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渐渐黑了,越野车在官道上飞驰,虽然比不上在高速公路上的速度,但也不慢。
车开出去有半个小时了,韩信依旧没说话,夏子轩很纳闷,以这货的风格不是得跟她要一辆吗,怎么没动静。
她扭头看了看韩信,就见他眼里没有一点儿好奇,不但不好奇反而觉得他脸色很难看。
这让夏子轩有点儿挫败,预想的小迷弟没出现。
仔细看了看韩信,就觉得这货不对劲,好像晕车了。
夏子轩赶紧停车问他:“是不是恶心想吐?”
韩信皱着眉点点。
“要不你明天骑马去吧,我开车先走。”
“你认识滨州吗?你是不是喜欢阿钰,看把你急的!”韩信忍着恶心反问。
夏子轩瞪了她一眼,心里有底了,还知道吃醋,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韩信说得有道理,她不认识滨州,这里又没有导航,她还是带着这货一起走吧。
随手扔给他一个垃圾袋:“想吐就吐这里边,把口系紧了,敢冒出一点儿臭味撤了你的副队长。”然后把座椅替他放平:“躺着,睡着了就好了。”
一晚上的飞奔,天蒙蒙亮时他们到了距离滨州八百里的穆县。
为了不让人看见越野车,夏子轩把韩信弄醒,把车收回空间。
两人步行进城,找了个卖馄饨的小摊儿吃了点早饭。
韩信在车上睡了一晚,别问他怎么睡的,说了丢人,他是被夏子轩一针扎麻了。她嫌他吐的恶心。
还别说睡着了就不难受了,现在他跟平时起床后没啥区别,看他精神抖擞的状态,夏子轩道:“可以骑马吗?”
韩信腰板一挺回到:“当然可以。”
夏子轩:“那一会儿咱买一匹马,你骑着走,差不多傍晚就能到滨州了。”
韩信:“你呢?留你一个人在这我不放心,再说,你也不认识滨州。”
夏子轩神秘一笑:“你把我装荷包里。”
韩信一口汤差点喷出来:“你是银票?把你装荷包里?”
一刻钟后,韩信牵着马,看着夏子轩,等着她自已钻进他的荷包。
夏子轩笑道:“我会隐身,就是跟刚刚的越野车似的,平时就呆在我的隐身空间里。只要你能带着我骑马,半路上我进入隐身空间呆着,你就跟一个人骑马没区别,到了滨州我再从隐身空间出来。”
有之前越野车的铺垫,夏子轩现在就是说她是玉皇大帝的亲闺女韩信都信。
就这样只用了一天一夜,傍晚,韩信和夏子轩就到了滨州。
到了镇南王府的别院,管家把他们带到候书钰的卧室。
一股血腥味混合着草药的味道扑面而来,不太好闻。
候书钰躺在床上,紧闭双目,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跟死人差不多。
夏子轩刚想去掀候书钰的被子看看他伤在哪里。突然韩信一声大吼:“遭了,只顾着赶路了 ,太医,没带太医来!”
夏子轩都想抽死他,现在才想起没太医,你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吗?
在前世夏子轩读的是军医大学,研二的时候才去参加特种兵集训,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她是个正规医生。
管家一听韩信这么说,都哭了:“韩世子,这可咋办,滨州的大夫都束手无策,太医最快也得明天晚上到,我们世子怕是熬不过去了!”
夏子轩把管家和韩信都轰了出去,给韩信一个你懂的眼神道:“出去守着,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能进来,懂?”
清场完毕,夏子轩把候书钰的被子掀开。他光着膀子,绷带几乎把他缠成了粽子。
她把绷带拆开,一条从左肩到右腹的伤口,皮肉往外翻着,狰狞恐怖。
伤口处理的不好,她要重新清创。防止这货疼醒了,还是先麻了他。
确定了血型后,先输两袋血,也不知砍他的家伙手抖,还是这货命大,就差两公分就砍在颈动脉上了,如果那样,只能吃席了。
清创完毕她才发现,还有一个带刺的飞镖嵌在他身上,而且刺进了心脏。
估计是大夫不敢动,才一直留在身上。
薅这个得手术,而且是台不小的手术,一个人够呛啊!
要不不管了,让这货死了算了。
夏子轩心里虽然这么想,手上可一直没停。
从空间里搬出各种手术需要的器具,然后把候书钰,搬上手术台。
这货死沉,要不借助野战手术台的辅助功能她还真拽不动他。
已经输第三袋血了,夏子轩全神贯注的剥离这飞镖上的每一个倒刺,生怕一个手抖把这货的主动脉给弄破了。
也不知该说他倒霉还是幸运,倒霉的是差点被人弄死,幸运的也是差点被人弄死,重音不同意思也不同。幸运的是差点,那一刀离颈动脉两公分,这一飞镖离主动脉不到三毫米。
整整一夜,夏子轩一直在手术。
天色微亮时,她才重新把候书钰裹成粽子。
给他挂好输液瓶,她才去开门。
韩信和管家一直在门外守着,见她出来问道:“怎么样了?”
“还好,应该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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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话不好听,但管家就像听到了天籁之音。因为这几天他听到的都是叹气和在下无能不能就世子。
韩信看着夏子轩疲惫的神情道:“我在这儿看着,你去休息一会儿。”
夏子轩点点头道:“我就在这屋里靠着睡会儿,看着吊瓶里的药水快没了没了就叫醒我,给他换药。”
韩信虽然有些心疼 但他明白,现在谁也代替不了她。
两天后,候书钰醒了,睁眼第一句话就是:“我好像梦见我爱妃了。”
韩信和夏子轩对视一眼,骂道:“你丫的没良心,我和夏子轩拼了老命来救你,你说你梦见爱妃了?信不信我把你那个爱妃送怡红楼去!”
候书钰听韩信说夏子轩三个字,扭头看见正给他挂药水的夏子轩激动的差点坐起来:“爱妃,真的是你?”
夏子轩挂药水的手一抖,爱妃?啥时候的事儿?她自已都不知道咋成了这货的爱妃了。
韩信觉得自已真相了,对着夏子轩道:“我说你怎么日夜兼程来滨州,原来你俩暗中勾搭上了!”
候书钰根本不想理韩信,拉着夏子轩傻笑:“爱妃!”
夏子轩用眼刀了候书钰一下:“爱你大爷!松手,不然我给你剁了!”
候书钰忙松开夏子轩的手。
夏子轩道:“说说你到底得罪谁了?差点把自已折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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