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骑兵脱掉外套,由刀疤脸领着找空房关押自已。
曲何等人穿上骑兵外套,上马直奔矿区营房。
营房守卫看着去而复返的骑兵,也不问清楚,直接开了营门,将曲何等人放进来,十几人骑马寻找营房前马匹较少的,然后下马栓马,冲进营房,将睡熟的二十多人斩杀于睡梦中。
牛三娃命守卫守住营房门,只要进来人就挟持住,争取最快找到马闯的营房,不一会就有一队卫兵进营房检查,九个人进来时闻到一股血腥,还来不及抽刀,已经被刀架在脖子上。
领头的校官惊恐地看着来历不明的兵士,牛三娃盯着他。
“我问你答,声音小点!”
校官点头,牛三娃问道:“这里有多少营兵?”
“七千多人!”
“马闯在哪个营房?”
军校摇头,背后传来刀入肉声,军校脸色大变。
“我真的不知道!即便有事通报也是由门官先接报,后传于马卫长。”
牛三娃手起刀落,其余兵士全部被灭口。
“公子!这些兵士全是土匪编练的。” 牛三娃扒开死尸的衣服,身上不是刀疤就是印身。
“分两队绕矿坑巡逻寻找马闯营房,一夜不睡也要找到此人。”
两队各八人,轮流出去寻找,结束一次巡视要两个时辰,第一队回来没发现任何营房异常,依旧毫无结果。
第二队没有派出去,因为所有营房兵出营了,估摸此时是寅时,大批黑黢黢的矿人从各处矿洞中出来,草棚里精神萎靡的人开始往下走。
“公子!我看了,大约有一万人轮流换班,东北方向发现有人抬出几十具尸体。”
呵斥声响起,接着是惨叫声,营兵开始冲向草棚,迅速抬出奄奄一息的伤者,在离曲何等人五十步处,抬出的十多人被扔垃圾一样扔到地上,然后有持长枪兵士上前捅戳,一会全都不动了。
“公子!”牛三娃满眼通红低声道。
“等等!他们在往坑上运石炭,不知道他们还有没反抗的力气,派三个人去其他三个方向,听哨音行动。”
寅时末,两万多矿人将石炭堆在军营前一人多高,曲何乘机拉过来一个矿人,目光呆滞。
“我们是神龙卫,你去告诉身边矿人准备抢夺武器自卫,我来救你们。”
这人依旧呆呆地走着,好像一切与他无关,犹如行尸走肉一般。牛三娃也凑过来。
“公子!我也找了几个,除了一个人摇头外,其他人全部麻木的如死了一般。”
“等我们杀个几百人,看看能不能让他们清醒,专杀军校。”
牛三娃将十四人聚到一起。
“三人一组,上马专杀校官,不得恋战,若矿人不群起响应,自北门突围,在马宅汇合。”
“是!”
检查长刀,弩箭上弦,几人上马,周围营兵用奇异的眼神看着他们,曲何带三人自北向西杀过去,牛三娃自北向东杀去。
砍翻三个校官后十几人吹起集合攻击哨音,顿时四面都有哨音吹起,营兵起初混乱一片,发现几人冲锋只杀军官,纷纷借助油灯和月光涌上来,两队人相距不过五百步,被围住,营兵仍然近身不了,被杀百人后,再无人敢上前。
哨音继续吹着,曲何大口喘着气,气流穿过竹哨,尖锐的哨音划过夜空,围着他们的营兵已经无军校指挥,曲何嘶吼:“神龙卫诛马闯,降者免死!”
凄厉的冲锋哨音吹起,曲何四人战马已死,只得徒步冲锋,迎面涌来数百人,乱刃挥舞,一名守卫已经血流尽,被另一名守卫背在身上,用腰带捆紧。
有矿人站在石炭堆上看到杀神般四人冲杀着,渐渐的越来越多,看见只剩下三人还在挥舞长刀上下翻飞,营兵如秋麦般一片片倒下。
曲何力竭了,心中暗数着砍翻了近两百人,呼出最后一口浊气。
“矿人有动静了!一起喊口号!神龙天降,诛杀马闯!一二三!”
“神龙天降!诛杀马闯!”
“神龙天降!诛杀马闯!”
“神龙天降!诛杀马闯!”
牛三娃已经死了两人,两名守卫背着死者,同样喊着:“神龙天降!诛杀马闯!”
石炭堆上有人嘶哑着喊道:“神龙天降!诛杀马闯!”
曲何一声“杀!”,直冲上去,瞬间砍翻两人,举袖箭射中人群中一名催促营兵冲锋的军校,营兵开始有人丢弃兵器逃跑了,矿人有人开始拆独轮车,冲向营兵。
外围营兵看见矿人作乱,纷纷举刀乱砍,越来越多人被血腥味激醒,矿坑的人往上爬,坑边的矿人终于拿起炭块和木棒、车轮砸向营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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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厉的集结冲击号响起,两队守卫冲向坑边,向矿人队伍靠拢。
这时西北方营兵大乱,十几名骑兵冲过来,乱砍一番,清脆女声喊道:“神龙卫到!降者不杀!”
“列阵!冲杀!”
“嗨!杀!” 女兵长刀扣刀鞘,两两挎臂,女卫长领头杀开一道豁口,向曲何这边冲杀过来。
矿人们再次迎来生的希望,拳头打烂了,就用牙咬,没有武器就用炭块和草棚的木架,营兵开始成片被打伤打残,矿人手中有了武器,付出两千多人性命换来的。
矿坑里的矿人在不断往上冲,草棚与营房之间的空地和炭堆上是惨烈的战场,营兵断脚断手在地上打滚,踢打着咬住自已的矿人,捂着血淋淋的脑袋惨叫着,矿人愤怒的吼声越来越大。
东方破晓,一股股营兵从矿中逃出,奔向各个方向,曲何聚拢守卫,十七人死亡六人,其余重伤,被女兵护着撤向马宅,牛三娃指挥矿人围歼营兵,曲何带着重伤员回到马宅时,密密麻麻营兵将马宅围的水泄不通。
“李琴丽,将重伤员安排进无人的房屋,随我杀他们的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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