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时均眼神躲闪,脸色难看,“程乾,你以为你知道什么。”
他警惕着程乾的动作,“你要再敢伤害他,程乾我绝不会放过你。”
程乾冷哼一声,依旧是毫不在意的态度,故意踩着方时时均底线,将手放在余眠脸上亲昵描摹,“你大可不必操这份心,我和他相处的比你想的要好。”
方时均的眼神简直要杀人,怒火几乎要穿透眼底。
程乾看他跳脚的样子,乐了,早就看不惯方时均这副老好人的模样,既然有机会怎么能不刺他一下。
刺完方时均,戏已结束,程乾的手指却像被钉住一样,没有半分挪动。
指腹下皮肤的手感,堪比上等羊脂玉,细腻温润,触摸时,恨不得细细把玩。
动作轻点应该没事吧。
这样想着程乾就没把手收回来,方时均则是忍耐到极点马上就要打架的模样。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明显,剑拔弩张的气氛猝然被打碎。
一双睡意惺忪,带着怒火的眸子望着程乾,“想掐死我,没必要趁着我睡着的时候下手,这种手段未免太过于卑劣。”
点滴里面应该是加了助眠的药物,她的意识也跟着昏昏沉沉,但也大致听到了两人之间的争吵,以及程乾那只放在她脖颈处的手。
不怀好意,居心叵测。
程乾在余眠眼里就是死直男,她当然不会往狎昵的方向想,所以程乾真的是想掐死她。
难怪之前程乾献殷勤献得快!
白皙的手背上留下鲜明的巴掌印,火辣辣作疼,望着余眠那双充满敌意的眼睛,程乾心里更是说不出的委屈。
“我怎么会想掐死你,我是——”
程乾忽然结巴,此情此景,他怎么都没法解释,自已的手为什么在余眠脖子上。
虽然是为了气方时均,但这话自然不能说出来,让她知道自已拿她当引火索,岂不是赶着挨骂。
虽然过程有几分隐秘不能为外人所道的享受,但程乾自认为这是出于对于好兄弟的亲昵,他又不喜欢男的,绝对没有其他想法。
“我是想看下你的烧有没有退。”
余眠明显不信任他,语气阴阳怪气,“那可真是麻烦你了。”
程乾莫名觉得挫败,人生第一次茫然无措,突兀的情绪让他变得不耐,“我都解释了,你爱信不信,我要弄死你就当面弄死你,背后下黑手,哪有当面下手来的痛快。”
方时均见他暴躁的样子,不动声色勾唇,“你终于承认了你的肮脏手段,既然你讨厌余晚,也没必要装出这副兄弟情深的样子了,程乾你难道不知道这副样子很恶心吗?”
捏紧的拳头骨头咯吱作响。
一股脑说出去的话,就再也没有收回的余地,就算后悔也没有用,反倒是正中了方时均挑拨的下怀。
懊恼悄然而生,程乾向来是骄傲的人,低声下气向人解释是头一回,本就是从小被捧着养大的,根本没养成耐心的性子。
从前这份急躁都是掩饰在良好的修养教育之下,直到碰上余眠,这份潜藏的本性被三番两次挑出。
点滴已经打完,余眠也没叫校医,自已直接动手拔了针管,动作粗鲁,手背上留了一串余血,被她伸手摁住了。
“你怎么随便拔针管呢,伤到手就不好了。”
方时均关心地拿起她的手看,余眠不动声色收了回去。
“没事,拔针又不需要什么技术。”
她不知道方时均和余晚的关系,但看方时均对自已这份亲近的模样还是选择避而远之,以免露出马脚。
方时均看着空落落的手,神色晦暗。
“你先回去休息吧,下午的课我也已经帮你和老师请过了,你现在感冒没好,休息最重要。”
她和方时均道了声谢,也没等程乾就自已回了宿舍。
修长的背影消失视线之中,方时均顿然变了脸色,面对程乾没有好色道:“我劝你别打余晚的心思,不然有些流言蜚语少不了要传到夏柳青耳朵里,你也不想失去自已的女朋友吧!”
“拿夏柳青威胁我?”
程乾嗤笑,“那你的算盘就打错了,能够威胁我的人还没出生。”
面对程乾这副狂妄的态度,方时均脸色更黑,嘴角却带着畅快的笑意,“我已经向学校提交了更换寝室的申请,余晚搬过来和我住,以免你们之间在发生像今天这样的矛盾。”
更换寝室?
和方时均一起住?
之前程乾有搬出去的想法,但后面因为自已都说不清楚的原因选择没有搬出去,他忽然觉得和‘余晚’的相处并没有多难,对于每天鸡飞狗跳的生活除了头疼之外也有几分趣味。
可他从未想过,‘余晚’会搬出去,尤其还是和方时均住在一起。
一想到这里心里就堵得慌,看到方时均小人得志的嘴脸更是怒火中烧,他已经理不清自已的怒火从何而起,拳头就已经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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