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鲁鼻子要被气歪了,原来是这样谈判的,一见面就要已方二十多万人投降,真是笑话!
“将军!你们北朝无端发起入侵之战,现在又无理要求我们投降,请问这是天朝所谓的王道吗?”
沈方谦听完翻译,哈哈大笑,指着亚鲁说道:“你们十二国纠集百万大军,对我胡图里虎视眈眈,难道要等你们万事俱备打我们的时候再抵抗吗?”
亚鲁被戳中痛处,十二国联军确实没准备好,粮草还在途中,贸然进攻,必定会被断了粮道,消耗战一旦开启,必败无疑。于是厚着脸皮狡辩起来。
“将军!我们军士在本国土地上集结没有违反北朝的律法吧?你们善起战端是穷兵黩武表现,会引起周边各国群起攻之的。”
沈方谦再一次哈哈大笑,让翻译回怼。
“亲王殿下!北朝已经收复东夷各地,征服蓟荻,灭了巨熊,现在在黑色海洋西北岸屯兵进攻极西各地,你们是降,还是被打服了再降?”
亚鲁红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紧握马鞭,乌金人翻译要不是站在北朝军一边,早抽死这嘴欠的杂碎。
“哼!波伊人从来不投降!来战吧!”
高寅看着亚鲁拨马回营。
大喊道:“亲王殿下!等下俘虏你们,我会将你们这帮将军全部阉割,带回都城服侍我们的国王。”
亚鲁回头问乌金翻译,说了什么。
69書吧
乌金翻译如实回答。
亚鲁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亚鲁回去没多久,十二国联军开始行动起来,将二十多万人分成了六支,分头突围。
高寅和沈方谦指挥若定,只留了东方让域西兵冲破,其他五支军队损失惨重,根本冲不出去,最后只得率领残兵败将向东方逃去。
北朝军吹响追击哨,八万多骑兵紧贴着溃兵,落队要么被杀要么被俘虏,追到胡图里附近时,骑兵们停下来休息,不再追击,十二国联军的铁骑已经被消灭殆尽,步兵根本无法对抗骑兵。
亚鲁看着又减少了两万多人的联军队伍,心痛和愤怒无以言表,现在不得不聚集在一起抵御北朝骑兵。
北朝骑兵中又有乌金翻译在喊:“放下武器投降者不杀!活捉联军军官赏金币一百枚起!”
亚鲁眼前一黑,差点栽下马去,赶紧召集各国将军,严肃军纪,防止哗变。
翻译的叫喊声划破夜空,“一个时辰后发起最后进攻,捉住和杀死百夫长以上官职的兵士赏金一千枚金,活捉亚鲁和其他十一国将军的赏金一万枚金币,北朝一套住房,城市任选。”
这下十二国联军开始混乱喧闹起来,兵士们各怀鬼胎,军官们顿时感觉自已就是行走的金袋子,警惕地看着别的王国兵士,亚鲁恨的牙痒痒,看着周围的人,感觉他们都想活捉了自已换金币房子。
沈方谦和高寅领着步兵姗姗来迟,看着五百步外十二国联军,就像热锅上的蚂蚁,防御阵型已经乱了,沈方谦让翻译喊话,问亚鲁亲王还要不要再谈判了。
亚鲁带着亲随,继续来到阵前。
沈方谦笑道:“大丈夫看清战况,避免荼毒生灵,非屈辱之事!若亲王还不愿投降,我们只能以死相搏了。”
“将军!北朝素以大国仁义相待域西各国,如今兴兵来犯,今日我部败局已定,不知能否给机会来一次决战?”
“殿下是想让我们放你回去重新集结大军决战?”
“将军若只求一时胜绩,那就动手吧!”
“殿下!我在巨熊歼灭不止五百万军民,是因为巨熊欺我众民百余载,使我边民生灵涂炭、田地荒芜,不灭不足以安生,域西各国与我们世代修好,睦邻通商,我也不愿看到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惨状,这样,我们西征军将征讨极西之地,若域西各国臣属北朝,习我北朝语言文字,改革朝制,设立四卫,实施仁政,可免于征战之殇。”
亚鲁想怒骂又觉得没有资格,只得忍气让步。
“此等大事!不是我们领兵之人能决定的,望北朝能给予国书御诏,由各国将军携诏归朝,由国王定夺。”
沈方谦一挥手,将曲何写好的属国诏令十二份递于亚鲁,亚鲁吃惊不已,打开一看,北朝官文和域西文两种文字书写,印签神龙卫印,签名曲何。
“将军!那这些兵士……”
“我们会与降兵一起安置,诸位将军带着亲兵各自回都城见王驾禀明此诏,若不同意,我们将遣回所属国兵士,北朝将以武力征服。”
“……”
曲何在胡图里城头看着远处招展的旌旗,域西各国确实不是西征军的主要目的,极西之地才是西征军最终目标,波伊王国一直是北朝最重要的营商伙伴,打急了可能两败俱伤,奈何西征军是扶不起的烂泥,首战遭遇惨败,流放罪犯几乎全灭,虽有罪不至死,可能天要收了这些奸佞小人吧!
神龙卫派出大量懂得域西语的兵卫进入俘虏营,对俘获的近三十万各国兵士进行训诫和军事训练,在各国回音未到之前,副将执事全力以赴进行思想改造,七天后西征军和域西兵共五十多万人自凯旋关开拔,将哈利路糟蹋的乌金王国十几座城堡进行翻修和赈济,北朝人对待平民和蔼平等的态度感染了更多域西兵,加上神龙卫训则思想改造,三十万人大部赞同加入兵卫为平等自由的生活征战。
神龙卫属国诏令在各国引起剧烈震荡,各国反应不一,主要看波伊王国的态度,波伊王国国王哈亚二世是一位极其睿智之君,北朝高氏当政时,极少与北朝有往来,神龙卫成立后,北朝商卫的商队却来者不拒,半年时间国库充盈,军队也由三十万增加到百余万,按说有底气与神龙卫掰掰手腕,但哈亚二世却想到了为何一个庞然大国瞬间被神龙卫顶替,这不是简单的事,加上哈利路的军报和亚鲁的惨败告诉他一件事,波伊与北朝神龙卫不能为敌,成为属国改革朝政,设立四卫,不影响他作为国王的地位,可能会触及国内王族权贵的利益,自已正要削弱这些人的势力,是自已的帝位更为稳当。
第一个回应的是乌金王国,派出镇国将军罗宾前往胡图里觐见神龙卫使者,全面接受北朝神龙卫改编,曲何放权给大哥曲明,建立域西兵卫,统领域西所有兵卫,曲明带上已经加入兵卫三个月的乌金人,成为乌金兵卫首批副将执事,商卫将竹纸大量输入域西,促进了各国文化交流,也让兵卫训则迅速在乌金军营传播开来。
修缮乌金王国损毁城堡,为域西兵赢得了尊重和爱戴,当最后一个城堡即将修葺完成时,波伊王国的使者团进城了,哈利路骑着高大战马走在队伍前列,突然一个乌金城民大喊:“就是他带人毁了我们家园,砸他!”
顿时,石块土块木头废料一股脑儿扑向哈利路,哈利路大怒:“我是……住手……你们这帮贱民……啊……”
神龙卫兵拦住群情激愤的城民,哈利路趁机躲进了卫所,千卫长看着这个狡猾的波伊人,满脸灰土和血迹,心里畅快不已。
“呀!将军,这是怎么了?”说着啪啪啪的扇着哈利路的灰脸,灰尘乱飞。
哈利路被扇的直愣,千卫长喊人打水给将军洗漱,滚烫的热水烫的哈利路骂骂咧咧。
“波伊王国归属北朝回书,你收下吧!” 哈利路捂着肿痛的左脸,将一册黄本递于千卫长。
“将军!这个我收不得,得您亲自送去胡图里给神龙使大人。”
哈利路大清早带着使团队伍出城了,波伊王国第二个归属北朝,曲何大方回赠黄金珠玉十万两,随着加入兵卫的波伊人带回国都,曲明从乌金王国都城直接去了波伊国都,随之发布其他归属国前往波伊国都递交归属北朝回书,明显大国波伊王国都已归为北朝臣属,其他小国纷纷来投归属书,竟然多达十六国。
曲明给出臣属国四卫最优条件,派出大量四卫人才协助各国成立四卫,曲何急调北朝和墨山四卫人员前往域西听用,驻守临西关的乌金人安东尼带领五万军马回到乌金王国,这个曾经反叛的国王亲弟弟再次与国王哥哥安东尼·乌合七世化干戈为玉帛,安东尼独自成立征西左路军,出乌金王国穿过波伊王国西南部进入极西荒漠,寻找寻找机会。
西征军中路军由沈方谦统领直插极西之地腹部,域西各国四卫统筹军粮供给,费用由北朝拨付,改革农商后,波伊王国的平民生活水平大幅提升,对国王的睿智之举好评如潮,哈亚二世的威望盛极一时,波伊权贵王族势力被削弱,权力机构减少,裁撤冗官冗员,权力收归四卫,哈亚二世身兼波伊王国兵卫长,其他三卫全部由已经培养好的波伊人担任。
高寅带着两千神龙卫回到胡图里,曲何带着他整日闲逛游玩,终于到了高寅爆发点,多日征战,已经将稚气未退的年轻小伙变成了刚毅富有杀气的男子汉,刚要说话,曲何拦住。
“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成婚留下子嗣,然后和高殑王爷征南,否则免谈。”
“我去哪找人结婚?我还小,不急。”
“你比我大,我快要有儿子了,可能有两。” 曲何伸出两个手指,看看一边正在和喜儿说笑的李楠。
“你这两个弟妹也快了。”
高寅脸色变红,闭嘴不语。
“寅哥哥?” 曲何调笑道。
“你要是喜欢男人也可以,先娶个女子生了娃再谈男人。”
“我不喜欢男人,我这就回都城找人结婚生子。” 高寅气呼呼地走了。
曲何奸笑着看着高寅气呼呼的背影,大声道:“要不今晚先带你去舞坊去物色一位,练下技法。”
高寅被门槛绊了一下,踉跄着跑开了。
曲何叫过来李楠,“楠!女军中有没才貌双全的女子?”
“你!这么多姐妹还不够你……”
“不是我,是给高寅物色一下。”
“那倒有几位。”
“有几位?”
李楠理都不理曲何圆瞪双眼惊奇看她,转身出去了。
高寅正在闷闷不乐中,一声清脆齐整的“报……”吓得高寅差点从座椅上摔落,一看四位英姿飒爽的女军军官并排站在门口。
“你们是?”
“奉令保护公子安全!”
“哦哦!那你们歇着吧!”
四位女军齐步进入房内,分立两旁,高寅尴尬道:“我是说你们可以回营房休息。”
“奉令保护公子安全,寸步不离,再说我们已经没有营房了。” 四女齐声道。
“那……那过来坐会吧!”
房前墙角,曲何正探头探脑关注着高寅,李楠气呼呼走过来揪住曲何耳朵,“哎吆!姐!疼……”
“要不我给你也带几个漂亮女兵来。”
“不用,我就是关心下兄弟。”
李楠放开曲何,拉着他去了女营。
“你看上谁?今晚就送过来。”
曲何拔腿就跑,“李楠!今晚我定不饶你。”
李楠看着曲何消失了,嘴角笑出酒窝来。
喜儿拿着几颗火药球到处找李楠,看见李楠在女军营门口独自傻笑,便冲过去,李楠一看喜儿手里拿着的火药球,吓得冷汗直冒,大声道:“妹妹!你站住!别过来。”
“姐!咱们炸山蜥去。”
“你又馋嘴了?”
“嗯!好吃!美味!”
曲何跑了一圈又回到高寅房子后面,贴耳倾听房内动静,正听的出神,胡图里东北传来几声剧烈爆炸声,曲何被惊得差点头插破木窗,高寅发现窗户后有人,打开窗户,已不见曲何,曲何意兴阑珊地去看看发生什么事,刚走出卫所,只见两个灰头土脸的女人提溜着两只山蜥走过来,曲何嫌弃地往旁边一站,“真是残忍!”
“哼!你不要吃。”喜儿扬起满是黑灰眉毛说道。
“喜儿!你下次再敢拿火药乱炸,我就把你送回延庆府。”
“曲何!你太坏了!”喜儿气的一跺脚走了。曲何纳闷,喜儿从哪学会的生气跺脚。
曲何坐在卫所门口的石阶上,守卫拿来一只布垫,曲何摆手没要,看着胡图里低矮的土房,大道上稀稀拉拉的行人,边关因打仗平民商人剧减,稍显冷清,问守卫:“关口开放了吧?”
“等几日才能开关,几个关口还没打扫干净,怕影响商队。”
曲何站起来看向西边,雄关漫道,暖日映满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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