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陈诺从身后抽出个衣架,猛的打在了他的手臂上。
“啊!”
苏蕊疼得嚎了一声,蹲地消解疼痛,攻击性全被打没了。
“你说我也就算了,干嘛还打我妹?”苏懿上前想拉住陈诺,怕她管不住手接着打苏蕊。
没想到陈诺真管不住手,举起衣架就往他脑袋上打去。
苏懿怎么举起双手护住头。
没打到头,但打到了手臂,又是十足的劲道,疼的他狠狠的皱起眉。
还没来得及消解,陈诺又照着他的手臂,后背,屁股,大腿,反正就是抬手打,打到哪儿是哪儿。
她昨天就想打他的,一直忍着。
马上要回家了,肯定要把这顿打出去,不然回到家心里都不痛快。
“住手……”
苏懿疼得什么也顾不上了,猛的抓住陈诺的衣架,用力把她推开了。
陈诺一退没站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见状,屋子里面的人按耐不住了。
“哎呀呀,死渣男还敢还手。”
燕然拿着块板砖出来。
却看见陈轻舟先她一步,快速走到欲发狠的苏懿身前,扯开他的领口,扔了条蛇进去。
苏懿一脸茫然,“什么东西。”
没人告诉他。
感受到腹部有什么在蠕动,苏懿神色一震。
他掀开领口看去,顿时一脸煞白,眼睛瞪得极大,像被装上了电动小马达,猛的跳了起来。
他想把蛇揪出来,却又没胆量触碰,只能乱跳乱蹦,还不小心摔到了地上,滚来滚去。
此刻,苏懿的世界除了恐惧之外,别无其他。那蛇每一次的蠕动,都让他浑身颤抖。
……
两个瘟丧离开后,陈轻舟他们也要整装待发了。
陈爸陈妈知道陈诺要回去,早就在家里安排起来。
这一次不会出现问题了。
他们一走,燕然就可以安心了。
没想到临走前,陈诺非要燕然陪她回去。说是心里有愧,一个人害怕面对二老。
燕然说有陈轻舟在,团聚的时候可以帮助缓解气氛,让她不用紧张。
可陈诺说她跟陈轻舟不熟,燕然跟她妈妈多年照顾她,最适合陪她走一趟。
燕然推辞不了,又是临门一脚,只好答应。
磨叽许久,终于出发了。
一直下小雨,窗外的风景不太好看,朦朦胧胧的,车都开不快。
陈诺跟燕然坐在后座,终究是没忍住好奇问,“燕然,孩子爸爸到底是谁啊?”
这一问,陈轻舟都下意识的看向后视镜。
可不能说,燕然只能回,“他是个挺好的人。”
问不出来,陈诺放弃了。
陈轻舟又问,“那为什么不结婚,一起抚养孩子呢?”
“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互不干扰。”
“你不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吗?”
燕然不假思索道:“孩子不需要完整的家,只需要完整的爱。我当过孩子,我有体会。”
有道理,陈轻舟收起了好奇心。
到陈园。
午饭时间都过了,但陈爸陈妈都没用饭,一直在等着,包括大哥陈之言。
陈诺缓缓走向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家门,多年的倔强,让她与家的距离越来越远。
她看到日夜想念她的爸妈,脸上留下了岁月深深的痕迹,可那温柔慈爱的眼神从未改变。
泪水瞬间决堤,她泣不成声地说:“爸妈,我回来了,以前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们,我太傻了。”
这些年的执拗与倔强,隔阂与纠结,在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
燕然静静地看着这阖家团圆的一幕,眼眶也泛红起来。
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不在了,人生只剩归途。
煽情的画面结束后,大家聚到了餐桌上。
除了欢迎陈诺回家外,陈爸陈妈隆重的感谢了燕然,包括她已经不在的妈妈这些年对陈诺的照顾。
69書吧
这一次燕然一点也不敢颠,安静淑女的坐着,说话文静优雅,不敢失了半点分寸。
尽管陈爸对她温和儒雅,谈的内容也全在她的舒适圈内,但燕然还是一吃完饭就马不停蹄的想跑。
上次触怒过陈爸之后,他那灼灼的眼神已经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
临走之前,燕然单独把陈轻舟喊到花园的秋千旁。
她从兜里取出一张小票递给陈轻舟,“我也算帮了你一个忙,以后就不一定会见面了,你就给我把ktv的钱报销了吧。”
陈轻舟没有丝毫迟疑,划开手机就给燕然转了十万块。
燕然数了数那些零,立马喜笑颜开。
不仅人傻钱多超好骗,还大方。
陈轻舟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燕然身上,看她那副财迷样,心里一阵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涌上来,眼里的光像这黄昏下的彩霞,越来越淡。
“我走了。”
燕然已经打好车,转身往外面走去,连句再见都没有。
“燕然。”陈轻舟忍不住喊住她。
等燕然回过头,才发现没有合适的话好说。
他们没有深沉的交集,没有什么难分难舍的情意可言。
他望着燕然那双疑惑的眼睛,思绪一下凝结。
未来的路,要各自前行。
“没事,就是想叫叫你的名字。”
毛毛细雨落下来。
燕然撑开伞,“那我走了。”
没说再见。
陈轻舟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也没说再见,只是静静的伫立着,好像变成了座雕塑似的。
细雨洒满他的头顶,像白糖粒儿似的晶莹透明,却没有甜蜜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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