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何一骨碌爬起身,出了马车,唤来一个守卫。
“集合五十人,水性好的。”
把高寅惊动了。
“何哥!这是?”
“去追回南樾的王后和公主。”
“你让他们游过河去追?”
“是的!”
一声令下:“过河!”
个个高举火把,准备泅渡,泅渡……
河水不过膝啊!一个个尴尬的放低火把!曲何隔着河喊道。
“追到人!反抗全杀,不反抗,活捉,总之不要放走一人。出发吧!”
五十人举火把摸黑骑行,不断观察四周有无火光。
一直到丑时,众人疲惫不堪时,前面一片树林,露出点点星火,众人下马散开,百卫长下令清除外围岗哨。
击晕六个外围哨子,反绑双手,堵嘴。
百卫长手一扬,“上。”
围火几名黑衣人很是警惕,迅速起身抽刀,“铮!铮!铮!” 惨叫连连,又放倒六人。
三个布帐里有了动静,百卫长大喊一声:“跪地者不杀!”
一人冲出帐外,铮的一声,扑倒。
“再说一遍!武器丢出来,跪地不杀!”
“来者何人?我是皇宫禁卫都事齐坚。”
“我们是南樾皇卫军,持武器者格杀!武器扔出来,跪着出来。”
还是没人动静,百卫长抬手一弩,布帐内惨叫两声,立刻有人自死人帐里丢出武器,跪地而出。
两个布帐出来十二人,另一个布帐没动静。将十二人踹翻绑上,来到第三个布帐,拖出两个阉人,已经吓尿了裤子,骚气冲天。里面还有两个女子,惊骇地看着众人。
分人看管好俘获之人,重搭布帐让两个女子休息。派人回车队禀报曲何。
曲何拥着高艳一觉到天亮,咕咕咕的鸟叫声吵醒了高艳,一睁眼睡在曲何怀里,脸红了。起身整理好发髻,下马车去河边汲水煮早食,曲何早已醒了,就是想多抱一会高艳,多嗅一会少女体香。
河对面有马行来,趟过河,禀报曲何,救出两个女人,死了一人,重伤十二人, 俘获十四人。
安排人去找赵宪夫要来十头大象,拉车过河,并引导象军团自浅水区过河。
所有车马和象队过河后,由回来报信的守卫引领象军前往树林,曲何依旧随车队向前慢行。
“高寅!前面到哪个城池?”
“何哥!前面是一个戍军粮地,叫煦华城,屯粮军大约两万。”
“可以拿下不?”
“屯粮军将军是高皇帝的三儿子高授,有勇无谋,可智取。”
“迅速与南樾王后聚合。”
车队加快速度前行,行至未时中,看到成片的大象,曲何吩咐人找来赵宪夫。
“王后和公主已经帮你们追回,我派骑兵把她们送回南樾吧!你们象军要留下来帮我一忙,如此这般……这般……”
赵宪夫俯身点头应允。
“王后想见您!”
曲何见到王后,王后唤曲何进入象辇,呵退左右。
“感谢上官救我母女,定当厚报!”
王后果真窈窕淑人,细腰傲峰,虽着面纱,也不像生了两女的妇人。
“哼!”二公主冷哼一声,厌恶曲何痴痴的看着自已母后。
“咳!咳!小事微不足道!我派骑兵送你们回南樾。”
二公主急道:“母后!我不回去,我要杀了狗皇帝!”
曲何冷笑。
“怕是没杀了皇帝,人家倒睡了你。”
“你……”
“你留下可以,必须听我的,我要借用你们的象军。”
曲何出了象辇,安排人送王后和小公主回南樾国,命令象军向煦华城进发,沿途稻栗已被收割,村庄依然依然稀少。
傍晚时分,高寅敲马车。
“何哥!还有两个时辰就到煦华城。”
“所有人距煦华城两千步停止前进。走!去找那个北朝禁卫官,叫二十个守卫穿上他们衣服,和我一起进城。”
曲何见到五花大绑的齐坚,急步上前亲手松了绑绳,取出口中麻布。
“大人您受苦了!我是南樾使者,今来送南樾公主于上国,王后乃国母,不能辱没,请上官体恤谅解!”
齐坚那个气,看着象军,又不敢怒,得一公主也不是不行。
“使者!请放了我们所有人,将公主交于我们带回皇宫,此事揭过。”
“哈哈哈!” 曲何大笑。
“我问你,前方可是高授将军城池?”
“是。”
“那高授的妻妾是不是你捉去皇宫的?”
“这……皇命难违!”
“来说说咋回事?”
齐坚将高皇如何在皇家花园看见三儿子高授妻妾陪嫔妃赏花,如何思念至深,如何将高授驱走屯粮霸占儿媳云云。听的曲何恶心万分。
“高授不知道吗?”
齐坚神色恍惚。
“知不敢言、不敢问、不敢怒。”
“好一个肮脏龌龊皇帝。齐坚给你条活路,带我们入城见高授。”
齐坚一惊,随后恢复平静。
“好!事后请贵使放我回宫。”
“好说好说!” 曲何心想,那要看绿王八高授饶不饶你了。
果真是宽心王爷,曲何的大队象马来到距城两千步的地方,竟不见一个军哨,城高两丈余,城头气死风灯两盏,照亮不足两丈的城头,完全不像屯粮重镇,俨然一座小山寨。
“就这城墙,一个助跑就跳上去了。人准备好了没?咱们过去。”
带上齐坚,高寅,两个百卫长,十八名守卫,北朝禁卫打扮,向城门行去。
吩咐赵宪夫依计行事,大象晚上最为精神,战力爆棚。
一群人骑行至城门口,城墙上才有人懒洋洋喊止步,百卫长用弩戳戳齐坚,齐坚高喊。
“我乃皇城禁卫都事齐坚,求见三皇子。”
城头军飞报,不消半刻,城门洞开,一马冲出,来人一抱拳。
“齐大人!请随我觐见皇子。”
进入煦华城,房屋稀少,木栏围着一望无际的粮垛,巡逻兵队穿插其中。
过一条长街,尽头一座大屋,门头匾额书:煦华府。
门口四名卫兵挺立,大门已开,人影闪动。
曲何众人下马直闯大殿,二十名守卫莽撞冲击煦华城卫兵,卫兵们敢怒不敢言。
进入大殿,灯火通明,一清瘦男子坐在正中,倦容中带着病态。
“齐大人!来此为何?”
齐坚刚要说话,后腰背弩一顶,马上闭口。
曲何一挥手,守卫将其他人驱走,带上大殿门,只留下一个百卫长,高寅,齐坚和曲何。
69書吧
高授一惊。
“齐大人!这是为何?”
曲何近前,仔细观察一番高授。
“黄汤毒入骨髓,一日不饮酒,手会麻木发抖吧!”
高授一惊!
“你怎么知道?你是何人?”
“我是救你之人,这是甜草根,煮汤每日喝,不消十日立刻病除。” 曲何从余草茶中扒拉出一把甜草根,用竹纸包好,递给他。
高授犹豫着没接。
“三皇子!今日来和你谈一笔交易。”
“你是何人?”
“我是烧死高元之人,神龙卫曲何。”
高授差点从座上跌落到地。
“不用害怕!为表诚心,今日捉着送你妻妾给皇帝之人,就是齐坚,任你处置。”
“这……”
“你父荒淫无道,杀你指日可数,你逃不了一死。” 曲何加大语气。
“我一人烧杀高元,退十万军。合不合作,由你自已决定。”
“不合作怎么样?合作又怎么样?”
“不合作我们走,你等死。合作我们协助你强大自已,夺帝位。你自已考虑。”
齐坚早已瘫倒在地,心里苦,在劫难逃。
曲何用手示意斩下,百卫长抽刀砍下齐坚脑袋。
高授一看,心倒是定了,自已爱妻在父皇身下承欢,愈想愈气愤,与其窝囊等死,不如一搏。
“皇子?”
“我和你们合作,这是将令,可招所有军官来殿议事。”
“哈哈哈!去军营把人全招来。”曲何将令牌丢给百卫长。
赵宪夫的象兵已经准备好等待火箭信号踏墙而入,城墙守卫根本看不见五十步外隐藏在黑夜中的象军。
三万兵,三十多位高级将官,陆陆续续来到大殿,看到地上人头,皆惊。
一虬髯大汉,嗡声嗡气说道。
“三皇子殿下!这是谁的狗头?”
有位银甲将军上前仔细观看,大惊!
“殿下!你……你杀了皇帝禁卫官齐坚?你想造反不成?” 仓啷一声抽出腰刀,怒目而视,身后几人也随即抽刀。
“王朗!你想做啥?”虬髯客吼道。
“李忠你也想造反?”
“住嘴!王朗你助纣为虐,该死!”高授恨恨说道。
“哼哼!三皇子也硬气起来了?尔等随我拿下这反贼。”
虬髯客跳到银甲将前面。
“想捉殿下,从我身上过去。”
“当我不敢杀你!” 银甲将举刀便砍。
说时迟,那时快。曲何抬手一箭,掀了银甲将半个脑袋,尸体轰然倒地。
众人一抖,曲何扬手,大殿外一支蘸了灯油的火箭射向天空。
只听得四下里轰轰的震地声,这是攻坚象队在撞城墙,一千多象兵从断裂的城墙豁口冲进粮垛军营,一番踩跺,死伤无数。
“拿下出刀者!”
再强的武力也也抵不过被掀脑壳的恐惧。
“拿下出刀者!” 高授重复一遍。
“王朗等人意图谋反,即刻捉拿斩杀!”
曲何看一眼高授,狠啊!
其他将领一拥而上,踢刀扣手。
曲何拦住:“殿下!将他们先关起来,容后再议。”
虬髯客看着曲何。
“小子!你使的什么神兵,我可以瞧瞧吗?”
“先别看了!等我送你一件,今晚之事如透露给朝廷半字,诛灭你们九族。请大家一心为三皇子效力!”
众人齐声道:“誓为殿下生死相随!”
大殿外闹哄哄。
“去安抚各自军士,象军是我的人,不要反抗!”
军官们一出大殿傻眼了,到处是军兵慌乱的跑动,一排持弩守卫拦在大殿前,殿外马道上已经躺下几十名军士在痛苦哀嚎,众将各自匆匆散去。
屯粮监军王朗部下一万人,死伤无数,依旧在反抗。其他各军已经放弃抵抗。
“殿下!这几千人是杀是放,你做主。”
高授也不是傻子,随曲何来到监军营,火光冲天,象兵和六千多兵士对峙。
“王朗意图谋反,刺杀于我,已被正法,放下武器者无罪,薪饷加一等,官升一级。”
曲何看到虬髯客,
“大胡子!派兵守好粮垛,防火为重。”
监军营大多放下武器投降,还有一千多亲营仍在抵抗。曲何命人将面目全非的王朗抬过来,送到亲营脚下,几位军官一声吼!准备冲锋。
曲何抬手指向前方,弓弩上弦,铮铮铮!一波死伤过三百人。连射三波,一千多人所剩无几。
“杀!” 高授眼中露出决绝之色。
亲营被全部斩杀,投降之人被分散编入其他各营。
回到大殿,曲何执笔写下八百里急报:
“报:屯田监军王朗押送延庆府军粮二十万石,于耽水岸边被南樾象兵团袭击,拼杀身死,禁卫都事齐坚被斩首,南越国王后和公主随象兵团南逃,请求引兵追击。”
高授用竹纸誊抄,交于驿卒,八百里加急!
“十天后,将会有一批粮食到达煦华城,请派军士押送至都城载美。这里有银十万两,犒赏三军。振作起来,别喝酒了,等我将你妻子救出来。”
“残花败柳不要也罢!”
“划一片区域给象兵团让其驻扎,一切费用我出。再给你五百斤竹纸,派人送给你父皇。我在昌图卖了几车,就说从昌图偶得。”
高授连连感谢!
“我是神龙传令官,你是真龙儿子,一家人,不用客气!”
高寅忙着往各营安排神龙卫,逐渐腐蚀取代北朝军官,李忠得到了一把袖箭,乐的抱着睡觉,全然忘了王朗死亡时的惨相。
王朗的军府成了曲何的私人住所,安排好高殑食宿,来到房间里小憩,高艳取热水来给曲何洗漱。
“越来越像小媳妇了!”
高艳大眼睛狠狠剜了一眼曲何。
放热水烫脚,正闭眼舒服着。
床帘发出悉嗦声,高艳一惊,腾地起身从窗帘后拽出一蒙面人。
蒙面人欲出手格开高艳左手,没格开,便向其俏脸上抓来,高艳松开蒙面人,双手抓住抓来的手,往背后扣,没扣动,两人手脚并用,撕打起来。
曲何惊呆了!女人打架是真好看,直晃眼。最后两人停留在双手抓住各自的秀发上。
“你先放开我!” 高艳气得脸通红。
“你先放开!”蒙面女子用南樾话说。
“咳咳!艳!要我帮你换成官话不?”
“你先放开!” 高艳用南樾话说。
蒙面女放开一只手,高艳也放开一只手。
“轮到你放开了。”
高艳不知有诈,松开手,蒙面女迅速双手揪住高艳秀发。
“放手!二公主你过分了!” 曲何气乐了,蛮夷女子就是撒野。
蒙面女子愣了愣,松开手。
高艳掩面出去了。
“为个婢女说话!” 女子忿忿地说。
“她是我第十三位妻子,你要叫姐姐!”
二公主一跺脚,坐了下来。
“我想住屋子。”
“洗个澡!今晚陪我睡。”
“哼!” 转身要走。
“站住!帮我脚擦干。”
头也不回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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