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阳万重昏死过去,像只被开膛破肚了的死猪般仰面倒在地上。
君沐昀才卸去了些许暴怒,奔向床上之人。
苏慕晴昏睡着,不着寸缕的身上,满是被暴力凌辱过的痕迹。
69書吧
大片大片的红肿,青紫,无法直视。
像是被夺去了呼吸般窒息,心痛到无以复加。满腔怒火和自责,都显得那么苍白,那么无能为力。
他掀起凌乱的被子,裹住她伤痕累累的身体。
“是我来晚了!还说要好好保护你,我竟然这么粗心大意,让你遭遇这种事!”
苏焕熙率一众下人匆匆赶到,一见屋里这架势,几乎魂飞魄散。
阳夫子竟然在行事过程中被昭王世子打晕了!这下彻底玩完了,他们一定会把这笔账,狠狠地算在他的头上!
榕儿在青阳的太平日子,休矣,休矣!
怒气中也顾不得对方身份,苏焕熙面色铁青,怒气冲冲地吼:“世子,你未免太过冒犯了!我家再不济,也容不得你一个男人如此夜半出入小女闺房!”
面前的昭王世子并无他职,没有实权,不过是个酒楼老板,苏焕熙一点都不怕。
君沐昀视若珍宝地横抱起苏慕晴,目光如炬,声音冷冽:“苏焕熙,你干了什么好事心里清楚,何必跟我装糊涂!你竟敢如此作贱霜儿,是嫌命太长了!今天我就把她带走,从今以后,她就是昭王府的人了,跟你们苏家再无半点瓜葛!”
苏焕熙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声音低沉而阴森,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我自家女儿如何教养,是我的家务事,你的手再长也管不到!竟还敢跟我说把人带走,你有没有把大周律例放在眼里?!”
君沐昀简直被他的无耻所震惊:“家务事?你管这叫家务事?是你违背律法、违背人伦在先,竟还敢跟我提律法!”
“哦?那你待如何?报官?被外人看到议论纷纷,说我家女儿人尽可夫,无名无份地伺候了七皇子不说,大半夜还要光溜溜地被昭王世子带走?”
苏焕熙站在阴影中,眼神像鹰隼一般锐利,充满了阴险狡诈,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我劝你还是把人放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也就罢了。万一她醒了之后,知道自已的丑事闹得满城风雨,再在你们昭王府一头撞死,到时候我非要跟你好好讨个说法!”
一想到她的名誉和性命,君沐昀闪过一瞬间的犹豫,又马上斩钉截铁地拒绝:“我绝不会再把她留在这狼窝里!”
苏焕熙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是一头即将暴怒的野兽。他的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仿佛要将君沐昀吞噬一般怒不可遏,已是鱼死网破之态。
“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你敢带她走,我就把她就地打死!免得出去丢人现象,败坏我家门楣!来人!”
三十多个身材魁梧的家丁应声而来,手持棍棒,虎视眈眈地围了过来。
六位身着黑衣的护卫闪电般出现,立刻杀入人群。
双方瞬间陷入了激烈的混战。棍棒与长剑的碰撞声、护卫们的呼喊声、家丁们的怒骂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夜空中。
月光下,人影晃动,刀光剑影,场面异常混乱。
君沐昀目不斜视地横抱着苏慕晴,大步流星地向门外走去。
气急败坏的苏焕熙尖叫着,喝骂着,阻拦着,命令手下全力拦截。
只是区区苏府家丁哪里是昭王府暗卫的对手,很快就被轻易团灭,倒在地上站不起来,哀嚎不止。
君沐昀挺立在夜风中,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如同两把锋利的剑,直刺苏焕熙的心房。
“等霜儿醒了,我会让她亲眼看到,你是怎么死的。”
他真的很想立刻杀了苏焕熙,但理智告诉他先把人救醒要紧,万一闹得人尽皆知,她该怎么活下去!
君沐昀深深吸气,紧一紧怀中之人,柔声安慰。
“哥哥带你走。从今以后,哥哥照顾你!”
正当君沐昀即将迈出那幽静的院落之际,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渐近,其间夹杂着女子清脆的笑声,宛如珠落玉盘,悦耳动听。
“刘夫人,这么晚了还要劳烦您亲自登门,真是过意不去。”
苏慕晴的声音如清泉流淌,温婉中带着几分歉意。
刘夫人轻笑着回应:“苏小姐重金来我这儿订做屏风,我自然要冒昧登门看看装潢,才能画出符合小姐气质的画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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