这个麻烦一直影响他。
“文秋,去程家把余眠带回来。”文峻沉发号施令,“文家的人怎么可以留在程家,程乾未免太管闲事了。”
怕她一个人解决不了,文峻沉特意给她带了一批人。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发,直奔程家大门。
程乾坐在椅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他是被郑博士叫醒的。
“出事了。”郑博士语气严肃,“文家带人来了,你必须去处理下。”
“文家人来了,动作倒是快!”
程乾忍着浑身酸痛起身,又看了眼没有半点苏醒征兆的余眠,对郑博士说,“这里的情况,就拜托郑博士多留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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