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星和心思重,白氏也搞不清楚,她只能祈祷脆弱的儿子别生病——
哈,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当天下午尹星和就发起了高热,还是出去遛弯回来的白清宛打算是监督人家抄书才发现这家伙烧晕了过去。
她看他脸色白得吓人,伸手一摸,滚烫!
好家伙这脆皮药罐说烧就烧?
白清宛赶紧找毛巾打湿给他冷敷,紧接着就飞快的窜出去找张大夫,但不凑巧,张大夫和他的大儿子上山采药去了没在家,妇人都在外干活,只有小儿子在家。
“你去找村头的阿牛哥,他跑得快,知道我爹和哥哥平常在哪采药。”他咬着一边手的手指,另一只手指着村口的方向:“他平常这个时候在外面的那个山里放牛,你去找他呗。”
“谢谢啊,下次请你吃糖。”白清宛不敢离开太久,怕尹星和烧懵去,前面那个山头她跑过去不停歇也要二十分钟,等找到张大夫他们来,尹星和怕是已经能看到太奶了。
白清宛赶紧去村长家找外援,刚好今天村长大儿赵山今天在家休息,听说尹星和高热需要找张大夫,他赶紧拿了镰刀起身:“白丫头,你先回去看着星和,我去帮你把张大夫叫回来。”
田氏找了找,家里一点祛风寒的草药都没了,她脚下生风,马上走出门外:“我去找你娘,别怕。”
白清宛点点头,郑重道谢,赶紧跑回家去,给尹星和换毛巾。
她回来的时候毛巾都已经发烫,可见他现在是如何的凶险。
没有温度计,没有退烧药,白清宛心里没底,她去厨房烧了一壶热水,掺了凉水来用,给尹星和擦身。
尹星和感觉自已脚踩风火轮,脚心、腿、喉咙,总之全身上下都是烫的。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几分清凉,他挣扎的睁开眼睛,只看到一双洁白的手拿着帕子给他擦胸膛……
他的……胸?
尹星和奋力睁眼,发现自已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扒的只剩下裤衩了!
有辱斯文……
男女授受不亲……
尹星和含泪又昏厥了过去。
他不干净了。
他不干净了!
白清宛可不知道这家伙醒了,而且她也没有擦他胸,而是擦他的脖子、腋下、肘窝等位置。
这家伙瘦得几乎只能有排骨,白花花的看着怪可怜的,白清宛发誓自已绝不可能有非分之想。
她变态啊?对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娃yy这这那那的。
所以尹星和纯粹是想多了。
水一轮一轮的换,白清宛一点不夸张的说,那布就擦了那么几下就烫了,她焦急的不时看向外面,真担心这家伙随时不行给她看。
不知道过了多久,尹星和紧紧皱着的眉头终于放松了些,白清宛摸了摸他的脸颊额头,发现退了一点,她松了口气,只要简单控制住就好。
很快的,白氏就如风一样回来了,她冲进屋子里,直扑尹星和床头:“阿禾,阿禾你怎么了,别吓娘啊!”
白氏看着昏迷不醒的尹星和,眼泪吧嗒吧嗒的直掉:“阿禾,娘苦命的儿,我为什么要让你来这人间受罪……”
白氏看到白清宛出去打水,赶紧起身接替她:“我来。”
白清宛松手,白氏赶紧拿着水桶出去打水,张大夫也跟着赵山马上赶来了。
“张大夫,张大夫你快看看阿禾!”白氏看着他就像看见了救世主,水也顾不上打就跪了下去。
赵山赶紧扶她起来:“白氏你别激动,先让张大夫看看。”
张大夫一溜烟冲进房里,旁边发生的一切都没看见。
白清宛看到张大夫,赶紧让出位置。
张大夫坐下就号脉,摸头摸脖子摸脑袋,他松了口气:“一直这么烫吗?”
“原来烫一点,我给他擦身之后降了。”白清宛回答。
“你做得对。”要不然以方才他号脉的情况来看,今天尹星和大有概率会烧成傻子。张大夫感叹人各有命,他从药箱里翻出一些药材,用小秤秤了重量。
“去煎了给他喝吗?”白清宛问。
“嗯,这些喝,这几个等他退烧休息几天再用来泡澡。”张大夫交代她:“他这几天都不可受风、沐浴和下床。”
“好,我都记下了。”白清宛点头应了。
69書吧
白氏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她拿了张大夫的药就去外头架炉子煎药,在外边擦眼泪,张大夫出去跟她也说了几句话,白清宛追上去,把药钱付了。
“不要这么多。”若是在外头,这次他要收个20文,但尹星和是村子里的小子,张大夫从不在意这些营收,一般也就象征性的收一些。
白清宛的确不知道市场价,她从善如流的收了几个铜板,给了整数10文,并适当的逼了些眼泪,语气沉闷:“张叔,星和这身体你也知道,让你急匆匆的赶过来,我和娘对你的恩情铭记在心,但我们家的光景……实在是心中有愧。”
“同村人,这没什么好说的。”张大夫摆手,白清宛硬是塞钱,赵山见状,挥手按在张大夫手上,让他把钱收了:“这有啥的,给了就给了,你若觉得多,那就算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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