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凝与彤儿在别院内闲逛,走到一处院落前,只见门口站着两个随从。
院落内,隐约传来歌舞乐器的声音。
杨雪凝停下脚步,“王爷在里面吗?”
“回姑娘,在的。”
杨雪凝微微颔首,“我进去看看,彤儿你在这儿等我。”
“是,小姐。”彤儿乖巧地应声。
杨雪凝越走越近,里头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除了歌舞声,还有女子的嬉笑声。
她轻轻推开门,一阵暖风夹杂着脂粉与酒香扑面而来。
屋内,舞姬们身着轻纱,穿着十分暴露,在场中翩翩起舞。
而睿王则坐在中央的软榻上,一左一右抱着两名穿着暴露的女子,由着二人给他喂酒。
他抬眼,目光在杨雪凝身上停留了片刻,仿佛才注意到她的到来。
“杨小姐怎么来了?”
杨雪凝僵在原地,还没想好要如何开口。
睿王已经推开右边的女子,朝她招手,“既然来了,就同本王一块坐下吧。”
被推开的那名女子毫不在意,反而上下打量着杨雪凝,露出鄙夷的神情。
杨雪凝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但她却只能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在睿王旁边坐下。
睿王亲自给她倒了一杯酒,举起酒杯与她一碰,“杨小姐,请。”
杨雪凝举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烈酒入喉,如同火烧一般,让她忍不住咳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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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想放下酒杯,但触及睿王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后,她只能强忍着不适,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睿王大笑一声,又给她满上,“杨小姐好酒量啊。”
三杯酒下肚后,杨雪凝已经有些醉意朦胧了。
这时,睿王突然一个用力,将她扯进怀里,低头在她身上嗅了嗅,“你身上好香啊。”
杨雪伊特地在衣裙上抹了药,当然香气怡人。
“王爷,不可……”杨雪凝眼眸中闪过惊恐,挣扎着要起来。
她是世家小姐,岂能和那些卖笑的女子一般,容人当众轻薄。
睿王却牢牢地将她按在怀中,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杨小姐,你上本王的马车,不就是为了这一刻么?”
杨雪凝脸色大变,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已精心策划的接近,竟被睿王一眼看穿。
睿王看着愣了的杨雪凝,心中更是得意。
他伸出手指,轻轻地在她光滑的脸颊上划过,然后突然用力扯开她的腰带。
“王爷!”杨雪凝彻底慌了,急忙按住睿王的手,“求王爷……”
睿王捏住杨雪凝的下巴,脸上露出一丝不耐,“怎么?这会儿你倒不愿意了?”
“雪凝别无他求,只求能在王爷身边有一席之地。”
“你放心,本王不会亏待你的。”
杨雪凝松开了手,羞涩地低下头,“求王爷垂怜。”
睿王一把将人抱起,大步向内室走去。
***
杨雪凝醒来时,浑身酸痛不已,仿佛被车轮碾过一般。而睿王早已不知去向。
彤儿推门而入,看到杨雪凝的衣裙散落一地,床榻上凌乱不堪,杨雪凝缩在锦被中,只露出一个头。
“小姐,您醒了!”
杨雪凝沙哑着声音开口,“王爷呢?”
“回小姐,王爷已经离开。眼下天快黑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杨雪凝苦笑,“扶我起来穿衣吧。”
彤儿扶着杨雪凝慢慢起身,杨雪凝身上骇人的痕迹,让她心惊肉跳。
睿王也太不怜惜小姐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
杨府。
月华如水,杨雪凝刚沐浴完,由着彤儿给她绞干头发。
周玉蓉听闻杨雪凝回府,连饭都不吃直接回了院子,当下提着食盒就过来。
她一进门,眼尖地发现杨雪凝脖颈处一抹刺眼的红痕,大惊失色。
“雪凝,你…你身上是怎么回事?”
相比周玉蓉,杨雪凝淡定的很,“就是您想的那样。”
周玉蓉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剜了彤儿一眼,“你先出去。”
彤儿放下帕子,战战兢兢地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母女二人,周玉蓉的眼眶瞬间红了。
她心里又疼又恨,“雪凝,你告诉娘,究竟是谁欺负了你?娘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杨雪凝轻轻一笑,将头发拢到耳后,“是睿王。不过,我是自愿的。”
“什么?”周玉蓉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雪凝,你…你糊涂了啊!”
睿王已有正妃和一位侧妃,雪凝最好的结果也就是侧妃,若是睿王翻脸不认人,雪凝又失了清白……
“糊涂?姐姐能成为贤王的侧妃,我为何不能成为睿王的侧妃?王爷说了,他不会亏待我的。”
周玉蓉这才惊觉,杨雪凝在这件事情上太过较真,较真到失去了理智。
“可你婚前失了清白,总归是要被人诟病的啊!”
杨雪凝全然不在意,“若我能在正妃之前生下长子,在王府的地位自然会水涨船高。将来扶为正妃也不是不可能,到那时,谁还敢说三道四?”
周玉蓉叹了口气,她知道无论自已再说什么,女儿都听不进去了。
***
周玉蓉心中波涛汹涌,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便将一切向杨帆和盘托出。
“睿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雪凝比你有眼光。”
杨帆知道,周玉蓉对荣郡王世子很满意。要他说,荣郡王连睿王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老爷。”周玉蓉不敢相信,杨帆竟说出这样的话,“睿王再好,雪凝过去终究只是妾室,你怎么忍心呢?”
“你懂什么,你可知道睿王的侧妃强过许多世家高门的正妻。”
将来睿王登基,侧妃会是四妃之一,再往上封为贵妃也是有可能的。
“睿王只是嘴上承诺,我担心侧妃之位……”
杨帆的话语却更加直白而冷酷,“当不了侧妃,还有侍妾。她若连个侍妾都当不了,我看直接绞了头发去做姑子吧。”
周玉蓉不知道杨帆已经是大皇子的人,听他这么一说,只觉得有些心寒。
***
第二日,睿王府的人果然上门了,还抬来了不少的聘礼。
睿王有意娶杨雪凝为侧妃,正妃过门后再迎她入门。
杨雪凝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以为睿王终究对自已有几分情意,不知道这全是因为杨帆。
她唯一遗憾的是,这个侧妃之位不是圣上赐婚的。
老夫人闻讯,喜上眉梢。一门连出两个侧妃,杨家兴盛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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