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驶了一阵,终于看到了一个斜坡,履带式小汽车慢慢爬上了斜坡,不久,终于露出了水面。
远远的,看到一个有亮光的洞口,从距离和位置估计,是他们把遥控小汽车扔下来的那个洞口。
除此之外,其余地方依然是一片漆黑,但是通过红外线可以看出来,这里是一个较为开阔的地洞,洞窟非常不规则,像是自然形成的。
孙不达让齐松云把小汽车转动了几圈儿,大概能模拟出这个地洞的轮廓了,大约有三四十个平方,但是好像没有其他出口。
69書吧
“再到水下面去找找,看看有没有再向下的洞口。”孙不达仔细回想着周小川的描述,对齐松云说。
履带式小汽车重新没入水中,继续慢慢探索,半个多小时之后,履带式小汽车已经摸索到了地洞的另一头,在一处水草丛中,几个人终于看到了一个更大的洞口,足有水缸口那么大。
大家的心情都开始紧张了起来,仿佛那漆黑一片的大洞口里面,随时会冲出来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齐松云抬头看了看孙不达,孙不达冲她点点头,示意她进去。
齐松云一咬牙,履带式小汽车缓缓向前,忽然往下一陷,掉了进去。
在一阵浑浊的气泡中,履带式小汽车缓缓落到了水底,操作早已娴熟的齐松云没有耽搁,马上向着一个方向前进,那里好像也有一个斜坡。
几分钟后,履带式小汽车再一次露出了水面,开上了岸边。
岸上的景色逐渐出现在显示屏中,但也让三个人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岸上是一片非常空阔的广场,高不见顶。广场的中央,伫立着一棵枝干虬曲的大树,十余米高,盘根错节,旁逸斜出,却光秃秃的没有一片叶子。光秃秃的枝干上面飘满了红色的绸带,在不可能有风的地洞中,竟然都在翩翩飞舞。而几人能看到这一切,则是因为在这棵诡异的大树周围,还有数不清的萤火虫在上下翻飞,发出绿莹莹的微弱光芒,光芒聚集在一起,足以照出这棵大树的主体轮廓。
“这是……一座古墓?”王友仁倒吸了一口气。
张立新早就放腻了风筝,不时地向这边偷看,看到几人这古怪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有大事儿发生,马上扔下风筝跑了过来,王小虎不知道该过去还是不该过去,在后面喊了几声,干脆也不管了,扔下风筝,跑了过来。
“卧槽,让我们在那放哨,你们在这看恐怖片呢?”张立新跑过来看了一眼齐松云手里的显示屏,气愤地说。
“这不是电影,这是……监控。”齐松云小声地说,生怕惊吓到了屏幕里的画面。
“监控?”张立新愣住了,不敢再说话,看了看孙不达,他从来没见过孙不达面色如此凝重过,“阿达,这,这是什么情况?”
“别说话!齐姐,把小汽车转一圈儿,看看四周。”孙不达阻止了张立新的问题,对齐松云说。
齐松云点点头,控制着小汽车开始转动,画面中,只有这片地方是陆地,其他地方都是水域,还还是黑乎乎的画面,没有其他的东西显示出来。
忽然,画面晃动了起来,正在众人疑惑的时候,屏幕中突然伸出一条粗长的触手,一下子打在了小汽车上面,摄像头歪到了一边,然后触手把小汽车卷了起来,拖进了水里,再然后,小汽车的摄像头就失去了画面,显示屏上一片漆黑。
电子音女声提示:“连接已断开,请检查设备情况!”
“是,是,是,是那个……什么枪管吧?”王小虎吓得结结巴巴地说。
众人一片沉默。
“到附近找几块大石头过来,把洞口堵上,别太刻意,别让人觉得奇怪,也别挡住水流,一半放岸上,一半放水里。”孙不达安排道。
大家搬来几块大石头,把洞口堵了起来。
“小师叔,那个……是钉魂柳吧?”王友仁不太确定地问。
“没错。”孙不达点了点头。
“钉魂柳是什么?”张立新问。
“边走边说吧,在这边时间长了,难免引起注意,回头再有村民或者小孩过来玩,要是发现了这个洞,会很危险。”孙不达说完,带大家一起离开了小水沟,走上了通往双烈村的那条土路。
“阿达,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说话呀。”张立新着急地问。
“钉魂柳、血衣纱、怨魂千年难回家--这是我们行话里面的一个说法。”
“意思是说,被钉魂柳和血衣纱这两种东西困住的怨魂,你就算是修炼了千年的鬼王、鬼仙,也别想冲破封印回家一趟,比现在的无期徒刑都难受哦。”
王友仁替孙不达跟大家解释。
“刚刚那棵光秃秃的大树,是一棵柳树。”
“这柳树呢,大家都知道,常被种在河岸边和坟地附近,但是它还有一个不太常见的叫法,叫‘冢树’,属于五大阴木的一种。”
“自古有‘门前不栽桑,屋后不种柳’的说法,原因就是柳树会把人的魂魄给留住,所以又叫‘钉魂柳’。”
“刚刚我们看到的那个大墓的规模,怎么着也得是个皇亲国戚的级别,按理说,就算是墓中放树,也应该是一些贵族用的树,柳树则是属于平民树,贵族一般是不用的。”
“那为什么这个大墓里会有啊?”王小虎愣头愣脑地问。
“那就说明,这个钉魂柳要困住的魂魄,都是一些普通人。”王友仁猜测道。
“能用到钉魂柳和血衣纱这两种东西,也说明,这棵树困住的怨魂,一定不止三五个,至少也是三五十个起步。”从思考中回过神来的孙不达补充道。
众人这才明白,刚刚那个地方,一定死过很多很多人。
“齐姐,之前城南发现明朝古墓的新闻,你知道吗?”孙不达问。
齐松云摇了摇头,对于非案件之外的事情,她的兴趣普遍不大。
“那个新闻我知道,据说是明仁宗朱高炽到明英宗朱祁镇时期的陵墓,”说到这里,王友仁突然明白了孙不达的意思,他讶然问道,“小师叔,你是怀疑,这就是那座古墓?”
孙不达点点头,说:“在同一个地方,同时出现两座大墓的情况极其罕见,刚刚我们又在底面发现了腔管虫的迹象,所以我觉得,城中河事件的源头,就是新闻里报道的那座古墓。”
“这两起事件,应该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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