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侯看着林氏扭着脸盆大的屁股走进书房,再看看那张肥的够十个人下酒的脸。
心里想,当初自已是猪油蒙了心了,怎么就看上她了?
林氏进来,给平阳侯行礼道:“给侯爷请安,侯爷找妾身来有什么事儿吗?”
平阳侯站在林氏面前,眼珠子直勾的看着她。
林氏见平阳侯用这么滚烫的目光看着她,羞怯的低下头。
平阳侯捏着林氏的下巴,把她的头抬起来,问道:“那些蛇是怎么回事儿?”
林氏吓了一跳,这老东西怎么知道蛇是她弄来的?
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故意打岔:“什么蛇?是姑爷那天吃蛇羹买的那些吗?”
平阳侯看到了林氏眼中闪过的慌乱,已经没耐心听她胡言乱语, 一巴掌抽在林氏脸上。
林氏自从嫁给平阳侯,从来没挨过平阳侯揍,这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她被打懵了,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平阳侯。
如果说夏子轩绑架林氏那次,让林氏种下了恨平阳侯的种子,那现在这种子已经开花了。
林氏看着平阳侯的眼神,从刚进屋的怀春老太婆,变成了恶毒的曼巴蛇。
她咬牙切齿的对平阳侯道:“你居然打我?很好,夏学山,记住今天这一巴掌,你会后悔的。”
世界上什么最可怕?
一心报复平阳侯的林氏最可怕。
这死老太婆干了一件让夏子轩好几天吃不下饭的事儿。
六月二十八这天。
影姨娘要生了,这个消息,让侯府里两个人闻风而动。
一个是林氏,一个是夏子轩。
林氏作为侯府主母,她要派人去找稳婆,让厨房准备热水,生孩子所需要的东西。
夏子轩则纯粹想捣乱,她就想让影姨娘生产的时候出点儿啥差错,让老匹夫天天盼着的小崽子,出点儿差错。
不过,人家林氏是一府的主母,根本不用亲自去。
夏子轩是自已的。
稳婆和一个老嬷嬷看见夏子轩,忙施礼道:“二小姐还是在其它屋子里歇着吧,这里有女人生产,晦气。”
夏子轩心想:对,我就是来舔晦气的。
她虽然看过电视剧里演的女人生孩子,可没见过真的。
影姨娘平时就爱鼓捣吃的,人本来就偏胖。
一个肚子鼓的像小山的肥婆,躺在那里龇牙咧嘴的嚎。
怎么看怎么像杀猪现场。
夏子轩有点儿恶心,没用稳婆再说什么自已就跑出去了。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就见影姨娘院子里的人疯了一样跑出去,往平阳侯书房去了。
夏子轩想,是不是难产了?肥婆肚子那么大,搁现代百分之九十要刨腹产。
她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又去了影姨娘那里。
直到她看到影姨娘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旁边放着一个打开的襁褓,上面有个浑身青紫的婴儿,婴儿脖子上缠着一条剥了皮的,血呼啦的蛇。
影姨娘生了个啥玩意?玄武吗?
这东西的视觉冲击力不是语言能表达的。
夏子轩捂着嘴跑到院子里,在大树下面哇的一下吐出了顶在喉咙里的东西。
大树:你们都他娘的滚远点儿,这么一会儿十几个人来老子这儿吐。
夏子轩一边往她自已院子走,一边唏嘘。
又嘎了一个。
不知道这里的古人信不信影姨娘生了怪胎而死。
反正夏子轩一看这就是林氏的手笔。
这件事跟接风宴那事儿一样,平阳侯给压下来了。
事儿是压下来了,但不代表平阳侯不愤怒。
他把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关了起来,挨个按地上揍。
丫鬟婆子都说没看见影姨娘生怪胎,她们都在外面伺候。
只有稳婆和林氏派去的一个婆子在屋里,见证了怪胎出生。
平阳侯双眼喷火,让人把稳婆和那个婆子绑在柱子上。
脚下堆满干柴,倒上火油,问道:“说,当时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这老匹夫今天是真疯了。
稳婆只收了林氏一百两银子,当然不想给她背这个锅。
69書吧
她吓得对平阳侯喊道:“侯爷开恩,不是老身的意思,这都是林夫人授意的,蛇也是她给的。”
平阳侯早就料到,是林氏这个疯婆子所为,但猜到和确认心里不一样。
他血灌瞳仁,抢过小厮手里的火把,扔在稳婆脚下的柴火上。
命人把林氏绑来。
林氏开始还撒泼,要跟平阳侯拼了。
可是看到被大火烧的滋滋冒油的两个人时,她怂了。
毕竟是半辈子的夫妻,平阳侯也不忍心往林氏身上撒孜然辣椒面啥的。
只写了休书,让她滚。
夏子轩一看,休了?那怎么行?
刚刚给平阳侯培养的克星,可不能这么废了。
她随便抓了个小丫头,让她去把夏子晴找来,让夏子晴一哭二闹三上吊,没准儿林氏还能留在这里。
实在不中用,她只能自已出面了。
林氏最终还是留在了侯府,只是剥夺了管家权,被软禁在青竹苑里。
消停了两天,让平阳侯喘口气,夏子轩又去书房给她亲爹找事儿干。
还是踹门而入,然后直接把一张纸拍在平阳侯的书案上。
现在平阳侯看见夏子轩心里打怵,他一直给自已心理建设——这是她亲闺女,这是他亲闺女。
夏子轩的纸上写着一个人名——李二小!
平阳侯看着这个名字,不明所以的看着夏子轩。
言外之意是,你别说啥我心脏承受不住的事儿。
夏贵看了一眼纸上的名字,自言自语的念叨了一遍:“李二小?这不是跟程少爷去北境的小厮吗?”
夏子轩道:“这个李二小,是林家大老爷妾室的丫鬟的儿子。”
“谁?”平阳侯和夏贵不约而同的问,她这是给他们背族谱呢吗?
夏子轩:“就是林氏奶娘的儿子。”
夏贵掰着手丫子算了算,对!
平阳侯:“他怎么了?”
夏子轩:“夏子程现在被抓了,罪名是给北狄提供重要军事秘密,被打了五十军棍,现在正押解回京。”
平阳侯蹭的一下站起来:“什么时候的事儿?”
夏子轩:“今天上午。”
听罢,平阳侯长长呼出一口气,北境的消息传到京城,至少要一天,她说今天上午的事儿,看看时辰,现在才午时刚过。
她是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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