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越野车驶出了沣都县,车上的吴松汉腿绑绷带躺在后座打电话。
“妈,我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我实在受不了这个鬼地方了,现在就要回家。”
“儿子,你外公说你只要熬过了这个时期,到时把你安个大功劳,就可以调到市公安局来,在你外公身边,你就青云直上了。”
“那个王有成撤了我副队长的位置,叫我还有什么颜面呆在这?你跟外公说找人把他办了,他爬上这个位置全是靠外公的提携,他就是个白眼狼,忘恩负义!”
“傻孩子,眼下正是要用他的时候,这个仇我们先记着,到时你顺利调回市里,你不在他手下了,他反而在你手下,咱们要拿捏他,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69書吧
“他不但撤我的职,还要我向那个垃圾赔偿,还在会上对我公开批评,现在那些同事看着我都是鄙夷的,嘲笑的神情。太憋屈了。妈,我可是外公的外孙,他们一点面子都不给……
“碰——”
“啊——”
一阵巨响,手机摔落在地。
“我艹,怎么回事?”吴松汉对着开车的小警员破口大骂,“你他妈不知我腿受伤啊?怎么开车的……”
突然,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睛瞪得快要裂开,惊恐地瞪着前面,只见前面一只利爪破窗而入,挡风玻璃“嘭”的一声炸开,那只利爪,掐住小警员的脖子。
小警员双眼翻白拼命挣扎,一只青面獠牙的怪物凶猛地冲了进来,扑向小警员,一阵撕咬,小警员的脑袋顿时缺了一半,紧接着整个头从脖子上被撕咬下来……
吴松汉吓得不住的颤抖,牙齿不住地上下打颤,裤裆湿了一大片,他也浑然不知。
那个怪物似人非人,抬起狰狞的脸,血盆大口“嘎吱嘎吱”地咀嚼着小警员的脑袋,那铜铃般的眼睛直瞪着吴松汉。
“别、别、别吃我……我外公是市公安局局长……我、我、我很有权利的……”吴松汉脑袋一片空白, 结结巴巴的自已都不知道自已说的啥。
怪物似乎还没吃饱,忽地又扑向吴松汉……
“啊……不要!不要!……”吴松汉身子下滑,闭眼尖叫。
忽然一只手轻轻的把怪物的脑袋推开,一个嘶哑又扭曲的声音:“够了!”
然后一股刺骨的凉意贴近吴松汉,那个嘶哑又扭曲的声音贴近他的耳朵:“你愿做我的奴隶吗?”
“愿意愿意……”吴松汉紧紧的闭着眼睛,抖若筛糠。
“好,你现在回公安局去,让那些警察全部听令于你,然后等我的传令!”
“好好好,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不吃我……”
……
突然一片死寂。
吴松汉等了一会儿,仍没有动静,他悄悄的将眼睛打开一条缝,随即又瞪大!只见车内一切正常。
挡风玻璃没有破,小警员仍然背脊挺直在前面开车。
难道刚刚是一场梦,怎么会有那么真实的梦?
吴松汉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
忽然,小警员已调转方向盘往回开,很快又回到了沣都县。
吴松汉这才发现自已的裤裆湿了一大片,背后也湿透了。
也发现,小警员的背特别直,脖子也特别的僵硬,眼神呆滞。
王有成坐在办公室里,正在翻阅这一个月以来所有的案件。
忽然门被推开,吴松汉撑着拐杖进来。
王有成一愣:“你不是回家了吗?”
吴松汉两眼发直,一言不发,径直走到他面前,眼珠上翻,如死鱼般的死死地瞪着王有成。
“你进来不知道敲门吗?你这样瞪着我干什么?啊——”王有成感到刺骨的寒意迅速蔓延全身,让他不住的颤抖起来。
只见吴松汉张开嘴巴,他的嘴巴越长越大,越长越大……竟比王有成的脑袋还大!王有成大惊失色,从椅子上掉了下来。
他拔出枪对准吴松汉,不料他枪口竟然朝自已弯过来,吓得他赶紧把枪丢掉,吴松汉向他扑来,大嘴一把咬住他的脑袋……
“啊——”他发出绝望的嘶吼……
然后猛地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竟然是个梦吗?为什么如此真实可怕?
他摸摸自已的脑袋,似乎还传来一阵阵剧痛。
他哆哆嗦嗦的点起一支烟,猛吸了几口才好受一点,他下床站了起来,才发现自已两条腿软绵绵的。
打开卧室门,他又是一惊,手上的烟啪的掉在地上。
只见一个身材修长的黑衣男子,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漫不经心的翻阅着他昨晚带回来的卷宗。
“王局,您这是被噩梦惊醒了?”男人的声音散漫慵懒。
“即墨先生?你、你怎么进来的?”王有成弯腰捡起地上的烟,迈着两条软绵的腿走向沙发,在男人对面的沙发坐下来。
男人笑而不答,反问:“你可是梦见了吴松汉?他在梦里很可怕吧?”
王有成又是一抖,烟又掉在地上,他捡起烟猛抽了两口:“什么都瞒不过即墨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男人翻了一页卷宗:“吴松汉昨日经过恶鬼岭的时候已经死了,不过他的灵魂被恶鬼岭的恶鬼操控了,很快,他就会回到局里来,你是他第一个要对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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