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
一个穿着西装笔挺,身高大概有一米九的男人,从出站口走了出来。
男人虽然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但是就那长相和气势,却是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目光。
突然,一个同样西装笔挺的男人,迎了上来。
‘总裁,您总算是回来了。’
苏年的眼底充满了激动,要不是他知道眼前的男人有洁癖,只怕是恨不得上前给男人一个大大的熊抱。
倒不是苏年对男人有特殊的情感,着实是因为男人多年未曾回来,他这个下属兼职好兄弟,想他想的紧呢。
‘嗯。先回家吧。’
将手中的行李箱转手交给苏年,顾谨言便大步迈开,准备前往自己心心念念的地方去。
男人心心念念,一直挂念不忘的自然不是自己的家,而是自己那多年未曾相见的青梅,楼酒儿。
也不知道酒酒这么多年没有见他,有没有想他?
心底如此思索着,顾谨言的脚步便加快了些,像是等不及了似的。
见状,跟在身后的苏年却是面上闪过一抹心虚。
这楼酒儿家中出事的消息,因为顾父的阻拦,他还尚未来得及告诉谨言,也不知道谨言若是知道了,又是该如何的大发雷霆?
不愿再继续想下去,苏年哆嗦了一下身子,便赶上了顾谨言的步伐。
男人总该是要回去的,而且一下飞机,去的不是公司,而是说回家,由此可见,顾谨言对自己的那位青梅,到底是有多么上心了。
他既然没有办法隐瞒,那还不如任由顾谨言去,免得到时候自己的好兄弟,责怪起了他,他可不干。
如此想着,苏年便将自己的心绪,收了起来。
将顾谨言的行李箱,往后备箱一丢,苏年便坐在了驾驶座上,开往京郊别墅区。
之所以说顾谨言和楼酒儿这两人是青梅竹马,除了这多年的情谊之外,他们的家住的特挺近。
一定程度上,倒是方便了他们两人联络感情。
一到京郊,果然如苏年所预料的那般,顾谨言连自己的家都没有回,就吩咐他将车子,停在了楼酒儿的家门口。
顾谨言下了车,看着别墅区的门,紧紧锁着。
心底暗自猜测道,酒酒这是出门了?
男人的眉毛紧紧皱着,突然记起这个时候,该是女孩上学的时间。
而且算算时间,女孩应该是收到了京都大学的通知书才对,已经成功成为了一名大一新生才是。
依着楼伯父和楼伯母对酒酒的宠爱,铁定是跟着女孩,住在了学校的附近。
如此想着,顾谨言便转身,对着苏年吩咐道。
‘走,我们转道去京都大学。’
‘啊?总裁,这马上就到了家门口了,怎么不进去看看伯父和伯母呢?’
苏年心中暗自吐槽,这家伙果然还是和当年一样,为了楼酒儿,连自己的父母都抛得下。
他不过是多问了一句,男人的眼刀就递了过来。
见状,苏年只得闭上自己的嘴巴,乖乖地回到驾驶座,为男人开车。
人们常说啊,陷入爱情的女人是没有智商的,可是照他看啊,这男人也差不多。
可不是,这顾谨言就是其中一个。
去什么京都大学,那楼酒儿现在是去了京都电影学院,都成明星了,进入那上流社会所不齿的娱乐圈了,顾谨言还什么都不知道,真的是,他都有些可怜他了。
只是,换做是旁人,可能早就告知了顾谨言真相,但是谁让苏年是顾谨言的损友呢,还是那种损到不行的朋友,自然是要等到男人自己去发现真相啊。
京郊别墅区,距离京都大学可是不远。
而且现在又是京都典型的堵车时段。
苏年开着开着,便没了耐心,很是心虚的看了看一旁,沉默不语的顾谨言,有些迟疑地开口说道。
‘那个......谨言啊,其实楼酒儿她......她没有上京都大学。’
闻言,顾谨言却是大惊。
酒酒她怎么会没有去京都大学,当年明明告诉过他,说是会在京都大学等他呢,可是现在却......
也是在这时,怀着一腔爱意归来的顾谨言,算是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一双眼睛就像是老鹰似的,紧紧盯着苏年,像是要把苏年盯出个洞似的。
见状,从未见过顾谨言这般神情的苏年,自然是深深畏惧,哪里还敢再继续隐瞒下去,只得将所有的事情,都托盘而出。
‘楼酒儿他们家破产了,听说是因为楼氏的资金链断了,没有人愿意借钱给他们,所以这才不得已宣告破产,受不了打击的楼成他.......他跳楼自杀了,然后楼酒儿在办完楼成的葬礼之后,便消失了。’
消失?听到苏年的这般说辞,顾谨言哪里会相信。
低沉着声音询问道。
‘消失?快告诉我,酒酒到底去哪里了?’
男人没有大吼出声,可是这样的顾谨言,却是更令苏年害怕。
不是有句话叫做,暴风雨来临前,海平面都是平静的吗?
苏年觉得,现在的顾谨言就像是维持着那最后的冷静。
所以他还是不要在这种时候,再惹怒男人了为好。
‘楼酒儿她没有去京都大学,去的是京都电影学院,她当了演员,具体不知道住在哪里,但是她已经签约了经纪公司,想必从他们那里,你可以找到她。’
‘什么时候的事?’
酒酒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为什么他现在才知道,当初他为了怕影响酒酒高考,所以在备考阶段,愣是忍着,没有打扰酒酒,谁能料到,女孩竟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楼成,楼伯父自杀了,那酒酒怎么办?
他的女孩要怎么办?
他没有在那段最黑暗的时光陪着她,酒酒会不会怪他啊......
现在的顾谨言已经疯了,他怪自己,怪自己的家人,为什么楼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告诉他,为什么要让他的酒酒独自承担这一切,为什么?
但是此时此刻,顾谨言最恨的不是旁人,而是自己。
要是他当初没有选择出国,而是选择留在女孩的身边,这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了?
‘是楼酒儿刚高考完没多久发生的。’
‘去酒酒的经纪公司,现在就去。’
顾谨言双拳紧握,额头的青筋都暴起,显然是被这件事情给气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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