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安稳地度过了两天,不,倒也不算平静。
上次那场总复习刚开始的大联考发生了大换血,班里的同学成绩排名大幅更迭,幸好向来稳如老狗的我仍旧守着自已的一亩三分地。
同样在我意料之内的还有两人,鄢正阳和谭麒曼。
鸟人果然生化双料年级第一,小同桌则是稳定的总成绩第一。
在其他人哀鸿遍野的时候,他们依然稳坐钓鱼台。
这天晚上,洗完澡,我正准备对镜帖花黄,看见那几根绿色头发的头发愈加突兀。
不行,必须快点把这几个逆子给除了,我拿起剪刀咔咔一顿操作猛如虎,解决了心头大患,吹了个头发,上床就睡着了。
前两晚睡得很香,没有再做奇怪的梦。
可是今晚,我却梦到我的头发全部变绿了,还长出了两个弯曲的角,我猛然惊醒。
看了看手机,凌晨2点,意识到是个梦,又躺下了。
第二天醒,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直冲卫生间,看看我的头发是否安然无恙。
“啊啊啊”我对着镜子大喊,我昨晚刚剪断的头发又长出来了,“一,二,三…,七,怎么还多了一根。”
我无能狂怒了会,冷静下来又想不明白。
昨晚我亲自看见将那几根绿毛给斩了,睡了一觉,怎么又长回来了。
想不明白的我,决定还是放弃挣扎,先观察再说吧。
我并不打算告诉其他人,我不想被冠上头顶一片青青草原的称号。
头顶着郁闷,我走向了学校。
昨天还是大雨滂沱,今天就天晴了,老天爷被我的遭遇整无语了。
到了教室,发现我的同桌谭麒曼没来,我有一点小小的伤感。
毕竟枯燥的教室也就那么几道风景,我的漂亮同桌可是我楼台里的小月亮。
临沂第一中学是一个全国百强名校,不仅仅是在教学上,在制度上也比较人性化。
早晨7.35开始上课,两节课后还有35分钟的课间操活动时间。
今天课间操结束后,一个老熟人来班上找我了。
“文超哥哥”一道动听的声音在教室后门响起。
我的位置在教室内侧靠窗处,我回过头一看。
只见一个女孩一袭淡青色长裙,标准瓜子脸,肌肤白腻,五官精致的不可思议,好像一轮明月,又自有一股书卷气,乖巧地站立在后门。
班上的同学们闻着味,一声声“喔~”躁动了起来。
她怎么来了,在县城家里我的小青梅邻居,柳思思,比我小一岁,网文小说里标准的邻家妹妹。
今年中考她也考上了临沂一中,她的妈妈柳姨陪读照顾她。
不过现在住的位置离我有点远,走动的也少了点。
“你怎么来啦?”走到思思面前,
我好奇地问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我和思思关系很好,一直也都可以随意经常插科打诨。
小时候柳姨柳叔有事出门,这丫头还和我同床共枕过。
“没事我就不能来看看我超超,哥哥~吗”
思思古灵精怪地夹了句,声音不大不小地恰到好处。
细腻甜甜的,只见路过的痴汉们一个个心都碎了。
只是我可不上套,这丫头鬼点子多多了。
“少来,快快上奏给你哥哥。”
我左手扶额,右摆了摆。
思思俏皮地眨了眨眼,开口道:“这周日去不去爬山”
“Are you kidding”我一脸惊诧
“Yes ,sir”思思想都没想乱答道
“不不不,不是开玩笑,是我妈喊你和我们一起去的。”思思赶紧补上一句。
“柳姨喊我去的啊,是去道观吗?”我问道。
柳姨信奉道教,受她的影响,我们俩家也都有点迷信。
这次估计也是因为她们一家最近初来乍到市区,柳姨想要去道观拜拜各路神仙祈求平安如意。
“是啊,超超哥哥你也不笨诶,那就说好了哈,手机联系,周日早上八点来我家,不见不散。”
思思话一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跑了。
让我吃了个亏好像很开心,连跑的时候都是一蹦一跳的,我才发现这丫头一直那么可爱。
不对,**,这个丫头占了便宜就跑,下次要给她点苦头吃。
话又说回来,一想到我作为高三牲,周末也也没有宝贵的睡大觉的时间,真的很悲催啊。
...
日子又平静地过了两天,晚上我依旧躺在我的宝座上冲浪。
69書吧
突然想起,谭麒曼已经三天没来学校,我不禁有些担心她了。
是时候该上扣扣联系她了。
我自诩为一个高级网民,只用微信,而不喜欢玩小孩子的扣扣。
但是同龄人是高中生,大家普遍有的是扣扣,于是在扣扣通讯录里才有大家的联系方式。
现在,显然该体现我人道主义关怀的光环了。
打开我积尘已久的扣扣,消息通知声轰炸般响起,足足响了两分钟。
导航栏里的小红点也早已99+
消息页面里21级6班群里的龙王一直在作法,我顺手点了进去。
令我费解的是大家明明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为什么还能在群里兴风作浪叽叽喳喳。
[谢谢大家关心,我没有问题,明天就能回学校了]
对话框里弹出了一条消息,群昵称是谭麒曼。
说曹操曹操到,谭麒曼居然出来冒泡了。
我又将消息往上翻了翻,发现有人@了谭麒曼,问她为什么这么多天了没来学校。
还看见了鄢正阳这家伙居然是群里的龙王,天天在群里污言秽语。
我滑回了主页,找到了一个小兔子头像的谭麒曼,敲起了键盘。
[麒曼妹妹qaq,你这几天怎么飞升了]
消息刚发出,备注“同桌妹妹”底下就显示了“对方正在输入中”
“嘟嘟”消息通知响起
[没事超哥,就是那天晚上放学回家后我吃着饭,就晕倒了]
[但是我爸妈把我送到医院后,检查了又没啥问题,医生说估计是用脑过度昏着了]
[然后我亲爱的dady就让我在家休息了几天]
原来如此,破案了,这个小同桌虽然很喜欢学习,不过在我印象里也没有特别过渡吧,我还发现过她在化学课上看《许三观卖血记》。
还替她放过风,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妹。
我想了想,也回了消息。
[哦,那好,明天回学校细说]
还补了个龙图拜拜,说完我便退了出去
聊天哪有不动脑看小破站鬼畜专区香啊。
我这几年鬼畜功力,鬼来了也得被我创作。
第二天一早,天微亮我就醒了。
昨晚我又做了奇怪的梦,在梦里我长出了龙的身体,还在天上飞行,翻过了一座又一座山脉随后在梦里累倒迷糊了。
我睡眼惺忪地在枕头底下摸索着我的手机,肌肉记忆地点开抖音吃起了电子早餐。
突然下滑一个视频后,我的瞳孔立刻缩成一条直线。
视频里正在讲解山海经里的异兽,而这异兽则是和几天前出现在我家的猫十分相似,独眼在额头中间,叫声诡异。
不过也有很多明显不一样的地方,异兽有三条尾巴,耳朵卷曲像狸猫耳。
那天的独眼猫只在眼睛和色泽上与异兽讙相似。
虽然两者之间有很多地方不同,可是我心里总有不安的声音将讙指向那只独眼猫。
我努力平复心情不去多想,刷了几个有关风景的视频,就起床了。
上学路上,我忍不住地想,那只独眼猫会不会是讙。
我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如果那只猫真是讙,那会不会山海经里的其他异兽也都存在。
至于书里他们被赋予的神力应该是被神话后的。
也许在几万年前他们刚好对应着某种史前生物,一步步在进化,到今天已经变成了我们身边的某些动物。
到了教室,我便停止了胡思乱想。
远远地就看见谭麒曼来了,一如既往地乖乖坐在座位上认真背着单词。
放下书包,我拍了拍她,问道。“怎么样,没啥大碍吧”
谭麒曼转过头,浅浅一笑,“没事了超哥,就是我身子骨太虚弱了”
“没事就好,你不在这三天我可无聊了,都有点想你了”
我下意识地说出了心里话。
谭麒曼白皙的脸上迅速红起了一片,害羞道,
“超哥好好学习,瞎说啥呢”
我后知后觉,尴尬地点了点头,开始了自已的忙碌
后来在课间的时候,我又从她那里了解到,她身上也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
她告诉我,在她昏迷的时候,总是梦见自已在皇宫里,好像是一位妃子,坐在梳妆镜前整梳妆。
还披上了红盖头,穿上了红嫁衣,坐上了宫撵,像是身临其境古装电视剧里的。
也许在常人听来这会是匪夷所思,但是我也有过类似不可理解的梦,并没有觉得特别惊奇。
但在倾听的时候还是给与了小同桌相当满意的回应,惊讶浮夸的表情。
我总觉得近来这些非同寻常的事件之间有些什么联系。
都2023了,现代文明社会真的会有和网文小说一样天马行空的修真界吗?
虽然我很好奇,但是现在该开饭了。
晚上八点,孤单的我用我的搭档压着泡面开始了夜生活。
因为今天是周六,所以我选择偷懒没有做饭,而是选择了懒人伙伴。
一个人独居了许久,我练就了一身可以安全食用的厨艺,思思有幸在开学那天尝过,
之后再也没有来过找我玩了。
正想着调皮的思思,手机就亮了起来。
是思思发来一条59s的语音。
想起来几天前思思到教室约我爬山,应该是来商量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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