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都处理不了,那这个古墓就更危险了,就更得铲除了。”孙不达呼了口气说,“我们先下去探探虚实,真遇到厉害的、打不过的,就撤。实在不行,我就把我师父给请过来。”
“要怎么做?”齐松云也比较赞成。
孙不达想了想说:“首先,要确定一个下墓的位置,这需要从考古队那边拿到更多的详细情报,这样才能根据下墓地点确定要带的装备,如果是旱路,就方便一点,洛阳铲和绳子这些就可以了。但是如果要走水路下去,就需要潜水装备,这些,齐姐你帮忙张罗一下。”
齐松云点头记下。
“其次,我们还要为下墓做一些准备工作,大墓中容易遇到的特殊情况有两类,一类是怨魂,一类是尸鬼,需要做两套准备,老王,这个由你来负责。”
王友仁也忙点头应承下来。
“这次下墓的主力是我和老王,但是需要准备的东西有点多,小新,你和小虎也要一起下墓来做帮手,帮忙拿东西,让我和老王能腾出手来。”
张立新和王小虎互相看了一眼,互相给了一下勇气:“好!”
“那我做什么?”齐松云没有听到自已的安排,马上追问。
“你……你留在上面,给我们做联络人。”孙不达想了想说。
“不行,我也要下去。”齐松云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地说。
“下墓这种活儿,不太适合女孩子。”孙不达看着她说。
齐松云的脸色一下子变沉了下来,她冷着脸盯着孙不达说道:“跟我来大男子主义那一套是不是?信不信我让你品尝一下女拳的力量。”
孙不达马上改口道:“好好好,一起下,一起下。”
齐松云这才冷哼了一声,舒缓了表情。
张立新连忙说:“那你们下,我在上面做联络人。”
“你想都别想,跟我们一起下。”王小虎马上抱住张立新的胳膊说。
“要说联络人,还是我这个手脚不灵活的老年人合适啊。”王友仁也跟着插了一脚。
“都下去!”大家异口同声地说。
“最后,强调一下我们的目标,是解决墓中包括腔管虫在内的所有隐患,注意,是解决,不一定是消灭。”孙不达强调道。
“有什么区别吗?”张立新不解地问。
“只要让里面的东西不会出来害人就可以了。”孙不达说。
大家点点头。
“那里面的东西……就是万一有些金银珠宝什么的……怎么处理?”张立新终于憋不住问了出来。
孙不达看了看齐松云,齐松云明白他的意思,义正言辞地说:“里面的东西都是国家的,谁都不准私自拿走!”
张立新失望地叹了口气,说:“那我们累死累活的,还冒着生命危险默默为人民服务,就不能有点回报吗?”
王友仁掐灭了手里的烟头,挑了挑眉毛,对张立新笑呵呵地说:“小伙子,还是太年轻了,你怎么能当着齐警官的面拿墓里面的古董呢?这不明摆着是让国有资产流失吗?你这样做肯定不对啊,是不是?”
王友仁在“当着齐警官的面”几个字上加了逻辑重音。
张立新马上听出了王友仁话里的意思,马上又乐呵呵起来,应承道:“是是是,不该当面,不该当面。”
“哎,你们……”齐松云刚要站起来驳斥两个人,孙不达抢先一步站了起来,把齐松云按了下去。
“最最重要的,还是我们每个人的安全,我会给每个人准备一些护身的东西,你们自已能搞到的,也都尽量带着,遇到搞不定的危险情况,我们就马上撤退,再想办法,清楚了吗?”
“清楚了!”
农村里面,到了晚上也没有多少娱乐活动可以消遣,所以十点钟不到,众人就各自回房熄灯睡觉。
夜里十二点一过,孙不达的闹钟嗡嗡嗡地响了起来。
孙不达关掉闹钟,起身穿上了衣服,把隔壁床的张立新叫了起来。
张立新睡眼惺忪地看着孙不达,拿被子护住了自已的身体,问他想干啥?
孙不达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说:“跟我走,带你去看美女。”
“看美女?这大半夜的,哪来的什么美女?”张立新压根儿就不信他的鬼话。
“别磨蹭了,快走!”孙不达把他拉了起来。
两个人沿着外墙的楼梯轻轻爬下了楼,这个楼梯,孙不达白天就已经看好了,能直接从三楼和二楼下到一楼。
张立新跟着孙不达沿着村里房子的墙角,兜兜转转,终于停在了一个大门口,大门上一盏白炽灯安静的亮着,照出了下面匾额上的几个大字:蓬荜生辉。
“你又带我来烈女祠堂干啥?”张立新不解地问。
“不是跟你说了,来看美女吗?”孙不达笑着说。
张立新顿时想到了什么,他赶紧拿出手机,点亮屏幕一看,激动的快要跳起脚来:“十二点过了,十二点过了呀,那个老汉不是说了,过了十二点,别逛烈女祠吗?你怎么,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带我来?”
“别废话了,快跟我来。”孙不达也不搭理他,径直跨进了大门。
张立新往身后看看,一片漆黑,他也不认识回去的路,表情痛苦地原地跳了两下,心里暗骂了孙不达无数遍,但也只能无奈地跟了进去。
烈女祠堂里,一片漆寂静,上弦月光辉暗淡,两人只能依稀分辨出里面东西的轮廓。
孙不达凭着记忆,带着张立新进了带池塘假山的后院。
后院和祠堂相连着,院子里的玉兰树上只亮着一盏灯,让视线稍微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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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墙边上摆放了两张供游客休息的长条凳,孙不达大咧咧地坐了上去,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张立新也来坐。
张立新没有安全感的把两手窝在一起,轻轻地坐到了孙不达旁边,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孙不达顺手在两人身上各贴了一张“隐气符”。
很快,院子里刮起了一阵冷风。玉兰树上的白炽灯管闪烁起来。
张立新蹭地坐直了身体,他声音古怪,表情紧张地对旁边的孙不达说:“阿,阿达……”
孙不达依然是波澜不惊的声音说:“没错,来了。”
两人看见一个姑娘的身影,由浅到深地凭空出现在院子中的石子小路上,双腿未动,身体却向前飘着。
她一米六上下的身高,扎着一根粗长的麻花辫,穿着一身碎花粗布上衣,一条藏青色裤子,两手抓着辨尾,一边看着路的两边,一边飘向祠堂。
衣着风格,带着强烈的旧时代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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